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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的眼中冷芒一閃:“那就一言為定,現在開始,我們就秘密地在漠南草原上調集鐵騎,一個月後,我們合擊大利城,目標,隋帝楊廣!”(未完待續。)
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裴世矩的失態
幷州,汾陽宮,楊廣的臨時行殿。
楊廣的面前,跪著一個突厥使者,戴著皮帽,穿著長袍,渾身上下都在發著抖,頭都不敢抬一下。
楊廣很滿意這個使者的表現,對他來說,只有發抖的突厥人,才是好的突厥人,從他幼年的記憶裡,這個北方的怪物就是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他曾經無數次地看著自己那個嚴厲而強大的父皇,為了與突厥的戰事徹夜難眠,為了前方戰事的失利而絕望地大吼,那幾乎構成了他童年最深的記憶。
即使是多年之後,跟著楊素反擊突厥混軍功的那次,他也沒有戰勝這種心理上的陰影,儘管一再地提醒自己,不能再象上次徵南陳那樣離前線幾百裡,一定要親臨一線,但是那童年的恐懼又讓他留在了靈州外的大營裡,直到楊素一戰破敵,他才敢到前線去看一眼那慘烈的戰場。
五年前的塞上之行,他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看著啟民可汗帶著幾百個突厥貴人跪在自己的腳下,頭也不敢抬的樣子,他心中的陰影終於一掃而空,從那一次開始,對突厥的畏懼變成了自大,他開始看不起這個北方的強敵,認為經過了多年的壓制之後,突厥狼已經成了哈叭狗,再也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了,這也是他這次敢於只帶五萬多驍果軍就來北方巡塞的底氣所在。
楊廣勾了勾嘴角,沉聲道:“你們家的可汗,什麼時候來大利城?”
那使者頭都不敢抬,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家可汗說了,要召集各部的葉護,設和俟利發們,一起來參拜大皇帝陛下,現在漠北的鐵勒人一直在鬧事,不少部落都在北方和他們作戰,但是如果是大皇帝陛下親臨,那就算是野蠻兇悍的鐵勒人,也是不敢不遵大皇帝的號令,所以請給我們一點時間,大汗一定會帶各部大人,向大皇帝陛下請安,請罪的。”
楊廣哈哈一笑:“算你家始畢可汗識相,知道自己有罪,不過念在先皇,朕和你家先可汗的交情份上,這次就算了,以後要記得,大隋是你們突厥的宗主國,只要對大隋效忠,自然不用擔心賞賜的問題。”
說到這裡,他的眉頭一皺:“義成公主這回也來嗎?”
那使者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滿是汗水的臉:“不,大皇帝陛下,義成公主現在在漠北,這回只怕來不及覲見大皇帝陛下了。”
楊廣有些不高興,勾了勾嘴角:“怎麼到漠北了?”
使者連忙說道:“因為漠北的鐵勒諸部,今年因為北方天降暴雪,牛羊凍死不少,從而開始攻擊其他沒有受災的部落,現在漠北不寧,有大戰的風險,義成公主,也是我家大汗的可賀敦,多年來致力於維持草原各部的和平,當年我們大突厥征服鐵勒九姓的時候,就是義成公主用了自己的陪嫁賞賜,分給了鐵勒各部不少,讓他們渡過了最艱難的時機。”
“所以這次鐵勒人作亂,大汗不想派大兵去征討,而是派了義成公主,帶著牛羊絹帛,去北方安撫鐵勒人去了。那些個野蠻粗魯的鐵勒人,只要看到義成公主,大汗的可賀敦帶了吃穿用度過來,自然也就感恩戴德,不再鬧事,這也是大皇帝陛下一直教育我們突厥人的,要以德服人,止戈為武啊。”
楊廣聽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起來:“好,很好,太好了,連突厥人也學到了這些中原的仁義之道,不錯,真的不錯,只要你們突厥人能學到我們中原的王道,聖人之道,減少那種暴力和殺戮,那就可以長治久安,再也不用互相殺來殺去,去爭奪那點可憐的生存空間啦。”
使者低著頭,微笑著應道:“這一切都是聖皇的教誨有方。我等不過是聆聽您的玉音罷了。”
一邊的裴世矩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們家的可賀敦,是什麼時候離開陰山汗庭,去漠北的?”
使者轉過頭,看著裴世矩,淡淡地說道:“是十七天前去的,也就是大皇帝陛下的密使來之前的兩天。”
裴世矩的身軀微微一震,失聲道:“什麼?密使?”
楊廣對裴世矩的反應很不滿意,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裴尚書,朕向突厥派密使,還要告訴你嗎?”
裴世矩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一下子臉色發白,汗出如漿,連忙跪了下來:“微臣失言,罪該萬死!”
楊廣剛才高昂的興致有些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