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要給“市儈、商人、詩人、藝術家”等名詞,因每個人都有主觀看法而矇蔽。他們二人都極其虛榮,極其自我,近乎自戀。Brummell可以在出現在公開場合之前花六個小時化妝打扮。而拜倫,我們的詩人拜倫,一旦發現腰開始肥了,則一連幾天就只靠蘇打水和餅乾過日子。但不管怎樣,這個“市儈”又多了一個“官僚”這個龐大勢力做他的同志。先是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在巴黎的“波西米亞人”,那些現代主義藝術家們的打扮就是要“嚇倒中產階級”(epatez le bourgeoisie),絕不允許在服裝上和“庸俗”的商人混為一談,也正是這個傳統的表現。而到了四十和五十年代,就在Dior把中產階級婦女用New Look又變成為“女人”的時候,巴黎、紐約和加州的一批年輕人,沒有經過任何大牌設計家的創造和領導,都先後發展出代表他們理想的服裝和打扮。坐在巴黎和紐約咖啡室和酒吧那些身穿黑色套頭毛衣、牛仔褲、網球鞋、披頭散髮、彈吉他、聊個沒完的青年男女嘴上掛的名字可絕不是Dior和他的New Look,而是一般人很少聽過的Camus,Satre,Malraux,de Beauvoir。存在主義誕生了,存在主義式的打扮也誕生了。接著是繼承二十年代“波希米亞人”傳統,又受“存在主義”影響而出現了美國五十年代的beats,後來因為他們反中產階級的價值觀,在蘇聯發射了人類第一個人造衛星Sputnik之後,立刻被“右派資本官僚中產階級”(藝術家的死敵)命名為beatniks。
二十世紀上半期的發展,從巴黎到紐約(3)
那美國社會的主力中產階級呢?幾乎好像專門為了對付這批不修邊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