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程懷玉做和尚去?要是定國公真有這樣的心思,那就賜程懷玉一個封號叫他修行去,如今顯國公的孫女上門提親,被拒之門外三次還不死心,其誠心可見,定國公居然視而不見,是什麼意思?
正文 137。
皇上的旨意一下,程家便猜測是陸家的人在皇上面前上了眼藥,自然不肯依,定國公更是把陸如玉提的要求陳述了一遍,說盡了自己的為難之處,陸寶菱又要去陸家勸陸如玉,又要在徐家管家理事,又要顧著宮裡那頭——據徐廣庭的訊息,為了陸如玉的事,陸宛君正和皇上鬧矛盾呢,閒時還要遣人去莊子上看看徐若秋的病治的如何了,就如一根繃緊了的弦,早晚有斷的時候。
陸寶菱這兩日就覺得身體不舒服,可是還得強忍著,剛從陸家回來就倒了下去,一病不起。
陸寶菱因為活潑愛動,倒是很少生病,如今病來如山倒,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發起了高燒,十分嚇人,把徐廣庭嚇得半死,自己請了假不去上朝,專心在家裡照顧陸寶菱,陸萬林也過來一趟,看著孫女蒼白的臉色便知道她這幾日勞累的太厲害了,也十分心疼,索性一應事情都接了過來。
陸寶菱一病,陸如玉也不折騰了,陸宛君也不折騰了,都把心思放在了陸寶菱的病情上,可病去如抽絲,想要痊癒可就難了,一連七八天都沒有起色,徐廣庭神色也憔悴起來。
就是陸寶菱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一下,恨不能一天睡足十二個時辰。
徐廣庭不放心,親自守著她,喂藥什麼的也是親自動手,夫妻倆的感情倒是更進了一步,晚上睡覺徐廣庭也沒有避開,把陸寶菱摟在懷裡,長手長腳的束縛著,倒叫陸寶菱出了一身的汗,陸寶菱嘆道:“也不知道如玉如今怎麼樣了。”
徐廣庭不耐道:“還提這件事。你瞧瞧自己都累成什麼樣了,還是好好歇歇吧,大夫說你氣虛體弱,憂思過度,整日去操心那些瑣事,你也不想想我!”
陸寶菱嘟嘴道:“你怎麼了?你好好的,又不用我操心。”
徐廣庭猛地收緊了手臂,陸寶菱哎呦哎呦的叫換起來,怒視著徐廣庭:“你想勒死我啊。”
徐廣庭緩和了語氣,道:“我知道你為孃家的事擔心。可是你如今是我的妻子,你不好了,我也跟著難過。你都不知道那天聽說你暈倒了,我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徐廣庭至今還心有餘悸,這可不是假話,那日他乍聞訊息,匆匆趕回了家。看到陸寶菱單薄的身影躺在床上,腳下一軟,那種如墜地獄的感覺他真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徐廣庭喃喃道:“還是早些有個孩子,看你還到處跑。”
陸寶菱也嘆氣:“真是奇怪,你說怎麼就懷不上呢。”
徐廣庭瞪她:“你整日這麼操心,怎麼能懷上。這段日子好好養病,至少要長兩斤肉,我再努力一些。保準能懷上。”
他自己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陸寶菱想象有一個粉團似的小小人兒站在自己面前便是眉眼都是笑:“我想先生個女兒,然後再生兒子,一大一小。做弟弟的要聽姐姐的話,做姐姐的也不必要溫柔嫻淑。我想讓她像男孩子一樣,英氣勃勃的,將來嫁了人也不會吃虧。”
徐廣庭吃吃的笑,溫熱的氣息噴吐在陸寶菱的脖頸上,癢癢的:“你是說和你一樣潑辣嗎?”
陸寶菱哼了一聲:“我要是不潑辣點,早就被你欺負死了。”
徐廣庭嘆了口氣:“那我可是太冤枉了,你想想你說過的話我何曾駁過一句?倒是你,動不動朝我甩臉子,弄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
又嘆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你祖父是怎麼教導的,你們陸家的女兒一個比一個厲害,且不說你大姐把大姐夫捏的死死地,就是你二姐如今也在皇上心裡佔據了一席之地,你當皇上為什麼下旨給如玉撐腰?那是因為你二姐衝皇上發了脾氣,覺得如玉吃虧了,皇上拗不過,這才下了聖旨,要不是顧忌著皇后的面子,早就賜婚讓程懷玉入贅了,更別提我了,被你吃定了,如今那程懷玉也為如玉牽腸掛肚的,哎,你說說,你們陸家究竟有什麼好的?”
陸寶菱很是得意:“我們陸家的女兒可是當成男子一樣教養的,不像別人家,有個女兒就當成花朵一樣嬌生慣養的,經不得一點風雨,大姐姐二姐姐從小就跟著府裡的管事學算賬,就是朝廷裡頭的大事,祖父也常常拿來當做例子教導,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不一樣了,你娶到我是你的福氣好。”
徐廣庭悶聲笑起來,手卻不規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