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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好解開了朱釵和衣袖的牽扯。

可是,執羽之子依舊低著頭,目光卻轉移到了康正帝的臉上,他貪婪地汲取著康正帝身上綿延悠長的淡淡香味。這種多種花果香混合調配出來淡甜而不膩的味道,惹得執羽之子忍不住貪婪地再用力吸了一口。

“還沒好麼?”康正帝明顯有些不耐煩。

執羽之子臉上忽然有一絲難過和哀愁,轉瞬即逝。

“好了。”

康正帝抬頭看向執羽之子的那一刻,明明從他妖媚無方的水眸,捕獲了本不應該屬於他的情緒。

執羽之子突然扭頭,丟下露出憐憫神色的康正帝,徑自離去了。

炎炎夏日,一縷清風拂過,康正帝站在庭院之,心底如同被吹起一片漣漪的湖面。說不上有大的感悟或淒涼,只是覺得心間的一絲平靜被風拂皺了。

孝惠太后雖然和康正帝堵氣,可是他也從明白了一個資訊:他的女兒並不打算廢后!

其實,孝惠太后上拿著月落雪和齊王的那封通訊。即使廢后,也不敢有人跳出來幫帝師說話。因為,誰說話,都等同謀逆。

孝惠太后知道康正帝在逐漸安插她自己的人,他也知道,康正帝對帝師多有避忌的原因。他甚至,知道康正帝每每去接觸江珵鶴,都有她的目的。

可是,孝惠太后卻不理解,康正帝為何要在這種事情上維護鳳後。

這種事情,不要說出在皇家,即使是發生在尋常百姓的家。休夫,根本就是天經地義。

孝惠太后忽然覺得,自己看不懂康正帝。就如同,他到最後,也沒有完全懂自己的妻主慶順帝那樣。

康正帝這樣維護江珵鶴,理由是什麼呢?

孝惠太后一隻撐著額頭,一隻撥著佛珠,坐在軟炕上若有所思。

竹言匆匆走了進來,低聲對孝惠太后彙報了一下,這兩天宮外發生的變化。

孝惠太后聽罷,忽然起身,說道:“準備駕輦,哀家要去帝師府!”

康正帝剛在衍慶堂坐下,念生便來了。

南宮虹夕鳳眸怒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康正帝又走了出去。

若蒼看著恨的咬牙切齒的主子,只得寬慰道:“主子莫生氣,許是這秦美人胎像不穩了,又或是出了什麼大事,這才不得不來請走陛下的。”

南宮虹夕堵氣地說道:“真出了大事才好呢!真是的!別人的一天,都沒有這樣受打擾的!偏偏要挑在我的這一天?又是那個什麼狗屁世子!又是秦楚笑的!”

若蒼連連倒吸了幾口氣,趕忙倒了茶,說道:“主子用些茶吧!要不?奴才去拿些點心來?還是陛下專門叫人做的焦糖梅子呢!”

“哼!”南宮虹夕把的錦帕扭擰的像一團抹布似的,不甘心地說道:“去!你去打聽!歧陽宮到底出了什麼大事!非要在這一天跟我搶陛下!”

“諾。”若蒼正準備走,又回過頭叮囑道:“主子,切莫動氣,奴才去去便回來。當心隔牆有耳才好。”

南宮虹夕雖然不悅,可是想到孝惠太后曾經對他的責罰。每每後宮訓示,孝惠太后都還要再拿出那事來說項,他便只好忍氣吞聲地住了口。

康正帝慌忙地趕到了歧陽宮,推門的時候差點絆倒,她人還未進門,聲音就先到了:“楚笑!”

秦楚笑一臉愁容,他扶著後腰,想要從軟炕上起來,卻聽見康正帝趔趄著,還不忘阻止地說道:“別別別!你別動——”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康正帝著慌地一個箭步衝到秦楚笑面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秦楚笑緩緩地搖搖頭,可他的俊美容顏上,愁容卻絲毫未減。

“那你怎麼叫我速來!嚇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康正帝因為擔憂而有些生氣地說道。

秦楚笑看著康正帝身後的一眾宮人,沉默不語。

康正帝揮了揮,示意她們全部退下。她握著秦楚笑的,說道:“怎麼這麼燙?你和紫晨正好相反,一個渾身透涼,還不停地出虛汗。一個是渾身滾燙,卻蓋著棉被都無法安眠。”

秦楚笑一臉焦慮,深邃的鷹眸寫滿了擔憂。他反握著康正帝水蔥般的指,低聲說道:“陛下,剛才義父來過。”

康正帝有些發怔,並沒有接話,而是在等秦楚笑的下。

“義母不便插這件事,但是,叫義父給我捎了話來。”秦楚笑讓康正帝坐在他的身旁,繼續說道:“陛下——可有廢后的心思?”

康正帝緊鎖眉心,一臉納悶,問道:“何出此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