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點激動,但是他的聲音還是被壓得很低,轉過頭看著小婢女,問道:“你說,這是什麼世道?”
第二十章 痊癒
十天之後,孟昶將身體裡最後一絲阻礙他恢復的力量清除,為此他還特定讓小婢女買回了一點酒,在後院某個人惱火的抱怨裡痛快的喝了下去。
又五天之後,孟昶的傷勢完全恢復,當他的雙腿靠著自己的力量站在地面上時,興奮地如同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在院子裡大步的跑了半天,嘴裡地吹呼傳到後院,又讓某個人惱火的暗罵了幾句。
孟昶能夠恢復這麼快,小婢女有很大的一部分功勞。
從十天前開始,他吃的飯菜裡就多了幾味藥材,而偏偏這幾味藥材對治療骨傷有很好的效果,雖然小婢女極力地想將這幾味藥材做出完全看不出它們真正模樣的菜,但吃到嘴裡的感覺卻不會變。
在疾風營,這些藥材都是拿來當飯吃,雖然說出來幾年他並沒有受過像樣的傷,這個藥材他也沒有再接觸過,但是疾風營裡刻骨銘心的記憶,他怎麼會忘,這些藥材的味道他也會永遠記得。
吃到嘴裡時,孟昶依舊能很快的說出它們的名字,他甚至還能準確判斷出小婢女的做法會對藥性造成多大的破壞,但這些孟昶都沒有說出來,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的秘密,又何必去揭穿。
孟昶甚至在吃這些菜時,還裝模作樣的向小婢女問這幾道菜的名字,他問的時候顯得有點傻,逗得小婢女哈哈大笑,很快將她那點忐忑的心思驅散得乾乾淨淨。
又是深夜。
悶熱有如蒸籠一般的深夜。
孟昶站在院子裡,院子裡沒有一點風,彷彿那無盡的海也在夏天的炎熱裡陷入了死寂,院子裡也沒有什麼聲音,除了樹上一隻夏蟬不甘的鳴叫。
小婢女早已經睡去,可是她睡得並不安穩,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她就要翻個身,她身下的那張涼蓆已經被汗水浸溼,那件小小的褻衣也被汗水打溼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露出曼妙的身材。
柴房裡的那個人依舊靠在牆上,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赤裸,腰間和足跟各有一個細小的傷口,看起來並不太重,但是這個人的表現卻像是已經快要死了。他是快要被熱死的。
孟昶站在院子裡,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熱意,從他將身體裡的真氣完全同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到熱過,哪怕小婢女的香汗已經化為流水從臉上落下,哪怕是他在院子裡興奮的跑動,'。。'他的身上都不會出一滴汗。
他不知道同化後的真氣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壞處,但好處卻是顯而易見。
體內的真氣也比以前要凝練得多,相同的真氣可以發揮出以前幾倍的效果,這也是一件好事。
孟昶安靜地站在院中,體內的真氣也安安靜靜地潛伏在身體裡。
不知道站了多久,院子裡忽然吹過了一陣風,很涼爽的風,風不大,卻依舊將孟昶的衣角吹起,吹散了他的頭髮。體內的真氣也在這一刻緩緩地動了起來,像一顆石子投進了一個湖泊。
風吹之後又停歇,緊跟著是一陣狂風,狂風呼嘯將孟昶的衣服鼓鼓地吹起,他的頭髮也在這一刻完全的散落開來,夏蟬停止了鳴叫,梧桐樹葉吹來折去,最後不甘地從樹上落下。
體內的真氣同樣也在這一刻劇烈運轉起來,像是從高山上流下來的河水,沿著固定的軌跡向著固定的方向流去,水最終流向大海,真氣卻在體內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迴圈。
狂風驟起,又驟停,體內的真氣卻沒有停止,迴圈的更快也更猛,隱隱有不受控制的跡象,體內的經絡也慢慢地承受不住真氣巨大的衝擊力,而開始顯露出破碎的可能,孟昶頓時大驚,連忙用盡全部心神控制著體內有如脫韁野馬的真氣,幸好他發現的早,在經過幾次的努力之後,真氣地執行終於變得平緩,而後慢慢歸於平寂。
此時孟昶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如果一切不受控制,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一切的結果似乎都比較圓滿,孟昶擦乾額頭上的冷汗,慢慢走回了房間。
他此時依舊感覺到心有於悸,剛才短暫發生的事情她耗費了他太多的心神,此時他感到非常的累,身體的每個地方都發出睡覺的渴望。
當他躺到床上時,就已經睡著。
帝國北邊是一片雪原,雪原再北是一片荒涼的冰山,冰山上什麼都沒有,只有可以凍僵一切的嚴寒,只有永遠都看不到光明的黑暗,在這裡任何人都不可能生存。
冰山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