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可這還沒有到三十年呢……
塞巴斯醬打了個噴嚏,他用衣袖半掩著面,覺得耳根還是有些發燙,嘆了口氣,這才淡淡地問道:“你為何不去救殿下回來?”
獨孤染珂輕輕地搖搖頭,說道:“起初殿下不願意留下,如今卻是她不願意離開了。”
塞巴斯醬微微眯了眯眼,問道:“怎麼回事?是秦楚笑的緣由還是楚瑰的緣由?”
“你真的覺得殿下是那種能被男子左右想法的女人麼?”獨孤染珂心底有一絲不甘的異樣,還有一絲輕微的自嘲之意溢於言表。
他垂下眼簾,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繼續補了一句:“不過楚瑰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
塞巴斯醬雖然察覺出來哥哥的異樣,但他更在意後一句資訊的意思,塞巴斯醬不解地問道:“哦?為何?”
獨孤染珂面色如常地說道:“聽說他同母同父的親庶弟重病了,他和他這個弟弟特別親,每到他這弟弟生病,不論他在哪,他都會以最快的時間趕回他弟弟的身邊的。”
塞巴斯醬不以為意地淡淡“哦”了一聲,便不再說其他。
獨孤染珂見塞巴斯醬日漸消瘦的模樣心底生出一些憂心,便繼續說道:“連侍君孩子沒了的事情,怕是和他親爹爹有扯不清的關係。”
塞巴斯醬不解地看著獨孤染珂,獨孤染珂便繼續說道:“原本當初應該嫁過來的是八皇女家的那位嫡出的,結果連府正夫不知道是聽了什麼人說叨,或許是跟他進了趟宮有關,連府正夫便把庶出的送來給了殿下。如今怕是覺著形勢有變,便又想把新長成的嫡出子送來,之前威脅連侍君,結果被殿下發現了,就將連侍君的爹爹也接來了府上。”
“那為何連侍君的爹爹,還要將自己的孫女害死啊?”塞巴斯醬一臉不解,覺得如何都不符合邏輯常理。
“他爹爹可不想留在瑾王府,連侍君的爹爹一心想著回去連府,自然就接受了連府正夫的提議。況且,他爹爹想著殿下一定會因著連侍君落了孩子而更加心疼他吧。”獨孤染珂淡然地說道。
他看著塞巴斯醬能為一些事情有情緒波動,也算是好的,所以他忍不住把這些調查出來還未告知瑾王的事情,都拿出來先告訴了自己的弟弟。
塞巴斯醬聽完之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予置評。半晌的沉默之後,塞巴斯醬忽然開口道:“南宮虹夕私自放印子的事情,還要麻煩哥哥把這事都抹平了,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殿下吧。”
獨孤染珂有些憤怒的皺了皺眉,南宮虹夕真的不是一般的會作死,么蛾子的手段也不少,樁樁件件都是獨孤染珂在外面給他收拾。
獨孤染珂也在為此發愁,收拾爛攤子倒不是有多難,只是一點,告訴不告訴遠在夢遙國的瑾王殿下,這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若是和盤托出究竟,獨孤染珂怕那人受不了。若是不說,獨孤染珂想到之前瑾王對他的種種懷疑,便又更加難以抉擇起來。
然而——
當我在夢遙國知道發生在連燁身上的一切的時候,攥著的拳頭久久沒有鬆開。
我不明白父母不能愛孩子的話,為何要生養?圖個什麼?癢?還是快活?
連燁肯定心底是很怕的,因為我臨走時告誡過他,若是孩子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他的。
但是獨孤染珂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他並沒有告訴我楚瑰弟弟生病的事情。於此同時,我為了穩住一個我想留用收買的人才,提出讓楚瑰去*她。
楚瑰微微蹙眉,眼底的熾熱一點一滴的消散,他有些絕望地看著我,問道:“殿下你……真的要我去做這件事麼?”
我不以為意,甚至有些不耐地說道:“又不是要你委身相許!憑你的手段,斡旋拖延還做不到嗎?”
我只是要求楚瑰中下午的時候,把丘蓴灌醉。當然,酒裡都加了藥,根本不需要楚瑰陪她多久,也不需要楚瑰對她做什麼。只是為了讓那丘蓴晚上不能參加夢瑤女皇設的晚宴罷了。
可楚瑰並不是想得那麼單純,他弟弟的事情,讓他焦心不已,本就讓他煩亂不堪。
楚瑰雖然拿定主意要留在我身邊陪我,也煩請鬼醫去幫他去救治他弟弟了。可是他心底本就不安,再被自己心愛的女子,要求他去向別的女子賣笑。這不僅僅是折辱他,還狠狠地傷了他的心。
然而我面前的楚瑰,在我眼裡,他只是一個害死過我家人的男子。所以我對他提出的這點兒小要求,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