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無法再插入任何陣營,又無法拉攏任何人的時候,敬太皇太后接納了我。在我孤立無援的時候,他將橄欖枝遞給了我。
我看著聶有一挽著曲益陽的時,終於明白了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她,坐的離我如此近,卻又那麼遠。
我亦不明白,我究竟是哪裡不夠好,或者是哪裡不如她的那些君侍。她就是不喜歡我。
看著成雙成對的佳偶,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
我對情事,開蒙的很晚。嫁給她一年多了,這才後悔沒有用心地經營彼此之間的關係。
然而,背地裡,我又有些後悔。我正直青蔥年華,卻不知天下的愛情,究竟是什麼滋味。
可是就在這時,康正帝忽然開始對我態度緩和了。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或者,我也並不在意她是出於什麼目的吧!
我不知道我這樣討好她,算不算是拋卻了正室的顏面。也不知道她是否會就此輕視於我。
可是透過這些事,我能慢慢地感覺到,我在一點點的走進到她的心裡。
鳳太后一直告訴我,切莫太過相信帝王的情愛,不過都是鏡花水月。可是,人在鏡花水月,又豈會在意何事秋風悲畫扇呢?
她待我,變的這樣好。好的讓我覺得,往昔再尋常不過的日夜星辰,如今都是美的。
雖然選秀的那些家人子入宮之期,近在眼前。可,我的喜訊也到了。
就在我安心地為她孕育著嫡出皇嗣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接近我,善待我的目的。我才知道自己的美夢,皆是一場空。雖然沒有人敢當面嘲笑我,可我知道,我在他們所有人的眼裡,恐怕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珵鶴,你不能昏睡!你千萬不能睡!”
這是誰的聲音?好熟悉。帶著一種,讓我心痛的味道。
“珵鶴!有力氣哭,不如好好生下孩子!”
“別……”我用力的抽回自己的。
“什麼?你說話聲音太小了,你不要亂動!孩子被臍帶纏住了!先好好生下孩子!”
“別碰我!”我終於用盡了全力,說了出來。
“珵鶴!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朕鬧脾氣!”
我不想見她……我流著淚,掀了掀嘴唇,可是,一個聲音也發不出口。
“至尊寶,你先出去!鳳後他說……他不想見你。”
連唐越也叫來了麼?
我眼角滑落的淚,起初是滾燙的,可到了鬢邊,卻轉成了冰涼。就如她對我的虛情假意,別無二致。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現在回想到的,竟不是最恨她的時刻,竟然全是她擁著我呢喃低語的樣子。是她巧笑倩兮,拉著我看夜景星火的樣子。是她在我懷裡,委屈害怕的樣子。是她,在我耳旁說:我心悅你,的樣子。
若是我死了,我希望,我能去一個再也沒有她的地方。
第二百四十四章 論勝算誰主沉浮
上回講到,康正帝把靜岸從臥佛寺接回了皇宮,讓死士們鎮守著尚書署的御庫房。避免有人將存檔消除,或者調換之事發生。
康正帝在鳳後的椒房殿休息,卻徹夜難安。鳳後江珵鶴想說些安慰康正帝的話,卻又怕多說多錯。
直到天際泛起了熒灰色,康正帝才疲累地睡去,而不多時,她又忽然警醒。
康正帝雖然睡得不久,可卻是英姿煥然。這種感覺,就好似她當初高考似的,緊張得要死,一夜難眠,可是聽到了表鈴聲,醒來之後卻精神抖擻。
康正帝讓梁斐芝去遣人請來了帝師月落雪。
而齊王也早早就有所防備,她們雖然不知康正帝為何去了一趟臥佛寺,又為何帶了一個早已退出皇家宮廷的隱士高僧下山。但是,她們早已聯絡好幾處宮門的把守將領,就準備等待時,確保皇室血統純正了!
短短十日,帝師月落雪像是蒼老了了幾十歲。她出現在大殿上的時候,群臣眾目睽睽,各盤心思。
康正帝坐在龍椅上,不怒自威地說道:“朕,聽聞坊間有心存歹念的人,散播謠言。說朕,並非正統。因著朕,襁褓年幼之時,被先帝行過滴血驗親。故而,就有人說,朕是串通了帝師,篡改了先帝詔命!”
群臣跪拜,皆紛紛勸道陛下息怒。
先帝的六皇女齊王忽然站出來,說道:“雖說坊間謠傳不可盡信,可也沒有空穴來風的道理!皇妹,不如再次與本王滴血驗親吧!也好肅清訾議!”
“放肆!”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