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剛開張,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客人會上門來,不過他們給鎮北將軍府發了帖子,也給縣衙門發了帖子,所以還是會有人來捧場的。
對於兒子開鋪子的事,宣羽十分的贊成,所以一大早就來給捧場了,而且早就發出了訊息,這鋪子是他兒子開的,遼城的達官顯貴無不踴躍地前來送賀禮。
天氣暖和了,他們夫妻卻沒有回都城,沒辦法,他家是千頃地一棵苗,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那王妃不放心兒子,非得在遼城住著,還可以就近看兒子幾眼。他一向寵老婆,便只好答應了。
因為葉蔚藍允許他騎小黑,還答應他等小黑長大了,可以配種的時候,生了小馬送他一匹,所以他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十分滿意。
他站在兒子身邊,不停地幫忙招呼客人,手底下的侍衛也全都很忙,都被他安排了差使。
不停地有大小官員親自來賀,送上禮品之後,被請進去免費品嚐茶點。
今天是開張大吉的日子,所以全部的茶點都是免費的。
街道上飄著濃濃的烤蛋糕的香氣,葉蔚藍多了個心眼,特地在緊挨著街道的地方闢出來一塊地方,專門烤各種蛋糕,好讓香氣透過窗子出來,讓路過這裡的人知道,這裡是糕餅鋪子。
“富貴哥!”突然,葉蔚藍看見一群少年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個不是旁人,正是陳富貴,趕緊小跑著迎了過去。“富貴哥,你怎麼來了?”
陳富貴停下腳步,笑吟吟地說:“你的糕餅鋪子開張,我自然得來捧場,這幾位都是我的同窗。”
葉蔚藍便給眾人施禮,“各位大哥,多謝賞光,二樓有包間,幾位哥哥到二樓品嚐茶點吧。”
幾位少年也笑著給她回禮。
突然,葉蔚藍的神情一愣,在人群中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那位少年身上穿著一身月白緞的公子袍,外罩一件寶石藍色的妝花外袍,模樣生得十分俊秀,斜眉俊目,唇紅齒白,十分安靜地站在人群中。
她認得這個人,他的名字叫文春,從血緣關係上講,是她的堂哥。
文春是文墨的異母弟弟文勇的長子,為人十分善良,如果說文氏家族只有一個好人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文春了。
她還記得,自己的前世,在丞相府住著的時候,每次被文家的人欺負的時候,唯一會對她伸出援手的,便是文春堂哥。
看到她在看自己,文春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他的笑容猶如一泓清泉,乾淨而溫暖。
她馬上還以微笑。
“你幹嗎來了?”宣宸一點也不友好的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了起來。
對於他的沒禮貌,陳富貴也不生氣,依舊笑吟吟地說:“之前帶了一些藍兒送給我的點心去書院裡,請這幾位同窗嘗過,都說喜歡吃你們做的點心,知道你們的糕餅鋪子今兒開業,我們特地來解解饞。”
“那你帶禮物沒?”宣宸不客氣地問。“你就空著手來白吃啊?”
葉蔚藍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趁著他吃痛的時候,用力把他撞到一旁,然後賠笑道:“富貴哥,你別理他,他這人就這麼二百五。”
說著,她把杜希華叫了過來,“希華哥,帶幾位哥哥去二樓的包間裡。”
幾個少年好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然後跟在杜希華身後走進鋪子裡。
葉蔚藍雙手叉腰,瞪著一臉委屈表情的宣宸,“你讓我說你多少遍才行?對富貴哥客氣點,你聽不懂人話嗎?”
宣宸氣呼呼地說:“我不喜歡你對著他笑!你是我媳婦!”
葉蔚藍兇巴巴地說:“廢話,我不衝他笑還衝他哭啊?”
宣羽呲著牙,笑得很開心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讓一個丫頭片子教訓。
沈洛在一旁磕著從欒英那拿來的瓜子,笑吟吟地道:“你兒子捱罵,你好像一點也不心疼。”
宣羽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叫打是親,罵是愛,小兩口**呢。”
沈洛默默地把手裡的瓜子遞給一旁的欒英,然後抬手搭住宣羽的肩膀,“姓宣的,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壞我徒弟的名聲,信不信我現在就跟你上演一出‘打是親罵是愛’的戲碼,咱倆也調**?”
“去去去,一邊待著去,姓沈的,你敢壞我名聲,老子就跟你拼了!”宣羽黑著臉把他給推開。
一輛馬車在宣宸和葉蔚藍身邊停了下來,百里雪從車上跳下來,“宸表哥,藍兒妹子,你們這是幹嗎呢?”
葉蔚藍馬上收起自己那潑辣的茶壺姿勢,笑眯眯地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