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地說道:“南宮虹夕,你是不是需要,我毒啞你。”
誰也沒見過唐越這樣生氣過,南宮虹夕緊了緊薄唇,漸漸垂下了眼簾。
“唐越,這……多蛇果,有解藥嗎?”南宮紫晨眉心微蹙。
南宮紫晨自然是瞭解自家弟弟的,他雖然跟著金玲之後,不再用好奇的小兔子似的表象做保護色,但是率直口快也不至於此。就算自從金韻涵夭折之後,南宮虹夕變的極為易怒,可也不至於這般口無遮攔。
唐越輕輕地搖搖頭,說道:“沒有。”
唐越打小就孤僻,鬼醫唐洋為了“治療”他,曾讓他連著十天,每天吃十個多蛇果……
“走吧,我陪你去尋柳書君。”唐越對著秦楚笑說道。但是,他心底是這樣想的:秦楚笑,沒有吃多蛇果。
可是當秦楚笑和唐越走到洞口的時候,卻聽見洞口傳來了動物的低聲威喝,如同老虎之類的動物低沉的嘶吼,又如同犬兒發怒前喉口發出的威嚇。
秦楚笑和唐越第一反應就是快步往後退,很巧的是,他們都屏住呼吸,沒有喊叫。
“小姑子……小姑子?小姑子啊——小姑子啊?”康正帝在樹屋裡,像叫魂兒一樣的輕聲喊著夜留殤。
夜留殤深深吸了口氣,一揮手,康正帝又只剩下了口型。
大家都在擔心柳書君的時候,他卻安然地在火堆旁睡著了。因為還在下雨,鳥蟲蛇獸都不曾出沒。柳書君也出奇的睡得安穩。只是,他不知道,遠處,有個人,駐足了很久。
在山洞裡的眾人,見唐越和秦楚笑退了回來,南宮虹夕正要開口,卻被唐越轉頭一個狠戾的眼神嚇住了。
許久之後,秦楚笑壓低了聲音,對唐越悄聲說道:“它是不是進不來?”
接著,大家才開始留心細聽,從洞口處傳來了悉悉索索地聲音,還有動物鼻子的呼吸,噴到地上的聲音。
執羽之子卻好似並不十分害怕,反而有些興奮地低聲問道:“是什麼?”
秦楚笑搖搖頭,低聲回到:“沒看到。”
執羽之子索性便起身,向秦楚笑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
“哎——!”秦楚笑低聲喝道。
執羽之子依然不慌不忙地貓著腰向前走去,他這樣的性格,秦楚笑一下午被他引得幾度暴怒,可偏偏礙於他的身份,秦楚笑只能忍著。所以,秦楚笑再未多加阻攔。
扎哈哈笛子以肉眼難辨地速度,從秦楚笑和唐越中間掠過。
“這……他可是蒼朮的世子……”南宮紫晨微微蹙起了他的劍眉。
秦楚笑想了想,咬著牙關,憤憤不滿地向洞口跟了去。
不想,那執羽之子站在離洞口很近的地方,大刺刺地蹲著,還調侃著說:“誒?你看,是白色的爪子!”
那爪子循著人聲,便撲稜了過來,執羽之子嘴角下撇,慌忙地跳了起來,退到了一邊,抓著扎哈哈笛子,躲在了她的身後。
“笛子你看——”執羽之子抓著扎哈哈笛子的衣領,一副還想靠近的樣子。
扎哈哈笛子也不傻,雖然護主,可爪子比熊瞎子還大的兇獸,她是當真沒見過。被執羽之子當作肉盾一樣的往前慫,她自然是要左右搖擺著,往後護著執羽之子,還要掙扎了。也是怪累的。
這洞口的兇獸嗅了嗅,又把重重的呼吸噴到地上,吹起了些許灰塵。接著,它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
執羽之子緊抓著扎哈哈笛子衣領的手,忽然撥開了扎哈哈笛子,他饒有興趣地說道:“好像是隻大犬麼!”
然後,執羽之子滿地尋了半天,找到一根掉落的柴禾棍子,便拿著棍子去杵那隻伸進了洞口的肥厚爪子。
“誒!”秦楚笑來不及攔,便瞧著那執羽之子歡樂的逗起那肥厚的爪子玩了起來。
那大白爪子,似乎也並不想傷人,被杵一下,便躲一下,然後又往前夠一下。就像是貓狗和人玩耍的時候,那般樣子。
秦楚笑閉著眼睛,他決定走回泉眼旁,他真的是沒見過執羽之子這樣“沒事兒就作死”的人。
大家見秦楚笑一人走了回來,蕭燼便咳嗽著問道:“咳咳……蒼朮世子呢?”
秦楚笑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看向蕭燼,說道:“他看見了一隻大白爪子,然後,就找到了一根木棍,杵那隻爪子,玩兒了起來。”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氣。
“不會……不會是追著我和淺秋弟弟的那隻怪獸吧!”南宮虹夕說罷,便看向慕容淺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