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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會讓人喪失理智麼?

抬手拍了拍林柔的手背,是安撫也算是道歉。林柔沉默,手上的動作未停。兩個人就這麼靜了數十分鐘。

“小柔。。”

“平姐。。”

不想待出聲時竟然一起開口。景平瞬間斂下眉目,衝她笑道:

“小柔,你先說吧。”

林柔放下手中的毛巾,轉身與景平對視,唇角勾起,卻有幾許無奈的意味:

“平姐,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麼?沒有的吧,看見她和聶政站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傷心有之,憤怒有之,卻唯獨沒有“恨”這種情緒,恨一個人太過沉重,她揹負不起。

“沒有啊,怎麼會呢。”

景平輕笑,林柔聞言似舒了口氣,也笑,笑容明淨爛漫。

“小柔,明天我就會離開香港,你願意跟我走嗎?”

景平說完就在等林柔的回答;直到問出口,她突然就長舒了口氣。其實願意與否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這一刻她終於想通了,從她穿越到這個時空開始,她就一直很自不量力,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態看著所有人,以為知曉了結果就可以改變。

可是世事根本不是如此,縱使有她的介入,該發生的依舊會發生,她能知曉事物發展的程序,卻改變不了人主觀的意志。

“平姐,我和聶爺之間其實沒什麼,聶爺今天突然找到我讓我陪她演一場戲而已。”

林柔沒有回答,反是突然出聲解釋,景平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長髮,笑容洞悉了一切:

“我知道的”。

林柔眼睛瞪的渾圓,有些驚愕的看著景平,景平淺笑:

“小柔,你願意和我走麼?”

景平又問了一次,林柔搖頭,原本柔軟的眉眼中慢慢浮起一絲堅定。

“平姐,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對不起。”

“沒關係啊,小柔,其實我一直都想要你好,順著自己的本心去做,只要你將來不後悔就行了。”

只要你將來不會後悔,這一句,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恩!”林柔重重點頭。

景平打了個哈欠道:

“很困,我先睡了。”

她躺回床上,林柔卻也跟著躺在她身邊,兩人一起閉起眼睛。相似的五官,同樣單薄纖瘦的身體,就好似雙生花一般,靜若生蓮。

這一個夜晚景平早早入眠,聶政卻在幾堵牆之外輾轉反側。深夜,黑霧漫漫不見星光。

聶政從床上穿上衣服推開房門,吩咐司機開車。從尖沙咀到觀塘迂迴一圈,最後才到灣仔區的貧民聚集地。

深夜,萬籟俱靜,男人的腳步聲聽起來格外刺耳。

聶政輕輕叩門三聲,兩長一短。門開,馮琳之一臉戒備的把門開啟了一絲縫隙,眉眼間還有濃濃的睏倦:

“怎麼會這麼晚過來?”

“開門。”

聶政沉聲重複了一遍,女人把門開啟,聶政抬腳便往裡走邊道:

“宣仔呢?已經睡了?”

“沒有,似乎是做惡夢了,剛剛醒。”

聽起來宛然是一家三口的嘮家常,奈何男人與女人俱是面色淡淡,沒有半絲溫情。

待進了屋,聶宣已經從床上坐起,如聶政如初一撤的眉眼中俱是歡喜:

“爹地,你來啦。爹地抱抱。”

聶宣的神情如最愛嬌的孩童一般,手腳飛快如猴子一般往聶政身上爬,聶政大手一伸把他抱住,在其額頭印下重重一吻,方沉聲道:

“宣仔自己先玩會,爹地和媽咪有要事要談。”

聶宣乖巧的點頭。聶政隨即走出房門開啟旁邊空著的房,坐在房的椅子上,抬眼示意跟進來的馮琳之坐在對面。

馮琳之識趣的坐下,唇角卻勾出一抹異常譏諷的弧度:

“阿桀何必擺出這種促膝長談的架勢,有什麼事直說便罷。”

最討厭這女人凡事輕慢的姿態,聶政皺眉,顧忌著聶宣就在隔壁,儘量溫聲道:

“祖爺只怕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了。”

“什麼?!!!!”

馮琳之一臉愕然的從椅子上騰的坐起,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面上盡是恨不得食其心肺的恨意與憤怒。

“你藏得這麼深!他怎麼會發現?就算是請私家偵探追查,你的身份也是無從查知,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同於她的激動,聶政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