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事當下先是說了些兒子的情形漸漸就岔開到了其它話題:“當初老爺的病也是皇上讓史大人來診治的足可見你醫術高明又深得皇上信賴。
想必你也知道我家天賜能夠康康健健地在家裡馮大夫居功至偉。這病原本請了他瞧也不會驚動你。可他一連好些天都不其蹤影。原本住的屋子也好似不少日子沒人住過所以我還想請教史大人一聲你可知道他在京師還有什麼人麼?”
沒想到王夫人竟是問馮遠茗。史權愣了一愣才問道:“他向來喜歡親自去採藥莫不是去郊外哪個小山頭轉悠了?”
若是平時王夫人也不會對這件事如此著緊可裡頭的人既說此事須得留心她自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此時便搖了搖頭:“那決計不可艙馮大夫若有外出從來都會對他徒弟小五說一聲這次卻根本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實在是可疑得很
面對這種焦慮的口氣史權不禁越狐疑。在宮中浸淫久了哪怕他素來不問政事也不管閒事可聽到的見到的畢竟多了此時忙遏制自己天馬行空的念頭又仔細回憶了一遍然後就肯定地說:“他在京師別無親友當初自從和我斷了往來之後就遠走山東。至於他回來之後還有什麼友人我就不知道了。夫人還請寬心我想過幾日他必定會回來
既是這樣的答案即使王夫人心中失望得很亦是知道再追問也是無果。留史權坐了一會吩咐碧落將其送出門她便站起身穿過紗簾到了裡間一看到杜綰便沉不住氣了。
“他也不知道人在何處如今可是沒辦法了!”見杜綰也是眉頭緊鎖她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看是你想得太多了說不定真走出去採藥了而已。又不是頭一回了他三天兩頭沒蹤影人年紀大了記錯了日子不會真的有事。再說了。人家算計他有什麼用?”
然而杜綰的眉頭卻始終不曾舒展開來。昨天因小五回門說起馮遠茗無故不見的事她便又去那兒找了一回結果竟現櫃子裡的衣物少了大半。晚上她和張越商量之後。兩人都覺得此事詭異。
須知馮遠茗對小五很是喜愛決不會在其成婚時不留隻言片語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倘若不是被人脅迫那便是另有緣由要知道那還是唐賽兒的師傅!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虜中軍報
3ooo25599第六百二十一章虜中軍報川許月一過酷熱的夏日便算走過去了。雖說白天太陽瑚“八熱。但晚上卻漸漸涼了下來。因此但凡是衙門往往都備辦了兩層門簾白天是竹個晚上是布簾如此既能遮擋風沙也能避著禦寒。兵部職方司個於兵部衙門大院中最裡頭的一個院子自然也是如此。和其他三司的院子不同這裡的四面牆壁高達兩丈許還有身強力壯的隸兵輪流看守。
這裡儲存著天下最精確的輿圖以及各種山河地理圖志天下各處的軍情也都會匯總到這裡經由一眾司官的整理呈報尚書繼而上奏天聽。這裡看似只有郎中兩人員外郎一人主事兩人書吏四人但實際上卻還統薦著北邊、安南、西南、東南等各處的諜者上百若是遇戰事。這些人再加上各都司的每日奏報就能把人累死。
雖說坐衙應該是穿常服但如今天氣太熱只要公堂禮見完畢眾人就都脫了外頭那身官皮。靠窗坐著的一箇中年人這會兒穿著青布袍子一面動手拆那蓋著印章的信函一面皺著眉頭抱怨道:“又是北邊的諜報?那些諜者在瓦刺教靶究竟在幹什麼幾乎一天就能收到幾份絕密他們是阿魯臺的心腹還是瓦刺的頭領什麼都知道樁樁都是十萬火急!”
張越如今在職方司也已經有幾個月了漸漸熟悉了一應流程。這些天心裡頭惦記著各方面的事他自是頭昏腦漲。此時他埋頭寫著幾條記錄頭也不抬地說道:“昨天是教靶三份、瓦刺三份、安南一份、柳州一份加急其餘的則是無關緊要的普通文書。但那些標著絕密加急的裡頭真正要緊的卻一份都沒有。”
職方司郎中唐永是從主事、員外郎一步步升遷上來的對於這裡廖若指掌這郎中之個卻才網坐了一年多。原本認為張越是來摘桃子的。他還有些不忿繼而聽到風聲說朝廷要增職方司郎中一人主事兩人。他這才安心了些如今對張越的態度自是稍有改觀。他生性沉穩此時也不理會同僚的閒話只是仔仔細細檢視到了自己手裡的那些公文。
“這是什麼?虜中有人到開平請降說阿魯臺今秋還要犯邊?”
拆開又一封急信的張越一目十行掃了一眼手頭那張薄薄的信紙忽然驚咦了一聲。若是提到別的事情也就罷了。偏偏阿魯臺三個字足夠牽動朝中上下一堆人的神經於是屋子裡的其餘四人立刻丟下手頭的事。齊齊圍了上來。為的唐永從張越手中接過那張紙瀏覽了片刻。面色徒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