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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部分

也只能一試,而且元文都和盧楚也不是白痴,這時候再搞內鬥,把我整下去了,靠段達之流能守住東都嗎?他們應該會想辦法把我調回東都守城,再牽制我的兵權,派人與我分兵,讓我不得專權。”

魏徵搖了搖頭:“那樣的話主公就少掉一半的兵權了,以後再也不能隨心所欲,所以您就是在這裡不動,只要騙得東都來援軍,對嗎?”

王世充轉而笑了起來:“不錯,東都兵馬的裝備,訓練都不弱,弱的只是沒有良將來指揮,如果由我來指揮,在這河陽危城之中,只能同心協力,奮力死戰,如果有三萬人,我就有信心守住這河陽城!”

魏徵緊跟著追問道:“若是三萬都沒有呢?若是東都只是赦免您的戰敗之罪,卻藉口兵少,不派援軍呢?”

王世充愣在了原地,半晌無語,久久,才長嘆一聲:“真要那樣,只能靠現有的人馬守城了,守住,就能名垂青史,還有翻盤的機會,守不住,那就和我的帝王夢,一起下地獄吧!”

東都,紫微殿,幾十名文官武將紛紛站在兩側,一個個神色嚴峻,楊侗穿著黃袍,坐在上首的御座邊上的胡床邊,指著手中的一卷絹帛,說道:“各位,國難當頭,我軍洛水慘敗,王世充不敢回京,只帶著萬餘殘兵敗將,退守北岸的河陽城,他說,是要跟我們洛陽互為犄角,可以相互支援,讓李密無法集中力量攻擊一處,而王世充本人,則自鎖下獄,等待朝廷的處罰,各位,你們怎麼看?”

盧楚當即站出了列,朗聲道:“大,大,大,大,大王,這,這王,王世充,指揮,指揮不力,喪,喪師辱國,必,必須,嚴懲,以,以安軍,軍心!”

段達勾了勾嘴角,說道:“盧尚書,王世充雖然戰敗,但是我東都兵馬以前也多次敗在王世充的手下,而且這回的戰敗,並不是他指揮不力,而是他身邊的一個新的傳令兵,吹錯了號角,導致大軍崩潰,這應該非戰之罪,現在大敵當前,李密已經過了洛水,直撲東都而來,我們這時候應該團結一心才是,不應該再把個人恩怨置於國事之上了。”

盧楚的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反駁,一邊的元文都站了出來,說道:“微臣也認為段將軍所言很有道理,大敵當前,我們應該想著如何退敵,再談其他。不過,微臣以為,王世充所部的萬餘人馬,都是淮南精銳,放在河陽小城實在可惜,這回我東都兵馬現在已經不足十萬,守這麼大的洛陽城,只怕困難,不如現在就下詔召回王世充,讓他戴罪立功,守衛洛陽。當年王世充曾經在洛陽守得滴水不漏,活活地耗死了不可一世的楊玄感,這一回,我想,他能再立新功的。”

楊侗的目光落到了站在大殿正中央,瘸著一條腿,駐著柺棍的魏徵身上,沉聲道:“魏參軍,王元帥為何不肯回洛陽呢,是何用意?”

魏徵抬起頭,神色平靜,說道:“因為王元帥說,洛陽斷不可守,困守孤城,外無援軍,城必陷!”

楊侗的臉色一變,沉聲道:“什麼意思?當年能守住楊玄感,今天就守不住李密嗎?王元帥還有什麼話要你轉達,一併說來!”

魏徵朗聲道:“王元帥說,當年能守住洛陽,是因為全城將士和攻城敵軍都明白,聖上一定會派百萬大軍來救的,可是這回,還會有人來救我們嗎?”(未完待續。)

第二千零六十七章 殿上激辯

盧楚的臉色一變,厲聲道:“大,大,大,大,大膽,你,你一個,小小,小小的參軍,竟然,竟然敢口,口出狂,狂言。”

元文都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說道:“魏參軍,你的話太過分了,就算是王世充,也不能在這朝堂之上公然說這些吧,如果朝廷不來救東都,那請問他的部下是什麼?朝廷能派第一批援軍,就能派第二批,第三批,怎麼能說無軍來救呢?”

段達也是臉色發青,厲聲道:“魏參軍,雖然你是王元帥的首席謀士,甚至可以說,他的不少計劃都是由你制訂的,但是,在這裡,在東都大殿上,在趙王殿下面前,你公然說這話,太過分了吧,這要把聖上,把趙王殿下置於何地?你難道是想說,陛下會不管不顧我東都,坐視危局嗎?”

魏徵平靜地說道:“幾位大人不必這樣氣勢逼人,現在拿大道理,大帽子壓人是沒有用的,遠水解不了近渴,王元帥手下的各路兵馬,我們都知道,實際上就是最後一批援軍了,陛下現在還能發動哪路兵馬?盧尚書,你來說說呢?”

盧楚瞪著眼睛,氣哼哼地,卻是說不出話來。

魏徵轉向了元文都,說道:“元太府,如果是你,你又能從何處調兵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