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實在是高,一下子就反客為主,這些官吏們以後再也不敢小看主公了。”
“而且今天我們和斛斯政商定了以後這州衙的分工,各曹各部官吏們收得的好處,跟所有郢州官員的俸祿加在一起,分發給各級官員,由這斛斯政來進行分配,這樣斛斯政也跟我們徹底繫結到了一起,是由他發錢給我們收買人心。”
魏徵聽到這裡,笑了起來:“主公,你提到由那個斛斯政發錢時,他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可是心裡還不知道怎麼罵你呢,前面他說願意投靠我們都是嘴上說說而已,這次可是直接來現的,他可是沒法再耍滑頭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正色道:“今天跟這斛斯政的交往,多虧了玄成關鍵時候出手,逼出了他的心聲,此人想要入朝為官的願望遠遠比我開始預料的要強烈。這樣一來,我們反而不可能跟此人真正結交了。他求的是官,未來很有可能跟楊廣走到一路,畢竟楊廣能給的,我們給不了他。”
魏徵聽到這裡,收起了笑容,道:“不錯,魏某當時在那裡也是擔心此事,我怕主公真的象對待李靖那樣地對待他,把底跟他全交了。可是後來主公的應對實在是精彩,始終沒有提到我們以後的打算,想必這斛斯政現在也在仔細地思考我們究竟想做什麼呢。”
說到這裡,魏徵出神地思考了一下,繼續道:“不過魏某倒是覺得,這斛斯政以後在朝堂之上也不可能受到重用,最後還是會為我們王家服務。”
王世充“哦”了一聲,問道:“何以見得呢?”
魏徵正色道:“楊廣現在提拔和使用的是兩種人,一種是有文才,附庸風雅的名士,如虞世基、蘇威這樣的人;另一種則是熟悉邊事,可以為他以後開拓四方出上力的人,如裴世矩、宇文述等人。至於善於處理內政的行政型人才,未必會入他的眼。而斛斯政偏偏就不是上述的那兩種人。”
“魏某雖然手上對斛斯政的情報並不是太多,但也知道此人並不善於吟詩作對,他擅長的是處理州衙裡的錢糧賦稅,勸課農桑這樣的實務,這樣的人雖然實際上是重要的,但是漢人世家裡的那些大才子們玩的是清談、務虛和風花雪月、吟詩作對,內心裡看不起斛斯政這種人。”
“所以如果是主公現在就透過越國公舉薦這斛斯政入朝為官,且不說現在負責官員提拔的右僕射蘇威和吏部尚書牛弘會不會給他這個面子。讓斛斯政當上六部的某個司主官。就算他當上六部的某個司主官。只怕是也只能在那個位置上一輩子做到頭了,侍郎和尚書基本上不用想。”
王世充搖了搖頭:“斛斯政是有才的,而且從今天和我們的交往來看,為了往上爬,是不惜放棄自己的原則,逢迎上意的,我倒是覺得他如果入了朝,沒準就會是另一個蘇威。”
魏徵笑了笑:“這就是他爬不上去的原因啦。既然有了一個蘇威了,那就沒必要再有第二個,以蘇威的奸滑,他會看不出斛斯政的本質嗎?就是為了守住自己的官位,也會拼命地打壓這斛斯政的!以魏徵所見,斛斯政就算能入朝,恐怕也是多年不得升遷,頂天了也就是給外派當個刺史,混個紫袍罷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玄成言之有理,如果到了那時候。也許這斛斯政才肯真心跟我們一起幹,我倒是希望你的這個預言能早點實現。”
魏徵微微一笑。道:“主公,先不談斛斯政,只說我們自己的事,你今天召見了所有郢州的州縣官員,但是李靖所說的蕭銑手下的那兩個捕頭和兩個縣令卻不在其中,你是準備找時間另約這幾個人見面,跟他們徹底攤牌嗎?”
王世充點了點頭:“我不是跟他們攤牌,而是跟蕭銑攤牌!今天蕭銑還在這郢州城中,他如果聰明的話,應該能知道我這一舉動是什麼意思。如果他選擇跟我繼續合作的話,他就會把這幾個人給撤出郢州;反之要是強留他們下來,那就是和我撕破臉皮,合作之事也就無從談起,看他自己怎麼選擇吧。”
魏徵笑道:“我要是蕭銑,肯定不會冒跟主公翻臉的危險,而強留這幾個人在這裡。那樣太不明智了。”
魏徵搖了搖頭,道:“只是魏某一直在想,那李靖就能全部掌握蕭銑在此城中的所有密探嗎?這四人只是打入到州縣官府,跟蕭銑有所聯絡的,那要是潛伏在官府內部,或者是沒有當官,而只是這城中的百姓,這些密探我們又怎麼查?”
王世充點了點頭:“玄成所言極是,這就有勞玄成了,半年以內,我希望能查出所有這郢州城裡蕭銑和陳稜潛伏下來的探子,能做到嗎?”
魏徵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毅的表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