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堵了回去。
執羽之子忽然很好心地說道:“穆寶林這別的功夫沒見漲,就是挑撥離間的功夫沒落下。柳貴人與秦倢伃一向交好,只是用這海馬神抱蓮子來形容兩位哥哥的情意,似乎既牽強又奇怪,不是麼?”
“陛下向來不喜後宮君侍爭寵,穆寶林想盡辦法的從興慶宮調回了未央宮,卻發現陛下依舊對你不理不睬。便想出了法子離間陛下與柳貴人,和秦倢伃的情分嗎?真有你的!”
執羽之子一席話似連珠炮似的,似乎只有康正帝聽出了由頭,只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執羽之子,輕輕地搖了搖頭。
執羽之子見好就收地坐下了。
唯有柳書君立刻反應了過來,可他當下只左右為難。南宮紫晨也反應過來了,便立刻救場道:“穆寶林不必介懷,柳貴人與秦倢伃從潛邸就是比較投緣的。穆寶林閒來無事的時候,大可以來翊坤宮找本宮呀!正好穆寶林與本宮的家世背景頗為相仿,應該會更加投緣些吧!”
南宮紫晨從未故意端出家世背景來壓人,他的清高是流淌在骨髓裡的。甚至,他自己並不視為這是清高,他只認為母家的榮耀,都是母親和母親的母親,每每拼上性命得來的。所以,這不是可以拿出來炫耀的東西,因為這本就是一種艱辛和血的付出的一種證明罷了。
南宮紫晨眼裡的母家,就是每個人都有的一樣存在品。就好比每個人都要吃飯,每個人都要喝水,只是這飯和水的質量不同。這沒什麼可炫耀的。
而南宮紫晨這時候說這樣的話,只是為了挽救執羽之子變相的挑撥離間。降將和本朝原著子民,永遠是一個無法輕易談吐的話題。
所以,康正帝並未對南宮紫晨不悅,她反倒忍不住眼底流露出更加深重的喜愛。
可是,柳書君,秦楚笑和楚瑰,皆是有著不同程度的不喜。
蕭燼和唐越坐在那裡倒像無事人一樣,只因他們並不曾看重母家貧富權位。這段對話,對他們二人來說,只是一段對話,如此而已。
這便是每個人的心境變化,聽到同一句話的反應。
孝惠太后這時候忽然站出來,說道:“好了!好好一個生辰宴,你們這些做了郎兒父君的人,盡在這裡滿亭子潑酸拈醋。沒的教壞了哀家的孫兒!”
眾人趕忙起身對孝惠太后福禮,感念孝惠太后教誨。
康正帝斂了斂眼瞼,她看著執羽之子,而執羽之子則是舉起手中的酒樽,歪了歪頭,衝康正帝嫵媚地笑了一下。
於是,曲瞭然的生辰就是這樣,由一場預計的翊坤宮與阿房宮的爭鬥,變成了汙衊柳書君與秦楚笑有私。又從斷袖情意,變成了矛頭直指降將是非的危機。最後,從降將權位的挑撥,又成為了竟是君侍之間的爭風吃醋。
許多人只當看著熱鬧,只有真正用心斟酌每一句話,多方位考慮,許多不同立場的人,聽那些話之後什麼感受的位高者,都為之輕輕捏了一把汗。
“君君!”康正帝用腰帶綁縛著柳書君的手腕,她鼻息很重地俯看著柳書君,問道:“你和楚兒到底怎麼回事?”
柳書君不由得抬了眉,他抿著唇,努力地忍住想笑。
康正帝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低聲問道:“說!”
柳書君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瞪著楚楚可人的麋鹿眼,委委屈屈地說道:“你是要我們都像仇人一樣才滿意嗎?”
康正帝狠狠地捏了一把柳書君,說道:“還學會堵我了?”
柳書君忽然轉過頭來抬頭去夠康正帝的唇,落空之後說道:“我本就喜歡堵你啊”
康正帝忍不住輕嚶出聲,趴在柳書君的懷裡,一動不動地喃喃說道:“那你不許喜歡楚笑。”
“不許討厭他,但是也不許太喜歡,不能比喜歡我還喜歡他。”康正帝嘟著嘴說道。
柳書君用力的攬著康正帝,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說道:“嗯你這個貪心的小東西!又要我們和睦相處,又害怕我們生出更深厚的情意!”
柳書君從腰帶中抽出了雙手,翻身俯看著康正帝,發狠地征討著她,卻又揚著麋鹿眼,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康正帝像八爪魚一樣糾纏著柳書君,像是宣誓一樣地說道:“我就想要你!想要完全的你!想要你完整的愛!你愛誰,也不能比愛我多!包括對咱們的兒子,你也不能愛的比愛我多!我會不高興啊”
“你怎麼能做這樣的母親!”柳書君摟著康正帝,就像生下來便糾纏在一起的蔓藤。
“我就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