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舉都挺身而出,說道:“我等願意相助。”
王世充點了點頭,一揮手,兩人正要上前,孫思邈卻突然說道:“且慢,這烙傷之人,也需要大帥安排一人才是。”
王世充奇道:“孫大夫不親自烙傷嗎?”
孫思邈搖了搖頭:“烙完傷之後,需要馬上接一口藥酒噴上,清火去毒,這個時機要把握得準,換了別人不行,只有老夫還可以,所以這烙傷之人,還需要大帥請一壯士才可,以免手抖動。”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看著葛彥璋,說道:“葛將軍,你來烙傷如何?”
葛彥璋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反駁,就給孫思邈把烙鐵塞到了手上,一邊的劉長恭,霍世舉和楊公卿三人逃也似地衝過他的身邊,上前壓住了費青奴的手腳和身體,只把那處胳膊上的箭傷露在了外面,葛彥璋的手有些發抖,卻聽到費青奴大喝道:“老葛,你在等什麼呢?”(未完待續。)
第二千零三十七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
葛彥璋心中暗道苦也,這費青奴性如烈火,自己這樣燙他,還不知道要給怎麼報復呢,他求救似地看向了孫思邈,卻只見他喝了一大口酒,腮幫子鼓鼓地,就站在費青奴的身邊,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動手。
葛彥璋咬了咬牙,沉聲道:“費將軍,得罪了。”他的手腕向前一送,只聽“哧”地一聲,一陣青煙騰起,這塊燒紅的烙鐵就生生地按到了費青奴的傷處。
費青奴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含混不清的,野獸一樣的嚎叫聲,由於這口氣不能張口洩掉,所以這個聲音聽起來幾乎是在他的胸腔中來回滾動著,兩隻眼珠子瞪得幾乎都象要迸出來一樣,葛彥璋的手都在發抖,那塊烙鐵也在微微地晃動著,他求救似地看著孫思邈,就想看他什麼時候才肯下令讓他挪開烙鐵。
大帳之中瀰漫著一股燒烤焦肉的味道,人人聞之色變,孫思邈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傷口,終於點頭擺手,那意思是:“可以了!”
葛彥璋如逢大赦,連忙一撤手,這塊烙鐵終於和費青奴的傷口處分了家,孫思邈二話不說,一口藥酒就噴到了費青奴的傷口處,“噗”地一聲,就象是打鐵時的淬火那一下,又是一股青煙騰起,這回就象是烤肉串上加了老白乾,酒味伴隨著肉焦味四溢,王世充居然舔了舔嘴唇,這味道讓他有就著燒酒吃羊肉串的衝動了。
費青奴大吼一聲,直接暴起,對著葛彥璋就是一記老拳,葛彥璋猝不及防,給一拳打得飛出去六七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再起身時,右眼已經一片烏青,活象只大熊貓,只聽到費青奴哈哈大笑道:“奶奶的,來而不往非禮也!”
王世充笑著擺了擺手,扶起了葛彥璋,一邊拍著葛彥璋身上的塵土,一邊對費青奴說道:“人家幫你治傷,你還給人一拳,太不厚道了吧。”
費青奴勾了勾嘴角:“大帥,我那一下就是忍不住了嘛,給燙了這麼久,總得發洩一下是不是。彥璋啊,這一下我只是出個氣,委屈你啦,回頭老費給你敬酒賠罪。”
葛彥璋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說道:“奶奶的,下回再烙傷,你找別人去,我是不伺候啦。”
帳中眾將皆放聲大笑,原本因為這次偷襲失敗而有些壓抑沉悶的氣氛,也一下子輕鬆了許多,王世充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東西的孫思邈,說道:“孫大夫,多謝你了,費將軍這傷口,還需要處理嗎?”
孫思邈搖了搖頭:“烙了傷後去毒,再加上藥酒,基本上就可以了,只要過會兒再抹上其他傷處的那種清涼去火的藥泥,便可無礙,大帥,你們軍議要緊,老夫告辭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孫大夫慢走,營中的其他將士,還勞你費心了。”
孫思邈一邊拾起藥箱向外走,一邊說道:“這是老夫的本份,大帥勿慮。”
等孫思邈走出軍帳之後,費青奴也在幾個童子的幫助下塗完了藥泥,包紮得當,站到了右首第三位的位置,其他各將,也都按序排列,分站兩邊,王世充目光如炬,環視帳內,緩緩地說道:“各位,我軍出師不利,偷襲倉城,卻反遇埋伏,幾乎全軍覆沒,三千精兵,損失殆盡,這是我王世充的失誤,苦了忠勇的將士們,不過現在我們的東都援兵已到,接下來,就要與李密決戰了。”
段達一直在邊上不說話,這會兒,卻是勾了勾嘴角,說道:“王大帥,剛才來將軍說的有道理,我軍現在新敗,精銳損失,士氣也受到了影響,不僅如此,昨天為了掩護偷襲,強攻洛水,正面也有一萬多將士斃命,卻是連河岸都沒有攻上,現在營中傷兵滿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