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開始是不斷地為楊玄感叫好,從最初的那幾下交鋒來看,楊玄感的速度、力量和武藝明顯在上官政之上,似乎打趴上官政只是時間問題。
但自從兩人都使起武器後,打到現在連那些婦人們也看出楊玄感的這兵器實在是吃虧,而上官政則在站穩腳根後開始不斷反擊,步步逼進了,於是一個個都屏息凝神,緊張得手心裡都要攥出汗來,根本不敢出聲,生怕打擾到楊玄感。
就在這時候,楊玄感又向後退了兩步,他的右腳跟一下子碰到了牆根,馬上就意識到這樣退下去不是辦法,現在已經不能再退了,剎那間一個想法閃過了他的腦海:與其這樣被動挨打,不如主動求變,險中求勝,一招致敵。
楊玄感想到這裡,一下子心中也穩定了下來,一招百鳥朝鳳直刺上官政的心口。
上官政哈哈一笑,側身一讓,舉刀想要去削那木栓,按照他的想法,楊玄感肯定會馬上收栓,轉而橫掃自己的腰間,到時候再用鋼刀一豎,去硬碰那木栓,就可以逼得楊玄感繼續後退,剛才有四五個回合都是這樣,這次也肯定不會例外。
上官政正打著如意算盤,他甚至開始在盤算一會兒打倒楊玄感後要如何地折辱一番,真正殺楊玄感他還是不敢,但不砍他幾刀也難消自己心頭之恨,也好教他知道上官政不是好惹的。
只聽一聲脆響,楊玄感這次沒有收木栓,上官政的刀一下子砍中了木栓的中部,把這條手臂粗的門栓砍成兩截,而楊玄感則去勢未盡,緊緊地握著那隻剩半截的殘栓,連人帶栓地撞向了上官政的懷中。
這一下完全出乎上官政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楊玄感竟然使出如此搏命的招數,再也顧不得許多,高高揚起的鋼刀狠狠斬向楊玄感的後背,寧可自己中門大開,也要逼敵閃身。
楊玄感大吼一聲:“來得好!”一招蘇秦背劍,直接把那半截斷栓向背後一擋,只聽“波”地一聲,那半截木栓被鋼刀劈得粉碎,刀勢未盡,斬到了楊玄感的後背上,頓時鮮血淋漓,而與此同時,楊玄感的左拳一記重重的勾拳打到了上官政的臉上,右手則變拳為掌,一記掌刀狠狠地切中了上官政的咽喉。
楊玄感的這套組合招式經過了精心的計算,運氣於背,加上斷栓的緩衝作用,把上官政的這一下刀砍的傷害降到了最低,可饒是如此,仍然是被重重地砍到,入肉足有一分厚,背上頓時變得火辣辣地痛。
反觀上官政,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那刀之上了,中門大開,臉上和胸前沒有任何防備,楊玄感由於運氣的原因也無法集中全力,但那一拳仍有七成的力量。
這一下上官政的感覺就如同一柄鐵錘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右顴骨上,而正要開口叫時,咽喉處又被狠狠一擊,他仰天噴出一口血雨,兩眼前金星直冒,手中的鋼刀“噹啷”一聲落地,直接四仰八叉地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十八章 世充亂入(一)
楊玄感仰天長嘯,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刺激,血腥,那道長長的刀傷就是沙場男兒最好的勳章,而那塊木頭門栓被劈得四分五裂,變成一堆木渣,甚至半尺左右尖銳的一截刺入了楊玄感的後背,足有三分,就如同西班牙鬥牛時牛身上掛著的那一杆杆標槍。
沉默的人群中暴發出一陣喝彩聲,楊玄感一咬牙,生生地把那半尺栓尖從自己的背上拔了下來,也不顧止血,上前一步踩著上官政的胸口,晃著那截血淋淋的尖刺,對著已經昏迷不醒的上官政吼道:“狗東西,現在還服不服!”
上官政的嘴角邊和鼻子裡都是鮮血長流,右半個臉剛才倒地時象是塊陷進去幾分的盆地,現在一下子腫得跟塊大饅頭一樣,明顯和左邊不太對稱,他給楊玄感這一踩,胸間的肋骨一陣疼痛,竟然痛醒了過來,左邊的耳朵裡傳進了楊玄感的這聲怒吼。
上官政的右眼已經睜不開了,可是臉上仍是一股兇悍桀驁之氣,他艱難地動了動嘴唇,用盡最大的力氣叫道:“姓楊的,士可殺不可辱,想要爺爺的命現在就拿,可別想讓爺爺服軟認慫!殺了爺爺自有皇上治你的罪!”
楊玄感的背上一陣疼痛,被風一吹,傷口處火辣辣的感覺更加讓他難受,一見這上官政仍然如此蠻橫,楊玄感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聲喝道:“那小爺就先宰了你這狗東西再說!”
楊玄感言罷高高舉起了滴著血的木刺,就要向上官政的臉上扎去,而上官政也把心一橫。閉目等死。
就在此時。一個沙啞刺耳的聲音突然在人群裡響了起來:“楊將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