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念恩果然被他的話勾起了好奇心,眉頭不禁微微地擰成了一團,“那我大姐呢?”
“死了!”宣宸聲音冷漠地說。“被欺負你二姐的人害死的,你身為隨家唯一的男丁,就不想為她們兩個報仇嗎?”
於念恩臉上的表情驀然一變,“是什麼人欺負的她們?”
“滄瀾王朝文氏一族以及他們的追隨者!”
於念恩的眸光閃了閃,沉聲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北郴國的武林盟主,竟然是滄瀾王朝的奸細!”
剛剛的這番對話,十分明顯地指明瞭宣宸是來自滄瀾王朝的。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宣宸呵呵笑了起來。“反正你也是滄瀾王朝的人!”
一句話,點明瞭一切,就算於念恩去告密,他自己也脫不了干係,除非他能把宣宸一舉擊殺,不然的話,宣宸一句話就能把他踩進泥裡去,而且永遠都翻不了身。
於念恩深深地閉上雙眼,“你打算怎麼安排我離開?”
“那是我的事,只要你願意離開,我就能安排你離開!”宣宸自傲地說。
沈洛在北郴國佈下的這張大網,能量大到讓他吃驚的地步。
“好!”於念恩終於下了決心。“我跟你走!”
從前,因為奶孃,他一直都沒有辦法離開,如今,到他回家的時候了!
……
午夜時分,三公主府,一場鬧劇拉開了序幕
兩名夜行人悄悄地摸進了後院群房裡的一戶人家裡,用手裡的快刀撥開了這戶人家的門閂,悄無聲息地潛行進去。
進去後摸到東屋,東屋的炕上躺著一對看起來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的夫婦,這婆子不是別人,正是昨天白天因為事情沒辦好,而被三公主罵了的那一個。
而睡在她身邊的漢子,就是三公主府裡管馬廄的。
白天的時候,沈蔚藍出門,馬廄裡不肯派馬車給沈蔚藍,就是因為這婆子覺得沈蔚藍強出頭,讓自己丟了面子,才攛掇自己的男人修理她的。
這兩名夜行人拿出一條手帕,先在那漢子的口鼻處捂了一會兒,又在這婆子口鼻處捂了一會兒,確定這兩個人短時間內都不會醒過來了,這才把這婆子從被窩裡扛了出來,一個扛著這婆子,另一個摸著黑,在炕上找到這婆子的衣裳,包成了一個小包,二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這裡,來到了附近的一處院落,這個小院子是三公主府的柴房。
二人將這婆子抬進柴房裡,柴房裡也有兩個夜行人,地上躺了個年輕的漢子,正呼哈地打著呼嚕。
見到他們兩個抬了這婆子進來,二人隱藏在黑巾下的面容露出一抹淡而無奈的表情,今天馬廄裡這些馬伕得罪了沈大小姐,沈大小姐還沒出招了,他們家主子就先行動手了。
說起做這種缺德事,他們家主子認第一,就沒人能認第二。
四個男人一起動手,動作極快地給這二人一人餵了一顆藥,就退了出來。
不一會兒,柴房裡就響起了奇怪的聲響。
四個男人見事情成了,彼此對視了一眼,無聲無息地將這個院子的院門給敞開。
不一會兒,三公主府裡巡夜的侍衛走到了這裡,看見柴房原本是關著的門大開,而且柴房裡似乎有什麼奇怪的聲響,馬上衝了進去,將二人抓了個正著。
侍衛們不敢怠慢,馬上回了管事的張嬤嬤,張嬤嬤聽了以後,馬上帶了幾個心腹的丫頭趕到柴房,並派人把這婆子的男人找來。
這婆子的男人睡得正不知今夕是何夕呢,被一群人給叫醒,一臉的莫名其妙,等到聽說他老婆被人抓在柴房裡,頓時就暴走了,來到柴房,一看柴房裡的場景,想都沒想,上去就給了他媳婦一個大嘴巴子。
這婆子拼命地喊冤,哭哭啼啼地說:“相公,我是冤枉的,我好端端地在家裡睡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睜開眼睛就在這裡了……”
“冤枉個屁!都被抓現行了,你還有臉喊冤,我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憤怒地揪住她的頭髮,一口氣扇了她十幾個嘴巴子以後,覺得不解氣,把她丟到了一邊,撲到一邊,又給了那個無辜的炮灰馬伕一頓臭揍。
那個炮灰馬伕也倒黴,之所以選他純粹是湊巧,只因為他是這府裡的馬伕。
宣宸有令,三公主府的馬伕要一個不留,要麼弄死,要麼弄殘,要麼就直接趕出府去。
這只是第一步,這婆子是讓沈蔚藍受委屈的罪魁禍首和幕後主使者,所以頭一個遭殃的就是她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