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準備告別禮物回贈給宮卿閣下,東方實際上並不遠,未來如果有需要的可以派人到東方去尋我,相信對於宮卿閣下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非常好,你們東方人的絲綢是非常難得的貨物,說不定明年我會派遣商隊去與你交易。”巴哈米爾對老羅收下禮物感覺非常高興,這樣強大的傢伙絕不會被路上的突厥人難住,看來自己將來在東方可以有一個交易夥伴了,說一個盟友還尚早,但是對付突厥人無論做什麼樣的準備都不會有錯。
面對巴哈米爾的話語,老羅自然無不認可,回到東方,雖然不知道綏德那片土地是什麼樣子,但是自己總不會沉寂於眾人,等到站穩腳跟,自然要保持與這方土地甚至更遠的拜占庭帝國之間的聯絡,他可不是宋王朝那種只知道看著眼前的腐儒。
屆時是在自己熟悉的土地,最關鍵的是有了充足的人力補充,就可以安心靜下來發展了,當然一切的前提是順利回到那片心中惦記已久的熱土。
這個話語眼下說出來還是為時尚早,告別巴哈米爾,老羅拉著程守如在城中兜了一圈,看街巷沒有了往昔的熱鬧,頗有感慨,倒是發現有裴衛兩家的雜役在倚門張望。自從當日聯合工坊有人縱火,老羅倒是很久沒有關注這片地方了,“老程,這裴衛兩家如今怎樣了?”
“他們?哼,還能怎樣!那日縱火的賊子肯定與他們脫不開干係,如果不是李家老祖顧念舊情要求網開一面,早就提拿了衛家白臉那廝,說不準就能翻出好多陳年舊案!”程守如話語透著很多不耐,他這個守城的將軍原本還兼管治安,自然知道很多隱秘的事情。
“算了,到如今這樣,也算是分道揚鑣,無所謂誰怎樣了。”老羅對過去的事情毫不關心,也沒那個心思打抱不平,如果對方就這樣偃旗息鼓也是不錯的結果,當然如果對方暗地裡還想計劃什麼,比如勾連突厥人在路上襲擊——這簡直是必然的,他將會讓對方瞭解自己的拳頭有多麼堅硬。
“也是,不過據說他們兩家的下人走失了不少,最近幾天兄弟們都在忙,倒是沒怎麼關注他們宅子裡面的動靜,希望他們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做法。”程守如是個外表粗豪實際卻有內秀的人,當然想得也更多一些。
“不用在意這些了,到了路上,誰的刀子砍過來,怎麼砍回去就好。”老羅隨手揮了揮,用手拍了拍黑雲的壯碩脖頸,腳下輕磕馬腹,“走了,所有的手尾都交割清楚了,咱們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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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終於寫完外高加索這一段了。
第一節 車轔轔
做人難,是因為人心比盤絲洞中的迷亂絲線還要複雜;行路難,則是因為很多時候根本沒有路
站在距離德黑蘭還有三十羅馬裡的一處矮坡上,看著不遠處正在安營紮寨的忙碌著的數萬人,老羅有些苦悶的出神的想著,重新問自己一句眼前這一切辛苦值得嗎?。思來想去,他發現自己自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本來就無所謂值不值,得與失就從沒有平衡的時候。
只是當初在東非的時候既然選擇了回故鄉,這路上的一切事情就應該有所預料。按照自己的性格,實在很難對這些唐人視而不見,而且今後在這個時代的“故鄉”怎麼生存也是必須提前考慮的問題。
所以,沒得選擇。
不單是自己,連同這些忙碌的唐人有選擇嗎?同樣沒有,如果不是自己,他們在這片土地上就是被碾壓的命運。
從希爾凡平原出來行至德黑蘭這處馬扎爾海南岸的波斯人城市,其實不超過七百公里,放在後世也不過是一天的路程,當然前提是完善的公路和效能齊備的汽車。如今使用全部靠畜力的車子和各種代步的牲畜,還要顧全一眾的男女老少,這之間的區分可就天差地別了。
整個這段路途足足走了二十三天。
從希爾凡出來兩天後,老羅才發現自己大大低估了這個時代行路的艱難。
如果只是騎馬或者駱駝,這時候的路就不是一個問題,而且整個數萬人的隊伍可是還有各種車子用來拖運個人財物和糧草的,如果不是之前老羅限制了所有人攜帶的物資數目,搬倉鼠性格的唐人會把這個東歸的路程改變成萬里大搬家——那可就真成了沿途盜匪眼中的肥羊了。唐人在這塊土地上早就隨鄉就俗,變得很像一個遊牧族群,而且因為早在數月前就籌劃東行,有心計的人們紛紛採購代步的牲畜。之所以說牲畜這個詞,是因為馬和駱駝的價格因此變得很昂貴,許多人不得不買來驢子或者騾子來代步。
至於車子?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