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秋一直沒有說話,是他自從到了洞內,便開始腹痛。直到南宮虹夕看向他,這才發現他額頭上不停地滲出的細密薄汗。
“唐越……淺秋弟弟好像不舒服。”南宮虹夕說道。
唐越給慕容淺秋把完脈,說道:“上火引起的腹痛。多喝點水就好了。回去我再給你開一副藥。”
南宮虹夕聽罷,看了一圈,這才對著唐越說:“走,去不去看看?”
唐越想了想,便道:“也好。”
可誰知,二人快走到洞口的時候,執羽之子便拍著手,向回走了。
端午節孤島求生(五)
“是白色的爪子?”南宮虹夕不死心地問道。
執羽之子歪了歪頭,並沒有回答。他側過身,讓南宮虹夕看得見洞口有一隻肥厚的白色爪子不停地在抓著洞口的石壁,卻又好似沒有在用力,而是在磨指甲那樣。
執羽之子趁大家不備,忽然衝洞口喊道:“哇!——”
那溼漉漉白色的爪子忽然就縮了回去,但是繼續發出了動物警戒威嚇的聲音。
而南宮虹夕卻嚇得面容失色地尖叫了起來。
唐越倒吸一口氣,也被嚇得不輕。可他看見那門口的兇獸發怒起來,不停地用溼漉漉地爪子撲稜著山洞口的土,他便很快鎮定下來,拉著從驚嚇中剛剛緩過來的南宮虹夕向回走。
“簡直是個神經病!真是討厭!是不是有病!”南宮虹夕氣惱地嘟囔著。
唐越雖然覺得討厭執羽之子這樣,萬事都抱著玩樂心態的人,可他還是什麼話也沒說,默默地拉著南宮虹夕先回去。
走回南宮紫晨的身邊,南宮虹夕就開始沒完沒了地發脾氣。南宮紫晨勸阻再三,也不見南宮虹夕住口。
而執羽之子走進來,聽見南宮虹夕在那罵罵咧咧的,只是眼瞼眯了眯,牙關輕輕繃了起來,卻沒有說任何話。嘴角掛著輕淺的微笑,讓扎哈哈笛子給他擦了擦方才慕容淺秋坐的地方。
因為偌大的山洞裡,只有一塊像石床一樣的石頭。並且,只能躺下一個人。而慕容淺秋因為不舒服,大家便讓他躺在那休息。
“好了,少說幾句吧。淺秋需要休息!”蕭燼被南宮虹夕呱噪的碎碎念滋擾的不勝其煩。
“喲!”南宮虹夕冷笑著說道:“這‘淺秋’叫的這麼親切,我們和你很熟嗎?”
南宮紫晨鳳眸怒凝,他抬手點了南宮虹夕的啞穴,看著南宮虹夕氣呼呼的對著自己發不出聲音的大呼小叫,靜靜地撥出了一口氣,說道:“禍從口出。”
南宮虹夕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又好似因為他被自己的哥哥當著眾人的面落了面子。他越發的生氣又憋屈,鳳眸中噙著淚,氣的俊秀的臉兒滿面通紅。
四周都靜了下來,卻不知道為何,執羽之子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說話:“你哥哥都看不下去了,可見你平時有多不得人心吶——”
南宮虹夕剛剛坐下,這便又被激的站了起來。南宮紫晨抿了抿唇,一把抓住了南宮虹夕的廣袖。語氣沉穩地說道:“執羽世子並不瞭解臣侍對夕寶林的感情是怎樣的,所以,理應不便置喙。”
南宮紫晨知道,若是話趕話的反問,倒是像下棋,你來,便有我往。而若是以陳述起止,那麼,識趣的人也就該住嘴了。
可惜,執羽之子偏偏是不明白“識趣”二字為何物似的,偏偏又要接道:“此言差矣,小事上,就足以體現一個人對別人平時的態度和看法了。”
執羽之子忽然雙肘杵在盤腿而坐的雙膝裡側,他晃著手指,指向南宮虹夕,說道:“你看他,他的脾氣,一看就是驕縱出來的,平時一定就是你擔待他最多。”
他又憋著嘴,“嗯——”了一聲,手放在嘴上片刻,繼續說道:“肯定不是隻有你最疼他,你父親肯定是在你們兩人之間,偏疼他一些。怕是你母親也是。而你,要表現得很出色,你母父才會多看你一眼。”
執羽之子說著,一雙靈動的眼睛,不斷地仔細打量著南宮紫晨面上細微的神情變化。他明白,他都說中了。
“這些都是執羽世子的臆想罷了,臣侍不明白執羽世子為何要這樣信口開河。”南宮紫晨胸口不斷地上下起伏著。
是的,這些事,都是南宮紫晨的感受。但是,執羽之子是怎麼知道的呢?南宮府應該不會有這樣碎嘴的下人,可即便是有,堂堂一個蒼朮世子,打聽別人家的這些私事,為的是什麼?
南宮虹夕也忽然鎮定下來,他一副戒備的樣子,被人窺探到如此私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