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若是李慕容一黨的,任怎麼求情都沒用,每日菜市口都會有人被處決,不過比起之前預料的血流成河,還是好了太多。
而皇上冷眼瞧著,陸萬林並沒有徇私,反而十分嚴厲,也就放下了心,專心對付起裴家韓家和魏家來。
這三家裡頭,包含了兩個長公主,她們都是皇室中人,若是交給刑部或大理寺審訊,未免不合適,因此皇上親自主審,端王爺和宜德長公主作陪。
以往兩位顯赫威風的長公主,此刻卻成了階下囚,安德長公主所出的清寧郡主,裕德長公主所出的裴鉞,裴鏡,和裴鍾也都連累其中,這次只怕是難逃一死了。
按著道理說,兩位長公主是皇上的至親,她們以及她們的子女應該能免去一死,可是裕德長公主勾結李慕容謀逆在先,安德長公主及清寧郡主背叛皇上在後,是生是死如今只憑著皇上的一句話罷了。
陸寶菱終日在徐家,對外面的事情也並不知曉,只是偶然徐廣庭回家,聽他提起罷了,兩位長公主最終還是被處死,只不過給她們留了體面,並沒有當街示眾,而是賜了毒酒,死後也不能葬入皇陵。
至於他們的子女,清寧郡主和裴鉞也被賜了毒酒,裴鏡和裴鍾則被貶為庶人,裴家,魏家和韓家也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三個功勳世家轉眼間就煙消雲散了,這不能不叫人感慨。
這一日,徐廣庭回了徐家,手臂卻受了傷,陸寶菱嚇了一跳,他卻不以為然:“是在抓韓千帆的時候被誤傷的,不是什麼大事,養兩天就好了。”
陸寶菱驚訝:“韓千帆被抓住了?”
徐廣庭笑道:“他不肯伏誅,和丁將軍單打獨鬥,被丁將軍一箭穿心,韓雲早在攻入京城那天就中了亂箭死了。”
“那韓舟呢?”陸寶菱有些急切,她最擔心的就是韓舟。
徐廣庭蹙眉道:“沒有找到韓舟的蹤跡,韓千帆和韓雲已死,也不知道韓舟的下落,不過據韓千帆的屬下說,韓舟好像一早就離開了軍營,並沒有來京城,我想,虎毒不食子,韓千帆應該把他放走了。”
陸寶菱這才心下稍安,不知所蹤總比死訊好一些。
徐廣庭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些吃味,她的朋友就是多,沈墨一個不算,連韓舟也讓她這麼牽掛,他道:“我剛從天牢回來,陳毅寧說想見你。”
陸寶菱手下一緊,自從攻破京城,陸寶菱就竭力讓自己不再想陳毅寧的事情,李慕容一事,他也算是主犯,再加上裴家已經沒落,裴鍾也被貶為庶人,他又被關在牢裡,多半是個死。
“他……”陸寶菱有些猶豫:“他如今怎麼樣了?”
徐廣庭見她臉上有幾分關切,心下一刺,哼了一聲,不答話反倒叫喚傷口疼。
陸寶菱嚇了一跳,趕忙去看他的傷口,包紮的好好地,也沒有滲血,怎麼就疼了呢,徐廣庭見她對自己滿臉關心,心裡這才舒服一點,不再提陳毅寧的事,說累了要休息,陸寶菱趕忙叫人扶著他進內室休息。
徐廣庭受傷的事怕大夫人擔心,就沒有說,大夫人只知道兒子回來了,叫丫頭來請,徐廣庭剛躺下,陸寶菱便親自過去回話,說徐廣庭已經歇下了,大夫人忙道:“那就讓他好好歇歇吧,這段日子大家都累了。”
剛辦完徐宗政的喪事,府裡上下都鬆了一口氣。
陸寶菱道:“母親找廣庭是有什麼事麼?”大夫人道:“也沒什麼大事,如今京城漸漸安穩了,按著道理說,皇上也該論功行賞了,怎麼遲遲不見有聖旨下來?”
正文 117。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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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陸寶菱道:“如今雖然韓千帆伏誅,可刑部那些官員還沒有處置完,京城各處損壞的房屋街道也要修繕,還有宮裡,要忙的事情也不少,只怕沒有那個功夫論功行賞,不過此次皇上回鑾,廣庭是頭功,皇上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他的。”
大夫人笑道:“這倒是。”
又問陸寶菱陸如玉的情況:“……如今還是那麼著?那可要好好地請個大夫瞧瞧,年紀輕輕的,日子長著呢,要是少了什麼藥材,你只管開口。”
陸寶菱謝了,又道:“如今我二伯母寸步不離的守著呢,我也有一陣子沒去看了,不過上回瞧著氣色是好了許多。”
大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又囑咐了陸寶菱一番,這才讓她回去。
陸寶菱回去後,徐廣庭已經起來了,他壓根沒睡著,想著陳毅寧的事心裡就很不舒服,躺在床上也是渾身不對勁,索性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