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她微笑。
“來看看你,”夜赫道,“你認生床,是不是昨夜又沒睡好?”
“嗯。”雲舒不禁感動。只跟他提過一次她認生床,原來他就記住了。
二人並肩走在野花爛漫的山頭。遠遠的傳來畫眉鳥清脆的鳴音,陽光從天空洩下,,乍走出來,卻覺得有些刺眼。待得適應了,只覺得滿目都是柔和的春的氣息,佳木蔥籠,綠蔓青藤,在陽光下肆意地伸展。
“你們準備在這兒呆多久?”夜赫問道。
“我也不知道,”雲舒拂了拂頭髮,“得爹和娘見了面再說。明後日我帶娘出來散步,到時讓爹爹到前面山頭去等候。你能幫我安排下麼?”
“嗯。”夜赫漆黑的眸子裡映出她蒼白的面容,“看你瘦的。待得離開這裡,得派個人好好服侍服侍你,修養一陣。”
“怎麼說得我如此嬌貴起來了。”雲舒笑。
“你本就是金枝玉葉啊。”
夜赫溫暖的手掌輕輕地覆住她的手,雪白瘦小的手掌,修長的手指,指尖卻是圓潤飽滿的。夜赫端詳著,忍不住道:“怪不得《詩經?衛風?碩人》裡說: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說的應當就是你了。”
卷五·身世之卷 第八章 掌上明珠(上)
卷五·身世之卷 第八章 掌上明珠(上)
雲舒紅了臉兒,抽回手來:“雲舒相貌平凡,又豈敢跟齊候之子,東宮之妹相齊。”
“她們是怎樣我不知道,但是你,在我心裡無人能及。”
如此直白地表達,讓雲舒的臉更加燒起來,連呼吸都顯得有些急促。夜赫復又將她的手拉過來,就這麼緊緊握著,二人走在瀰漫著泥土香草氣息的山間,如此愜意,幾乎叫人不想再去想那些複雜而現實的問題來。
他們停在一簇紅豔豔的野薔薇前面。夜赫看那花兒開得漂亮,不覺就伸手摘了一朵,“這樣別在鬢角應當會很好看。面色顯得紅潤些。”
雲舒接過來,笑笑卻只是拈在指間。
“覺得戴花太俗?”夜赫笑。
“不是,它很美,”雲舒低頭來看薔薇,碩大鮮豔的重瓣,上面還有點點露珠。“只是舒兒在戴孝,不能戴這麼紅豔的花兒。”
“戴孝?”黑眸中閃地驚異,“你父母健在,如何”
“師父。”雲舒垂下頭來,幽幽地,“為師父戴孝。”
夜赫的心彷彿被什麼重擊了。“你是說雲知樹?”
“是啊。”“怎麼可能,”夜赫道,“每隔幾天都會有探子飛鴿傳書報告北魏的動向,怎麼可能雲將軍逝世這麼重大的事情我沒有得知訊息?!”
雲舒驚奇地睜大眼睛,“你不知道?”
“是。。。”夜赫望著她,“如果我知道,怎麼可能在你面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雲舒的心狂跳。莫非,師父真的未曾去逝?難道是程公公騙她……眸中閃過流光。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程公公想要激她對韓霽下毒。所以才說了師父被皇上派去地刺客殺死了吧?
“是誰告訴你雲將軍去逝了?”
雲舒只是搖頭,“聽說的。”
夜赫便不再問。宮中肯定會有北魏密探,這是必然的。就好比越國之中也安排了線人一般雲舒坐到草地上。微眯起眼睛看著天空。夜赫亦坐下來,二人眺望遠山。各懷心事。雲舒地聲音輕輕的,“等爹孃地事情解決了之後,我想回北魏一趟。”
夜赫的眸子沉了下。“去多久?”
“不知道。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去呢,”雲舒嘆息一聲,“師孃身子不大好。也沒能去看看”
“現在出了宮了,想去自然是可以的,”夜赫道,“只是要離開越國去北魏,沒有官文只怕不好走。”
“是啊。”雲舒蹙起了眉。
“不礙事,若是到時真要走,我幫你開路便好。”
雲舒訝異地看著他,“要怎麼做?你要同我一起去嗎?”
夜赫微笑,“歡迎麼?”雲舒紅了臉兒。“不方便罷?你有公職在身,如何能夠與我同往?”
“以視察邊疆的名義,又有何不可。”夜赫的視線拉向遠處。“況且國內動亂剛過,想必短時間內必不會有人再敢雀起。有韓霄地先例在前頭。”
“哦。”
“嗯。就這麼決定,”夜赫眸光晶亮。“到時陪你一同去,路上也更方便些。若是你一人出發,我還要擔心呢。”
“擔心什麼?”雲舒笑了。
“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