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眉眼間依稀俱是釋然:
“是我太過疏忽了,沒有察覺到唐俞會是他的人。在我去紐約的半個月,秘櫃下面的族譜被人動過。幸好阿俊發現了之後把他囚禁了起來。
我現在只能賭,賭王顯《祖爺》並沒有發現我已經知道他查出了我的身份。坐以待斃只會是死路,為今之計,唯有先發制人。”
“呵!先發制人!說的倒是輕鬆。難道你忘了你大哥是怎麼死的?聶家偌大一個家族是怎麼被毀掉的?
阿桀我問你,你現在究竟有幾成把握?”
馮琳之面上慵懶不再,唯有一片近乎癲狂的冷肅。
聶政沉聲道:“一成”。
現在的他羽翼未豐,與那樣的在三合會浸|淫六十幾年的實權人物相鬥,單這區區一成還是他以性命相搏做賭注。
馮琳之聞言整個人如抽了氣的氣球一樣聳拉著坐下,神情很是迷茫:
“那你這麼晚過來該不是特意回來通知我和宣仔,讓我們兩人把脖子洗好等著他來下刀吧?”
“我來,只為通知你,明早會有人接你和宣仔離開這裡去日本,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會再把你們接回來的。”
“但願那時候你還有命在!而不是讓我和宣仔回來替你收屍。”
馮琳之心亂如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竟頗有幾分口不擇言的意味。
“大嫂放心,我已經有後了,收屍的事不會勞煩大嫂,我的孩子自然會待我百年之後幫我斂屍下葬。”
聶政依然是沉著臉,然而說到這裡聲音卻帶了幾許明顯的笑意。
馮琳之神色有些呆滯,為了那一句“有後”和那一聲“大嫂”。
自從。。聶遠死後,聶政就再沒有這樣叫過她。
面色一時變得有些奇怪,然而冷肅的戾氣卻是褪去了不少。
“阿桀,有後。。你,你和那個蘇景平,你們莫非已經?”
“嗯,大嫂,景平現在肚子裡應該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明天她和跟你們一起走,還請大嫂幫我妥善照顧。”
面對聶政這種驚天的謬論,馮琳之卻一點都不意外。
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