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為彼此得算,咱們既然出了這口氣,又不能叫程懷玉面子上為難才是,要不然你們夫妻過日子面子上和氣,心裡卻留了嫌隙。”
陸如玉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
陸寶菱回家後就迫不及待的問徐廣庭朝廷上的事:“……如今皇上當真疑心重嗎?”
徐廣庭不妨陸寶菱竟然知道了,遂道:“皇上以前是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如今雖然面子上還是笑眯眯的,卻經常說些敲打人的話,若是不加理會,說不定皇上心裡早就存了忌憚,若是琢磨,又不知皇上為的是哪一樁,如今大人們都心裡打鼓呢。”
陸寶菱不無擔憂:“可曾牽扯到你?上回我試探著說了叫你辭官的話,可是皇上卻沒接茬。”
徐廣庭苦笑:“和其他大人相比,皇上對我算很好的了,可我還是不自在,你知道嗎,上回皇上當著百官告訴我,說以後大皇子還要倚仗我這個姨父呢,叫我不要打退堂鼓,你說說怎麼不能叫人心裡打鼓。”
陸寶菱蹙眉道:“我幾次進宮,皇上也都是親親熱熱的,看不出什麼來,沈家,陳家,陸家都沒有事,按理說徐家應該也沒什麼事,那皇上這麼折騰做什麼?難道真像如玉說的那樣,是為了報復?”
徐廣庭搖頭:“皇上不是那麼幼稚的人。”
夫妻倆一下子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境地,徐廣庭到底不想陸寶菱跟著操心,於是笑著問她:“你上回說讓孩子認韓舟做乾爹的事可是當真?”
說起了韓舟,陸寶菱一下子黯然下來:“自然是當真的,韓舟雖是下落不明,可我寧願他活著,又怕他真的去世了卻沒人供奉香火,因此就在金光寺給他立了個衣冠冢,等孩子週歲的時候抱過去在他墳前磕頭認了乾爹就罷了。”
徐廣庭也不是反對,畢竟當初韓舟是犧牲了自己救了陸寶菱,可是叫兒子認一個死了的人做乾爹,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可看著陸寶菱傷感的樣子,也不敢直接反駁,只得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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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廣庭不是小氣的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當初韓舟是救了陸寶菱一命的,可是韓舟畢竟是韓家人,皇上有多麼恨韓家他比誰都清楚,如今皇上疑心甚重,焉知不是因為被韓家背叛的緣故?
若是陸寶菱叫兒子認了韓舟做乾爹,即使皇上知曉內情,旁人可不知道,若是被有心人拿去說三道四,三人成虎,皇上心裡犯了嘀咕,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這些話雖然在心裡,卻不能明說,徐廣庭看這陸寶菱安靜睡去的容顏,暗暗嘆了口氣。
因在年下,陸寶菱又有了身孕,徐家的這個新年過的熱熱鬧鬧,初二回孃家走親戚,陸靖柔和陳文寧也來了,還帶著弘哥兒和素素,陸萬林身體好了許多,笑眯眯的看著弘哥兒上下爬著淘氣,不知道有多高興。
二夫人抱著素素在一旁和陸靖柔說話,這一年守孝,陸靖柔鮮少出門,如今除了孝,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好似陸靖柔是陸家的主心骨一般,如今主心骨回來了,每個人都是高高興興地。
陸如玉張羅著叫廚房預備酒席,程懷玉則負責招呼徐廣庭和陳文寧,見了陸寶菱,陸靖柔便拉著她到一旁說悄悄話:“年前鳳荷母女來找我,說是要離開京城了,被我好歹留下了,你預備著怎麼辦?”
陸寶菱吃了一驚,陳毅寧臨終前把鳳荷母女託付給她照顧,陸寶菱幾次上門送東西銀子都被拒絕了,無奈之下,只好託楚夫人和陸靖柔兩邊照應著,如今楚夫人回了徐家,倒是陸靖柔派人去照料的時候多,如今鳳荷母女為何要離開京城?
陸寶菱緊緊握住了陸靖柔的手:“可不能叫她們走。我答應了陳毅寧的,要好好照顧她們,姐姐一定幫我留住她們。”
陸靖柔安撫道:“你放心,我已經說了,快到年下,好歹過了這個年,又天寒地凍的,帶著孩子四處跑也不好,鳳荷應下了,不過我瞧著她很是堅決的樣子。估計是留不住了。”
陸寶菱有些發急,喃喃道:“我答應了陳毅寧的……”
陸靖柔嘆氣道:“我知道,陳毅寧既然託付給了你。你必定會盡心盡力,可你不要忘了,鳳荷已經好幾次拒絕了你的幫助,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陳毅寧死的時候雖然沒有牽連她們。可鳳荷到底有心結,親弟弟死了,她們孤兒寡母的生活到底無以為繼,要我說,她們走也好,回到老家。好歹鄉里鄉親的能照顧一些,我再幫她置辦些房子地,總保她後半生無憂罷了。”
陸寶菱道:“那她們的老家在哪兒呢?”
陸靖柔道:“我問了。就在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