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悠公主聽了露出笑臉,衝皇上做了個鬼臉,然後左顧右盼地說:“王妃,怎麼沒見你家柔姐兒?她上回還跟我說,等回頭進宮的時候,給我帶她新做的玩偶。”
百里遙道:“她染了風寒,不敢出門,怕傳上別人,不過她惦記著這件事呢,特地讓我把玩偶給你帶了來,已經打發人給你送到你寢宮去了,回去你就看見了。”
紫悠公主不禁眼前一亮,“真的?”
禮親王妃在一旁嘲諷道:“要說咱們亦柔縣主就是與眾不同,只喜歡在針線上下功夫,知道的說她女紅好,賢良淑德,不知道的,還以為昌平郡王府裡請不起做針線的人呢。”
挽翠郡主也有些不忿,她曾經在大公主的寢宮裡見過宣亦柔送給大公主的玩偶,一個個可愛得不得了,她也是女孩子,也喜歡這些可愛的東西,但是因為禮親王府和宣家交惡,所以得不到。
大公主也對這些玩偶寶貝得不得了,自然不肯送給她,她有心讓人仿製,但是她本身對針線不太精通,她家針線上的人又沒資格進宮,也沒資格進昌平郡王府,每一次只得眼巴巴地看著。
有一次,她實在是忍不住了,自己仿製了一個,結果樣子那叫一慘不忍睹,她簡直都看不下眼,自己又親手用剪刀剪成碎片,讓人拿去燒掉了。
對於禮親王妃的接連挑釁,百里遙完全選擇了無視,她才不會同這種傻叉似的女人逞口舌之利,尤其是在皇上和皇后面前,一是沒意思,二是掉身價,她只當沒聽見。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和她針鋒相對,而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把她當成空氣,才是最好的羞辱。
百里遙對大公主笑道:“等過幾日,柔姐兒的風寒好了,讓她進宮來陪你玩。”
大公主拍著手道:“那我得求菩薩保佑,讓她快點好起來才行,不然的話,我整天在宮裡被嬤嬤教規矩、教女紅,都快悶死了。”
對於百里遙的無視,禮親王妃母女不禁恨得牙根直癢癢。
禮親王妃便又開口道:“昌平郡王妃,依我說,你還是讓你家柔姐兒離大公主遠著些吧。你一天到晚的光忙著掙銀子了,壓根就不會教導兒女,不然的話,你家宸哥兒也不會連二皇子都給打了。那可是堂堂的皇子,身份尊貴著呢,也就是皇上仁德,才沒跟你家宸哥兒計較,不然的話,就憑這大不敬的一條罪過,就夠你們抄家滅族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仗勢欺人
禮親王見她這張嘴就是不肯消停,不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一邊罵著,他心中一邊暗道,真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臭娘兒們,進宮都不知道消停,竟敢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挑唆這種沒用的事情,以皇上和皇后對這兩個人的信任,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大公主聽她在尋宣宸的不是,馬上不依地開口道:“二皇兄那是活該,誰叫他欺負我來著,我不過就是在宮裡跑了幾步,他就跟我做了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那樣罵我。依我說,宸哥哥揍他揍得輕!”
禮親王妃語重心長地說:“大公主,你的年紀小,還不懂,便是二皇子再不對,他也是君,君臣有別,這臣子是不能以下犯上的。”
“王妃此言差矣!”忽然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打斷了禮親王妃的話,緊接著,就聽有人稟報說太子來了,不一會兒,從外邊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繡金翅大鵬鳥便裝的少年。
少年的年紀不大,模樣和皇上有五分相似,另外五分比較像皇后,唇紅齒白的,氣度非凡,英姿勃發,進來後便跪下給皇上和皇后請安,隨後起身道:“剛去了御書房,打算給父皇請安的,結果聽說父皇來了母后的寢宮。”
禮親王一家三口和宣羽夫婦也起身給太子施禮,雖然他們是長輩,但是君臣有別,禮不可廢。
太子一一回禮。
皇上又問:“可去給太后請安了?”
“已經去過了,兒臣一早就去給太后請安了。”太子說著,轉身看向禮親王妃。“禮親王妃剛剛說,君臣有別,臣子是不能以下犯上的,這話說得不錯,但是也說得不對。如果是有道明君,平日裡治國有方,德行不虧,臣子以下犯上便是罪該萬死,乃是大不敬。但如果是無道昏君,平日裡只知道花天酒地,無德無行,臣子以下犯上又有何不可?須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然的話,豈非是無法無天?有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倒覺得此話一點道理也沒有,一個女人,若是連最基本的做人的道理都不懂,還談什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