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胸行禮,開口說道:“將主,騎兵營除了四外查探的人,本部這裡五千人隨時待命,需要對付誰人?請將主下令!”
沒等老羅開口,又是馬匹賓士急停的聲音,正式白眼圈阿爾克這個斥候營的大頭目。
“將主,阿爾克報道!”做了斥候營的頭目之後,阿爾克身上的氣質一天天變化得非常快,與最早在士麥那時候相比,多了自信與沉穩,一雙淺棕色的眼睛宛若鷹目。
看著手下幾員將領成長飛速,老羅心裡也不由得有些自得,若是後世那些戰友,免不了彼此打屁一番,然後笑著去戰場與人決生死。
甩甩頭揮去無謂的情緒,老羅開口說道:“阿爾克,所有的事情想必你最清楚,把經過通告一遍。”
從前些日老羅帶大隊人馬還在會州的時候,阿爾克就率人在這裡勘察了,自然比在場所有人都明白根源,只是老羅叫他來說,自然不是需要長篇大論的,所以他簡略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介紹了一遍。
阿爾克的話音一落,程守如就有些按耐不住的說道:“昨日到這裡,我就看那烏塔部的戈日登眼神閃爍,那賊子定然心懷叵測……”
老羅抬起手,止住了程守如這種無謂的喝罵,開口說道:“戰令!阿爾克,把斥候分組撒出去,查探周圍三十里所有地方的動靜,如遇可疑人士,直接扣下,如敢反抗,可先斬後奏,無論他是什麼人!”
“遵令!”阿爾克撫胸行禮直接告退。
“岡薩斯,北面可有騎兵營的人在巡察演練?”
“回將主,關河西那一校正在北方勘察地勢,應該還有費舍爾的人也在北方!”
“嗯,派人通知他們關注所有不明身份的騎隊,如遇可疑人士全部控制住,敢有反抗,格殺勿論!注意河對岸興州1方向,另外小心有敵突襲!另外,你選一校人馬去接應他們!”
“是,將主!”
“等等……派出一校人馬,應該還有四校,調派一校看住赤烏、渾圖魯、喀拉咩、泰拉那幾個小部族,命令他們回自己的營地,敢有妄動,殺!”
“明白,將主!烏塔部的人……”
“嗯,餘下三校,出一校人馬捕捉所有可以看得到的烏塔人,敢有反抗的,就地格殺!另外兩校,給我圍住靈州小城!”
“遵令,將主!”彪下人馬全部調動,岡薩斯得令興奮的去了。
“將主,我該做什麼?”程守如有些忍不住了,心底遲疑該不會是這次又沒有他守備營的事情。
“老程,你調集四十輛偏廂車,弓手,床弩為主,給我堵住那個土圍子的兩個缺口!餘下的人和弩炮營防守大營!”
“遵令,將主!”程守如諾大的門板身軀幾乎要興奮的蹦起來。
“奧爾基,命令親兵衛集合,重甲披掛!和我一起去那個土圍子!”
“遵令,將主!”在老羅身邊聽了半天的奧爾基也興奮的動了起來,隨著跟在老羅身邊的戰鬥越來越少,這個傢伙也在渴望戰鬥。
一條條作戰命令發下之後,一隊隊的騎士在各自的頭領帶領下衝出寨門,短促而洪亮的銅號聲不停的響起,東行營隊大營方圓足有七八里,黑壓壓的盔甲配上同樣黑色如同樹林一樣的旗幟,就像一隻沸騰了的大鍋,只不過濺出來的不是滾燙的油水,而是冷肅的兵鋒。
兵鋒既出,東行營隊大營內的人卻若無其事的淡定自若,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彷彿來去匆匆的兵士忙碌的事情與他們無關一樣。
只是大營之外的草原人就截然不同了,面對著全身束甲騎著高大馬匹四處突擊的騎兵,頓時一片片人昂馬翻,並不是騎兵營的戰士開始直接絞殺,而是隻有單薄皮甲或者身上只有一把刀子的草原人慌了手腳,以為這隻兇悍人馬開始殺戮的、沒有騎馬亡命奔逃的、打馬四處亂竄的、從馬背上跌下來的……可以說眾生百態,士氣盡失……
然後,在盔甲騎兵的呼喝聲中,有的聽從號令乾脆老實的棄兵下馬,有的慌不擇路衝進了河水裡,還有的舉起刀子試圖反抗……於是,只是一瞬間反抗的人就栽落地上,血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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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興州,今時銀川市,最早的確定記錄始於漢成帝時期,成為典農城,後因黃河水患被毀,南北朝至唐時曾幾次重建,名為懷遠縣、懷遠郡,本書適時這裡為定難軍轄區,有傳李德明改地名為興州,因年限不能確定,只能說是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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