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對這姬威不夠放心,於是問道:“那我們怎麼聯絡你呢?你認識我們家,找我們很容易,但我們要想找你可就難了。”
姬威根本不想透露自己家的地址,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不瞞二位,在下生性好賭,原來跟著太子的時候就欠下了不少賭債,但那時候手頭寬裕,也不太在意這些小債。
結果前幾年跟著太子一起倒黴,這才發現沒錢還債了,只能賣了自己的房子。也正是因為窮困潦倒至此,才會穿上這身光鮮衣服,想碰碰運氣,尋找些故友,能給安排個差使混口飯吃。
這幾天我在城中連小客棧也住不起了,只能住這破廟,所以才會約二位在這裡見面,實在是慚愧得緊。”
高表仁“哼”了一聲,眼光轉向了別處。
而李百藥則思考了一下,對著姬威道:“那是不是如果我們想要來找你,來這小廟就行?”
姬威隨口答道:“正是,如果我不在,你們就在裡面的土地像前的香案下留張字條,只寫一個威字就行,我會在第二天的晚上在這裡恭候大駕,要是我想找二位,則直接會到府上找人通報,不管是不是我自己去,都會寫個威字送進去,見字如見我。”
李百藥和高表仁相視一眼,點了點頭,二人再無問題,便與姬威告辭離去。
姬威目送著二人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確認了二人不會再折回後,嘴角邊浮起一絲邪惡的笑意,自言自語道:“兩個書呆子,還想跟爺鬥?”
姬威的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他們是鬥不過你,我呢?”
姬威一下子嚇得三魂出竅,連忙回頭,第一眼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寬闊的胸膛,還有一個象岩石一樣堅硬的下巴,上面長出了些細細的鬍鬚,再往上看,月光下只見到一張白裡透紅的國字臉,濃眉大眼,稜角分明,鼻樑高聳,滿面殺氣,可不正是楊玄感?
姬威的魂都快給嚇飛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楊將軍,楊爺爺,小人剛才是誘這兩個賊子寫這逆書的,好去告發他們。
您老英明神武,一定能看出小人的赤膽忠心的,小人早就出賣了楊勇,怎麼可能再昏了頭幫他脫困?剛才所說的所做的一切,都是騙這二個賊子留下字據罪證好去告發他們。”
楊玄感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在這皎白的月光下閃閃發光:“真的嗎?我看你剛才跟他們一起寫血書時,那份忠義可是把我都快感動哭了啊。你現在這麼說實在太打擊我了,我好不容易看到這麼一出能感動到我的好戲,卻是你在作假!你傷了我的心,留你何用?!”言罷抽出了手中的佩劍。
姬威“啪”的一聲,一下子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一下他用上了大力,抽得左臉高高地腫起:“小的今天酒喝多了,胡言亂語,剛才那是醉話!楊爺爺,小的也不是想害他們兩個,小的真的只是想騙他們點錢花花,剛才小的說自己無家可歸,流落街頭,那可是句句屬實啊。”
楊玄感搖了搖頭:“你這人太不老實,一會兒一個花樣,我是不敢再信你了,反正那字據在你身上,從一個死人身上找這證據又有何難?”他說著露出了可怕的笑容,緩緩地舉起了長劍,向著姬威慢慢走過來。
姬威一下子快要哭了出來,這回他真的怕了:“楊爺爺,小的如實招來,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行不?念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饒過我這一回吧!”(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四章 衣帶詔(二)
楊玄感狠狠地“呸”了一下,一口濃痰吐到姬威的臉上:“他孃的,你這狗頭死到臨頭了還敢騙爺爺,瞧你這年紀也就四十多,你娘要是今年八十,又是幾歲生的你?”
姬威嚇得連臉都顧不得擦:“小的再也不敢騙楊將軍了,小的就是條喪家之犬,無父無母,無妻無子,孤苦伶仃,上天有好生之德,楊將軍您千萬饒小的一條命吧,以後小的就供楊將軍驅使,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啊。”
楊玄感把手中的劍又放了下來,收回了鞘中,一手抱臂於胸,一手虎口張開,託著下巴,道:“那要看你這條狗命有沒有留存的價值了,你先說說你對剛才那兩個小賊是怎麼打算的,敢再騙爺爺一個字,直接剁了扔在這荒郊餵狗。你應該知道爺爺的手段。”
姬威一聽有活路,馬上來了精神:“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楊爺想聽啥,小的就說啥,楊爺想做啥,小的就做啥。”
“少廢話,快說實質的。”
“楊爺您也知道,小的自從給趕出東宮後,衣食無著,每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