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椅子上站起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回頭看著一臉頹唐的男人,景平面上的笑容俞深:
“明斯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下,在六點的PARTY到來之前,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比方說,去謝夫人的孃家看看,或是找幾張她的照片出來。
至少得先把人給認明白了,不然若是綁錯人的話豈不鬧了笑話?”
明斯眼底浮現一絲陰鬱,眼前女人面上那抹笑容真是越看越礙眼。
女人還是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的時候最可愛。
景平說的那些,明斯自然也想到了。半個小時後,兩人站在位於依蘭大道富人區一棟裝飾華美的別墅前。
明斯氣定神閒的拿出鑰匙開了門,如同回家一般熟稔。
對上景平詫異的眼神,男人咧嘴笑的得意:
“許茂在聽聞女兒的噩耗之後就生了大病,之後兩人讓手下人把房子賣掉之後人就消失了,現在根本不知道在哪裡。”
不對勁,景平眉心皺的死死。從一踏進這所房子她就感覺渾身不自然。
房子轉到明斯的手上應該沒有幾天,然而內裡卻已經積了一些灰塵,空蕩蕩的大廳牆壁裝飾華美,卻沒有半絲人氣。
一樓的大堂空蕩的完全可以用來舉辦酒會。
景平和明斯稍微看了幾眼就轉身順著樓梯上樓。
幽靜的走廊上,兩面俱是房間。景平扭著頭衝明斯道:
“明斯少爺,甘比諾家族與三合會真正的血殺起來,你覺得贏得會是哪一方?”
男人此刻卻不若素日的自大,眉眼多了幾分凝重,只聽得他斟酌著道:
“家族可以完全把三合會從紐約連根拔起,只是這樣做的代價卻是甘比諾家族元氣大傷,之後若是紐約道上發生大的變故,只能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很透徹入骨的分析。景平點頭,兩人很快就到了許蓉出嫁前居住的房間。房間的色調是淡藍和茶白色為主,簡約卻冰冷的色調。
房間很大,靠近視窗的地方擺了一張鋼琴,鋼琴後是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書桌上堆滿了書。
書桌上方的牆上貼著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女人明眸皓齒,笑容燦若春花。只是眼底卻帶著些許的孤寂,杏眼上挑的弧度,有些略顯矜持,又有些嘲諷。
下意識的走到書桌前,發現書桌上已經積滿了灰塵,然而卻有一張白紙突兀的放在書上,白紙上是幾行小字:
愛情總是在心裡、筆下被演繹得悽美燦爛,波瀾壯闊。
只可惜親身體驗了,才知道什麼是痛到極處,便是麻木與疲憊,然後慢慢地變成一種冰冷的病毒,一點點地腐蝕掉心底的一切。
景平拿起白紙放在眼下細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紙上的字跡未乾,根本就像是剛剛被人寫上去的一樣。
她正愣神,走廊處的樓梯處突然傳來有人下樓梯的聲音!!
景平與明斯對視一眼,齊齊拔腿去追,這個時候,除了他們,還有什麼人會出現在這裡?
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追到樓梯時只看見有道紅影從門口竄了出去,再無其他。
手心捏著那張白紙,景平面色不定,現在出現在這裡的人到底會是誰!莫非青天白日的她竟見了鬼不成?
出了別墅,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該去布亞諾的莊園別墅了。
一路上和明斯討論好數種捉住謝夫人的方法,最終卻都覺得不妥當,布亞諾家族是黑手黨中僅次於甘比諾家族的存在,即使氣焰囂張如明斯,也做不貿貿然帶著大批人手搜人的事情來。
最終兩人決定分開了找。待一進入別墅,景平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挨個房間的找人,而明斯,則要在聚會進行到一半時,突然發現女伴沒了。為了不驚動眾人,與布亞諾家主商量過後帶著幾個人搜人。
一個人明一個在暗,雖然一下子就找到人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總要試試。
夜幕很快來臨,布亞諾家族位於半山郊的別墅內聚會正開場,景平隨意的吃了點東西,趁眾人不注意就溜上了二樓。
一個手刀從背後打暈走路的女傭,把人拖到角落的陰影中飛快的換上她的衣服。景平本以為找到許蓉要費一番功夫,誰知剛輕手輕腳的開啟第一間虛掩的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前一個小時剛在照片上看見的那個女人,桃花為臉柳葉為眉。好一個明眸皓齒的美人兒。
“許蓉“。景平張口下意識的吐著這個名字,熟料還沒有出聲就被女人飛快的抬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