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可是出了皎月居,我便心底的恨意又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我現在是奈何不了他,不見得我以後都奈何不了他。宇文皓月,你這樣強大有能力有心機的仇人,很好。
月上樹梢,我卻來到了香苗居,一院子的下人並未慌張起來,而是井然有序的趕忙開始張羅夜宵。果然是做過世子的,這樣把控下人的手腕真是不一樣。宇文皓月甚為男尊國的皇子,自然是不懂這些,但是慕容淺秋麼,整個瑾王府裡最會這些手段的,也就非他莫屬了。
慕容淺秋淡然地向我福了福甚字,低眉順眼地頷首:“殿下,這麼晚了,是找侍身有什麼事麼。”
我半垂著眼皮,淡然地說道:“你知道有人用苗疆蠱毒嫁禍你麼?”
慕容淺秋赫然怔楞,眼部的皮肉微微一跳,保持住自己的淡然,卻絲毫不帶感激地說道:“既然瑾王殿下知道有人嫁禍侍身,那麼殿下此番前來又是何意?”
第九十七章 疏漏間終起疑心
我見他又是以往那副勁兒勁兒的樣子,便輕笑一聲,冷冷說道:“這幾日貴父君會著宮伺來宣瑾王夫入宮。我會告訴他們瑾王夫病了。由你掌管後院一切事物。但是一點,有人借用苗疆假孕蠱讓瑾王夫假孕一事,我希望你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要處理的漂亮。”
慕容淺秋則是牙尖嘴利地回到:“殿下把這偌大的瑾王夫後院交與侍身打理,卻沒有任何好處的話,侍身可不應。”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吧,你說你想要什麼?”
“侍身的堂兄紫晨侍君好歹懷著的是殿下的骨血,殿下要多多關心才好。”慕容淺秋說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卻不斷地打量著我面上每一個細節。
我牙關不由的繃住了,轉而淡淡地應道:“知道了。”
待我走後,苗善兒不解地問道:“主子為何不為自己做打算?”
慕容淺秋翻了一記白眼,撇撇嘴說道:“若我過了舞勺之年,我才不會給別人做嫁衣呢!就算那人是我親哥哥也不成。可我還有一個月才到生辰,現在就算是便宜了堂兄吧!便宜堂兄,也好過殿下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柳侍君那個濺蹄子甚上的好!”
苗善兒想了想,覺得主子說的有理,可是又不得不提醒道:“可是南宮紫晨侍君與瑾王殿下原本就有舊情,若是此番……”
慕容淺秋緩緩地搖搖頭,眉心微微一蹙,輕聲說道:“不知怎的,我總覺得殿下變了……”
慕容淺秋吞下心裡的那個想法,轉而問道:“艿爹還沒回信麼?讓他查個蠱毒而已,怎麼這麼慢!”
到了紫竹居的門口,我看著院牆的拱門上寫著紫竹居三個字,就心底無限蒼涼,又似報復了什麼似的,有些快意的想笑。
我便嘴角噙著一抹深深的嘲謔笑意緩步走進了紫竹居。
“見過瑾王殿下。”唐越竟然也在。
我淡淡的頷首,算作應過。卻不料唐越褐綠色的眸子忽然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問道:“殿下真的是曲宸萱麼?”
我心下駭然,頓時臉色陰冷,喝道:“大膽!本王的名諱可是你配叫的?”
“那殿下在強迫了唐某的那晚,曾承諾唐某的事情可還記得?”唐越微微蹙眉地看著我。
我驚異的瞪著眸子看著眼中晗恨的唐越,南宮紫晨愣在一旁,面色青白交替還略帶不解地看著唐越,繼而又十分不齒地狠狠地瞪著我。
曲宸萱!!!
曲宸萱的私人記錄簿裡很少提起唐越,只是寫過她拿唐越母親的下落威脅過唐越。塞巴斯醬也為此當著曲宸萱和唐越的面澄清過,他確實並未親手殺了鬼醫,因為在金玲當初娶了唐越之後,鬼醫並沒有如約而至。塞巴斯醬以為鬼醫是跑了,雖然心有怨恨,可是心想既然已經同伺一妻,便也不好再做追究。只是唐越也沒有問過他,金玲也沒有問過他,他便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後來,曲宸萱的私人記錄簿裡寫到過,經過觀察,唐越確實已經被她所用,但是也不能盡信。只此一筆帶過,並沒有寫明為什麼被她所用,透過什麼手段收服了人心。
原來是這樣!?
我忽然很是內疚。若是說誰對不起誰,對於唐越,也只是我有些對不起他的!可僅僅是一瞬,我忽然想到旁邊還有南宮紫晨。我便嚶生生地咬住牙關,低垂眉眼,淡淡地說道:“明日我去客院找你。”
心覺不妥,便又補了一句:“下午。”
南宮紫晨忽然有些腹痛,唐越為他診治了一會兒,便安靜地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