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吧。」璋大姊不太自在地擺弄指間的長煙,雙頰微紅。「最近他都有回家吃晚飯,甚至常與我一同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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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喜棠興奮地撐肘坐起身子。「但你絕不能再犯以前那種興師問罪的老毛病,一見面就逼供他。否則,他一定又會被你氣回野女人懷裡,好閃避你的嘮叨。」
「我會盡量忍祝」為了使丈夫回心轉意,她願意做任何的努力。「只是,我心底仍然一大堆問號,真想問清他跟外頭那些狐狸精的所有細節,問清我有哪一點不如人,問清——」
「我瞭解。」哎。「我明知世欽的荒唐已是過去的事,但我還是好想好想查清他那些舊帳。雖然知道了也沒多大用處,我就是瘋了似地好想知道。」
「這種事不是我們想知道,他們就會乖乖讓我們知道。」
「所以啊,不能力敵,要以智齲」
璋大姊微蹙蛾眉。「你要怎麼智取世欽?」
「灌醉他!」她雙眼火亮有神地伸指斥道。「我漸漸發現,他有很多真心話和真性情,一定要在醉酒後才會顯露出來。而且,他常常醒後都搞不懂也記不清自己發了什麼酒瘋。」
「真好。」紅唇無奈地撥出縷縷嘆息。「我就沒你這好運。」
其實這好運風險挺大的,但喜棠多少也有點好面子,才不想洩漏自己老被醉鬼世欽整得昏天暗地。她還比較喜歡平日一板一眼的世欽,好壓抑、好性格,而且常常 被她整。多有成就感啊!
「都是媽給他下跪的結果。」教他這個做兒子的永不得解脫。「世欽這輩子最大的叛逆也不過是在歐洲小小自由一下,媽卻嚇得好像他開始殺人放火,寧可向他下跪也一定要他回覆成她心目中的乖兒子。」
「世欽好像很怕激怒媽。」喜棠探問。「媽的身體到底有什麼病,那麼虛弱?」
「心玻她太瞭解世欽,就一直賣可憐來勒索他的關心。其實所有兄弟姊妹之間,她並不特別疼世欽,卻要每個兒女都視她為最特別的。」
璋大姊和大哥世方都不買老媽的帳,覺得她的演技實在太爛。世欽則否,明知媽在作假,也耐心地順她的意、聽她的命令。
「真是吃虧的個性呀。」喜棠嬌慵地癱回榻上伸伸懶腰。「幸好他娶了我這個賢內助。」呵礙…
「你算哪門子賢內助。」璋大姊冷睨。「你簡直跟我媽一樣,淨會欺負世欽。」
「人家哪有……」大妞妞,快來替姊姊作證。 咕嘰咕嘰!
「我跟你說正經的,你還跟狗玩——」
「不好了!世欽出事了!」
一樓大廳衝來的驚喝,震到宅裡優閒的人們。
世方一臉慘白,身後跟著幾名公司親信,急急將事情告知宅裡家人。
「綁架?」眾人大愕。「現在才剛過午飯時分,哪有人挑在這時候綁架?」
「不知道,戴秘書在世欽座車遭人攔截時好像曾經反抗,結果被槍托之類的東西打破頭,現在人在醫院急救,內臟也有些破裂。」
「被人踢破。」一旁湊興的紐爺爺淡淡評道。
全家人慌成一團,不敢報警又不知該向誰求援。唯獨喜棠,格外鎮定。沉寂半晌,才幽幽開口——
「今天下午世欽不是要親自去競標一塊土地嗎?」
世方狼狽而又不甘心地認同她的敏銳。「他是要親自去沒錯,因為公司內似乎有不少人遭人收買,恐怕底價早已洩出去。」他只得御駕親征。
「先前董事長還召開非常董事會,幾個部門經理全被換下來,競標對手收買的內賊幾乎被一舉鏟光。對方可能怕董事長順利搶下那塊地,便出此下策。」在場的公司主任坦言。
「有說要多少贖金嗎?」一名旁系表親急問。
「有——」
「幌子。」喜棠淡淡放下懷抱的大妞妞。「對方不想把事鬧大,所以就做做樣子。最終目的,是要那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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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怎麼辦?」
她傾頭懶懶一嘆。「替我撥個電話給曼儂,說我請她和張媽媽喝下午茶,務必賞光。」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吃喝玩耍?!」世方急到大罵。
「是埃你要是有本事的話,就去替世欽標下那塊地吧,我要上樓換衣服了。」
登時場面大亂,沒人再把她的話當回事,只吵著土地的事、贖金的事、挖角的事、安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