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嗜好。

不錯，不七搞過這樣的事兒。她十三歲那有一段兒，不曉得發什麼瘋，在歸元寺，天天都喜歡爬到佛像上面抱著佛頭不下來，把塵空氣的，————你說，塵空怎麼得喜歡這個拐東西？

後來，塵空好像搞明白一點，她那也許是表達想曉卿的一種方式，因為，她好像只要一抱佛頭，甚至親一下佛的嘴巴，曉卿就會來，————塵空也搞不懂咋就這巧，每次很靈，她一親，曉卿再遠的，也會趕過來，一來，必定把這禍害接回家，好多天都不會再回廟裡。這樣也好，塵空那段兒也習慣了，忍她褻瀆一下佛，換她好久不來廟裡，————咳，塵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想法哇！

可，今天，不七好像不是去抱佛頭，她在找什麼————

52

正文

佛頭後，“嘩啦啦”一拽出來，灰塵滿落，連大殿內的雍和宮喇嘛都驚大了眼！

她如何得知楚臣嘉措的嘎巴拉供器就在那上面？！

主特丹增曲結忙要阻止，卻再次看向不七的臉————默默垂下了眼。

眾人看見她既然已經撈出了嘎巴拉，卻是一時也不下來，而是一手抱著嘎巴拉，一手環抱住佛頭，臉靠在上面，神情悽戚，

因為張勁去拉後面的嘎巴拉，不七身上的僧衣已經鬆解，一半肩頭袒露在外面，滑下的衣邊半遮半現地耷拉在Ru房上，挺立一點隱隱在顯；她又是跨坐，雪白的大腿毫不遮掩就盤旋在佛息邊，看上去真正淫靡異常！

但是，又無以言說的悲純。

她好像在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好像在等著誰，在想著誰，在盼著誰————

這副畫面，叫下面的男子看痴了眼，看迷了心，卻更刺激人心的是！淫亂的不七摩著臀部，像只妖嬈的蛇纏繞上去，重重吻住了佛的唇————是的，佛像宏偉，它的唇足以吞下不七的腦袋，所以，才尤為惑亂人心，彷彿，不七這隻魅魅的信子要鑽進佛心————

釋迦的呼吸旁，她扭過了頭，依然慼慼地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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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

她失望了，同時，非常傷心，

慢慢地從佛像上下來，下來時，眼晴還鍥而不捨地望著遠方———

不七安全落地，又有多少人的心繼續浮在半空中，堵在嗓子眼兒？

她把嘎巴拉放進自已的佛衣裡貼身抱著，默默地走了出去，

男人們一路跟著她，

這是通往那小和尚的去處，她如何又知道？

鳳鳴就在雍和宮大殿後永佑殿裡的一間房子裡，身上蓋著一件薄被躺在佛床上，滿屋子都是藥味兒。鳳鳴的眼角、唇角都還落紅瘀！

不七進去了，把嘎巴拉放在他的臉旁，看了看，好像又覺得不好，掀開裡面一邊的被子，把鳳鳴那邊的手拉起來，把嘎巴拉放進去叫他一手抱著，這才安心。然後————

男人們屏住了呼吸！

不七脫掉了身上唯一的佛衣，赤裸裸她鑽進了風鳴的薄被裡，手腳全纏在他身上，臉蛋兒緊緊貼著他的臉，象他們多少次不依不捨一樣————這樣，

鳳鳴一手就抱住他最想看的楚臣嘉措嘎巴拉，一手抱住他最想念的不七————也算，心願達成吧。

丹增曲結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看見不七，看見鳳鳴，看見兩人如此，不禁感慨，

坊間傳聞，雍和宮自雍正皇帝賜給活佛章嘉呼土克圖作為西藏喇嘛廟後，歡喜佛便有了名正言順的租界地。在雍和宮的溫度孫殿的樓上，赫然在焉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歡喜佛。有十餘種，玻璃為龕，垂以綢幕，揭視之，秘戲雜陳，殆所謂事事無礙者軟！有婦人裸臥，與一巨牛交，更數人伏於牛身著；有男女裸抱，而項間腰際，懸人頭累累者。且多人與獸合。！有談，人裸臥，與一巨牛交憊人頭累累者。且；人與獸今。

今天，丹增曲結親見人與佛合，————反而，覺理所當然，無論不七與釋迦，無論不七與鳳鳴。

不七如此，不是淫佛，而是渡惡。這就是一位得道高僧的觀感，不可謂不神奇。

53

正文

每次不七醒，曉卿都是有感應的。

上次在寶通寺，不七醒時，他遠在巴蜀山區打“游擊戰”，臉上塗的黑黑綠綠。不七醒的一剎那，曉卿“不幸”暴露目標捱了“一槍”，被“清理”出戰場。全體指戰員都鬆了口氣，陳小爺“榮退”，終於可以“正式演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