。後來警察發現,手機被她握在手裡,跟著一起跳下去,摔個粉碎。唉,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她死了後,我也挺自責,因為她之前的確說過她會死這樣的話,都是我沒提高警惕。現在把她的話帶給了你,我也算是心安了。”
“這些你都跟警察說了嗎?”
“自然說了。”
但是警察沒找自己麻煩,顯然是湛修慈把事情壓住了。
當初自己沒在童韻等人的物品中找到簡畫蝶的痕跡,看來也是被湛修慈動了手腳,那張沙畫大概被扣下來,沒交給自己。
下午的時候,賀希希來過。而賀希希恐怕已經被簡畫蝶控制住了。賀希希應該沒死,顯然簡畫蝶是在借用賀希希的身子,死了就達不到這個目的了。但是她能讓人體也跟著一起達到來無影去無蹤的境界,這簡畫蝶的道行得有多高?但是一個道行如此高的妖或者鬼,真要殺人,為什麼要如此拐彎抹角的呢?
還有一點不對勁。
她回過頭來殺童韻,可能是怕童韻有朝一日想起什麼,再洩了密。索性永絕後患。
但是如果至少從下午,簡畫蝶(賀希希)就盯上了童韻,為何晚上還任由童韻把重要線索交待出去?為何還讓童韻最後有機會得到手機給自己打了電話?
湛明嬋忽然想起聞雨軒的事,如果不是季警官莫名其妙的擺脫迷醉藥,躲在一個奇特的障裡,目睹了潘秋夜的鬼魂模樣,自己也不會那麼快就想明白安品然的替換之計。季警官看到過蝴蝶翅膀停在天花板上,自己的竊聽之術也遭到第二次相同攻擊,是否那就是簡畫蝶?簡畫蝶讓季警官將關鍵的事實描述給自己……
難道她在給自己半推半就的提供線索嗎?!
作者有話要說:包括這個故事在內,本文還有四個故事完結,中間考慮放一個不相干的插入卷。
☆、第二章 空調裡的臉
其實自從暑假的時候搬入新家,容珺萱就覺得這套房子很不對勁。
按理說,樓房也是坐北朝南的好位置,但她卻覺得整個房子都透著一股滲到骨子裡的陰冷,這陰冷當然起不了空調的降溫作用,而是在你身處炎炎夏日的時候,正感慨著苦夏難捱、試圖讓自己做到“心靜自然涼”的時候——冷不丁的,就忽然感到背脊發僵,雙足麻木,兩手霎時就變得冰冷。有時候如果湊巧,還能夠看到鏡子裡自己那張精緻而熟悉的臉也會變得蒼白、僵硬、陌生,就好像那鏡子裡站著的是另一個人,在和鏡子外的自己冷冷對視,目光殘忍。
最開始,容珺萱以為是不太習慣新居——雖然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樂觀的人,不至於如此傷感辭別舊居。但日子久了,這感覺依然沒有消退,反而來得更加勤奮。甚至在最熱的那幾天,容珺萱明明掏出紙巾去擦拭一腦門子的汗水,卻突然間一個莫名其妙的顫慄,她就會不由自主的停止所有動作,靜靜地站著或者坐著,然後清楚的感覺到,寒流從地板上冒出頭,一股一股地從腳心鑽進來,滲透五臟六腑和四肢中去。到最後她會實在忍不住,自己低喝一聲,自動彈跳起來,甚至不由地在室內跳上一圈,那感覺就猶如拼命在抖落著某種纏上來的髒東西一樣,把它們抖落到消失。
而最可笑的是,這一切感覺都是沒有根據的。三伏天,汗流浹背,鎖好門、絕對沒有外人的家,怎麼會出現這種感覺呢?有什麼道理呢?又沒生病發燒。
後來,容珺萱以為這是一種可怖的預感,是不是家裡要出事?提心吊膽地觀察了兩週,姐姐和父母都出入平安,什麼壞事都沒發生。而在這期間,寒冷和顫抖的感覺還是會時不時造訪一番。
於是容珺萱開始認為,是這套房子有問題。
房子其實是二手房,只是以前的房子要給姐姐當作結婚的嫁妝,姐姐讀博士,明年就要畢業了,朋友也談得差不多了,就等畢業結婚。姐姐年紀不小,好不容易搞定婚事,父母自然高興,為了姑娘婚後生活腰板能硬一點,大筆一揮,家裡原先那套兩居室就給出去了。隨後父母買了個價格相對便宜的二手房,照他們的意思,省下的錢是準備日後容珺萱結婚的時候,當作買房款的。容珺萱和姐姐感情甚好,也從不懷疑父母的愛,所以一點意見都沒有。當初搬家的時候,還歡呼雀躍,為能夠換一個新環境,來一番“新冒險”而激動。
房子所在的小區,有十年曆史,和很多七八十年代就存在的小區比,這片小區算是個年輕人了。雖然陳舊,設施卻很齊全。無論是樓梯還是裡面的房子樣
式都比老房子漂亮、合理。容珺萱所住的這棟樓,又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