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便覺得說不過去。
席間程懷秀和陸寶菱都是有身孕的,一個是程皇后的侄女,一個是傾貴妃的妹妹,跟打擂臺一樣,有意思極了。
傾貴妃關懷陸寶菱一句,程皇后就關懷程懷秀一句,連看著兒子做人家女婿,異常鬱悶的定國公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敏銳的看著席上的妹妹和兒子女兒。
程皇后面上笑盈盈的,可程懷秀的笑容卻十分勉強,而程懷玉壓根沒注意到似的,在低聲和陸如玉說些什麼,殷勤的倒酒佈菜。
定國公胸中一滯,悶了口惡氣,忍不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端王爺則跟看戲一樣淡淡的笑著,不時地幫坐在旁邊的瑩瑩佈菜。
瑩瑩到底年紀小,眨巴著眼睛看向了陸寶菱的肚子:“姐姐生了小外甥,那小外甥就得叫我姨母了。”
端王爺笑道:“瑩瑩真聰明,正是這樣。”
瑩瑩便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那為什麼姐姐也自稱是旋兒的姨母呢?姐姐又不是皇后嫂子的妹妹。”
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冷,唯有陸寶菱笑眯眯的:“瑩瑩還小,不知道這裡頭的事情,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皇上不禁鬆了口氣,還好沒直接說宛君才是皇長子的生母,要不可就丟臉了,瑩瑩氣鼓鼓的樣子:“瑩瑩不小了,瑩瑩已經做姨母了。”
大家都笑起來,端王爺憐愛的給瑩瑩擦擦臉,道:“是,瑩瑩不小了,瑩瑩是大人了。”
瑩瑩一挺胸:“嬤嬤說,做姨母的要給小外甥做小衣裳穿,我如今還不會裁衣裳,可是嬤嬤叫我繡花了,我給小外甥繡一個肚兜。”
陸寶菱笑道:“好,那我就等著瑩瑩的東西了。”
皇上看瑩瑩活潑伶俐,惹人憐愛,便對端王爺笑道:“皇叔瑩瑩是皇叔的獨女,是我的堂妹,我一直想封瑩瑩為長公主,只是覺得沒有好的封號,皇叔有什麼意見沒有?”
端王爺溫聲道:“瑩瑩還小呢,如今給了她長公主的身份只怕是害了她,皇上真有心,等到瑩瑩出嫁再頒佈這個旨意也是一樣的,只當是喜上加喜了。”
皇上笑道:“既然皇叔這麼說,那侄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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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請過後,皇上便帶著一干男子到正殿說話,玉嬪和賢妃很是識相的提早告退了,程皇后則領著一干女眷到了後殿說話,這個時候親疏就顯出來了,總共六個人,瑩瑩還小,只依偎在奶孃身邊,陸家三姐妹坐在一處,程皇后和程懷秀坐在一旁,涇渭分明。
程皇后許是刻意,許是不經意,和程懷秀說起了私房話:“你如今有著身孕,秉書房裡可曾抬了人?”
程懷秀笑道:“怎麼沒抬人?抬了兩個陪嫁丫頭,姑母,您幹嘛問這個,我可不是善妒的人。”
程皇后憐愛的摸了摸程懷秀的頭髮:“知道你是個大度的人。”又笑著問陸寶菱:“寶菱如今有了身孕,房裡是怎麼安置的?”
陸寶菱笑道:“皇后娘娘可真是賢惠,連這種時都要管。”
程皇后也不惱,笑道:“懷玉是你的妹夫,你也算我的晚輩了,大家一起說私房話,你也不用害臊。”
陸寶菱撲哧一聲笑起來:“照皇后娘娘這麼說,二姐姐也算是您的晚輩了,二姐姐又嫁給了皇上,豈不是連皇上都成了您的晚輩?”
程皇后面色一僵,程懷秀已然站了出來,道:“姑母是正妻,若論著輩分,該是從姑母這邊論,傾貴妃雖是貴妃,可到底是妾侍。”
陸寶菱不怒反笑:“若是這麼算的話,那皇上就是我二姐姐的長輩了,嘖嘖。”
程懷秀的臉色頓時鐵青,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遇到陸寶菱,肯定要吃虧。
陸如玉淡淡道:“不管誰是妻誰是妾,這輩分都得按著皇上這邊來算,二姐姐和皇后娘娘一同侍奉皇上。便是姐妹,何夫人嫁給何秉書,自然要出嫁從夫,何秉書又是皇上的晚輩,何夫人又是皇后的晚輩,這輩分並不差。”
陸宛君笑著打了個圓場:“不過是一層輩分罷了,都說搖籃裡的爺爺,拄柺杖的孫子,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程皇后也淡淡的笑:“是了,計較這些有什麼用呢。寶菱,你還沒說呢,你有了身孕。房裡是如何安置的?”
陸寶菱摸了摸肚子,道:“我倒是有這個心,向婆婆求了身邊的大丫頭過來,但是廣庭說了,他既然娶了我。那就只要我一個,不需要姨娘妾侍,還說,如今我有了身孕,更是要體諒我,若是拿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