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紫晨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而慕容淺秋卻搶在了南宮虹夕前面,說道:“鳳後不必麻煩了!晨順華恐怕現在不宜在這陽光之下久立!侍身與夕寶林還是先送哥哥回翊坤宮好了!”
江珵鶴知道,他們都避忌鳳太后,順帶連著他,自然也是多有防範的。
可是,都到這個時辰了,康正帝還沒下朝。也不知道前朝究竟怎麼樣了!他左右思躇著,並不想讓南宮紫晨離開。
南宮虹夕倒沒想別的,就是覺得江珵鶴一早就變的怪怪的!他十分防備地張開雙臂,一副母雞護雛似的擋在南宮紫晨前面。
“鳳後不想讓我哥哥回去,究竟是什麼意思?”
江珵鶴微微蹙額,他掀了掀嘴唇,終於說道:“夕寶林這是在懷疑本宮,會對晨順華有什麼不軌嗎?”
南宮虹夕被南宮紫晨緊緊地抓著胳膊。南宮虹夕抿了抿薄唇,他知道,他只能住嘴。
慕容淺秋看著南宮紫晨隱忍的樣子,也知道他們為了不讓人拿他們母家說事,或者被人詬病他們恃寵而驕,自然就是斷斷不能與江珵鶴起衝突的。
江珵鶴得寵不得寵是一回事,但是,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包括慕容淺秋,他們一旦張口,就變成了另外一回事了。
柳書君冷眼看著,他也覺得奇怪,江珵鶴故意要留下南宮紫晨,雖然讓他有幾分幸災樂禍。可是,他又總覺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
蕭燼咳嗽著,卻忍不住出來說項,權當是報償曾經所有因他引起的一切。
江珵鶴的陪嫁劉鑫倒是不願意了,這一個二個都跟烏眼兒雞似的盯著他的主子,他立刻站出來說道:“鳳後是這大月氏的堂堂鳳後!乃屬皇帝陛下的宮正室!鳳後豈會做那等府宅裡的傾軋糟汙之事!這好心反倒……”
“劉鑫!”江珵鶴微微蹙眉地低聲呵斥道。
“各位哥哥弟弟切莫怪罪,劉鑫是本宮的奴才,沒有管教好,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江珵鶴說罷,又對劉鑫說道:“因著你是本宮的陪嫁,就給你留幾分薄面,自己在這裡掌嘴吧!”
一眾人冷眼瞧著,連一個過來給江珵鶴臺階下的人也沒有。
江珵鶴只好一臉端莊,繼續說道:“陛下下了朝,自會過來看你。哥哥不如移步椒房殿,先稍作休息,等會兒陛下來了,再送你回去豈不更好?”
大家紛紛覺得奇怪,康正帝為何要來椒房殿瞧南宮紫晨呢?翊坤宮可是離金鑾殿最近的宮院了!
康正帝終於下了朝。她一臉陰陽不明地冰冷神色走進了鳳儀宮。
她抬眼看向鳳後江珵鶴,冷冷地說道:“辛苦鳳後了。”
江珵鶴看著康正帝的面色不虞,也不敢多話。
康正帝對南宮紫晨說道:“怎麼臉色這樣不好?朕送你回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疑影重疊死一人
康正帝一行人走後,江珵鶴趕忙把劉鑫叫了回來。劉鑫紅腫著臉,江珵鶴只能微微蹙眉,拿著藥盒遞給劉鑫,說道:“讓你替本宮受委屈了。”
出了鳳儀宮,南宮紫晨便十分擔憂地看向康正帝,問道:“陛下,可是前朝出了什麼事嗎?”
康正帝拉著南宮紫晨的,十指相扣,可她看向南宮紫晨許久沒有說話。南宮紫晨這才覺出自己的僭越,趕忙要跪下。
康正帝扶著他的雙肘,說道:“到你明成殿時,再說。”
梁斐芝跟在後面,雖然恭卑有佳,可她的眼睛還是忍不住抬了抬,似乎對於康正帝跟後宮說前朝之事的做法,看在了眼裡。
一個晨間而已,卷卷層巒的厚重白雲,卻被偌大的晃晃豔陽曬化了去。絹藍的天空碧空如洗的清澈,一絲殘雲的蹤跡也遍尋不見。
鳳太后拍案而起,他驚懼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哀家明明……”
何宮侍蹙著眉頭,緊張的道:“鳳太后!眼下不是糾結那密詔為何無損的問題了……眼下是……該怎麼辦……”
“人……都料理了吧?”鳳太后眼底有一絲的不捨,卻也轉瞬即逝。
何宮侍點點頭,應道:“料理了。”
“那你慌什麼!”鳳太后心發汗,微微有些抖地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她若昭告天下,首先,已經沒了證據,其次,她就不怕背上不孝的名聲?”
鳳太后心慌的厲害,可他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這事,反正她說出去,誰臉上都無光!”
外面的宮伺進來通報:“主子,德太貴君求見。”
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