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禮親王妃被他這一番話罵得面紅耳赤,抬不起頭來,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挽翠郡主哪裡見得了自己的孃親被人如此羞辱,於是出言道:“太子此言,若是太子犯了錯,臣子也打得了?”
太子冷笑了一聲,“我倒不知道挽翠郡主小小年紀,倒這麼喜歡抬槓,那郡主倒是說說,我都犯了什麼錯?”
挽翠郡主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即淡淡一笑,“太子從前犯了什麼錯我不知道,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會盯著太子,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這裡呢。俗話說得好,‘大丈夫一言九鼎’,太子今天說過這話,可得記得,可不要日後犯了錯又不認賬!”
百里遙在一旁輕聲笑道;“那郡主可千萬不要做出往太子床上送人,最後再反咬一口的事情來,不然的話,德行有虧的便是郡主了!諸如讓人堵住太子挑釁,再反咬太子欺負人之類的事情最好也別做。偷了太子信物栽贓什麼的也千萬別做。須知這世上的事情,是人在做,天在看!”
挽翠郡主的臉頓時就紅了,因為百里遙一句話就戳穿了她的念頭,她本來就是這樣想的,但是她又不能承認,於是哭哭啼啼地嘴硬道:“昌平郡王妃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如何會做這樣的下作的事情?”
說著,她“噗通”一聲跪倒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皇上,皇后娘娘,昌平郡王妃當著您二位的面就這樣侮辱臣女,臣女是活不成了。”
“好啦,都少說兩句吧,大過年的,有什麼好吵的?”皇后娘娘本來很不開心,太子是她的親生兒子,被人如此擠兌,她能高興嗎?不過百里遙一句話就讓挽翠郡主吃了癟,她心裡這一片陰雲頓時就開了。
太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平日裡同她這位遠房的堂表妹幾乎可以說是從未來往過,也沒什麼感覺,只是轉過身來沖沖宣羽和百里遙使了個眼色。
宣羽對他的暗示不置可否,殺人他是專家,打人他是慣犯,但是勸人他就不行了。
百里遙卻衝太子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將視線落到了禮親王一家的身上,意思是這裡人多,不方便。
太子乃是一國的儲君,若是想出門遊歷,壓根就不宜被太多人知曉,尤其是禮親王這一支的皇族親眷。
太子也是個極聰明的,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這裡人多,不好說話,便笑著東扯西扯地問宣宸的事。
“我倒是羨慕宸哥兒,能去北邊的軍營裡歷練,想必等他回來武功又會精進一番。”
百里遙道:“太子殿下可切莫羨慕他,在那邊風吹日曬的,整個人又黑又瘦,讓我這做孃的瞧著都快心疼死了。太子殿下要是變成那樣,皇上和皇后娘娘還不知要怎麼心疼呢。”
皇后便笑道:“說的便是這話,皇兒,你還是留在都城裡好好唸書的好,也好輔佐你父皇,日後大了,好好的幫你父皇辦差。”
太子恭敬地答道:“是!”
禮親王起身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臣蒙皇上聖恩,負責禮部的事宜,如今正是繁忙的時候,請恕臣不能奉陪了。”
皇上便點了點頭,“那皇兄便快去忙吧,這些日子的宮宴都靠皇兄安排呢,皇兄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切莫太操勞,有什麼事情,多吩咐底下的人去做。”
禮親王這才帶了老婆孩子離開皇后的寢宮,才一出門,就冷了臉,沒好氣地瞪了禮親王妃和挽翠郡主一眼,“你們兩個真是沒眼色,如今昌平郡王一家聖眷正隆,你們也敢跟他們挑釁。還有太子,在皇后娘娘面前挑太子的不是,你們是嫌自己腦袋不夠硬還是怎麼著?”
禮親王妃不服氣地說:“我還不是為了小姑子,當年小姑子就死在昌平郡王手裡,這事誰不知道?”
聽她提及自己的親妹妹,禮親王的怒氣這才消了消,“好了,我要去忙宮宴的事情了,你們倆去各處轉轉。”
卻說皇后的寢宮裡,一個小太監忽然恭恭敬敬地從外邊託了個金漆托盤進來,托盤上是一個精緻的螺鈿漆盒,來到近前,給皇上和皇后施禮,隨後低著頭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這是昌平郡王妃進獻給皇后娘娘的首飾。”
宣羽夫婦進宮的時候,將各處的禮品都準備好了,不過進宮的時候他們不可能全都把禮物自己拿著,所以要交給專門負責內務的太監負責登記檢查,沒問題了,再分發給各宮的小太監,各宮的小太監領了之後,再進獻上來,給主子過了目,再入庫。
皇后微微眯了眯眼睛,沒說話,她身邊的貼身嬤嬤過去將那隻螺鈿漆盒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