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等會兒吃飯也香一點,便在路上招了個丫頭去廚房傳話,讓準備幾個自己喜歡的菜,等會兒給他送書房去,而後才慢悠悠地來到父親平時招待客人的大廳裡。
誰知,他悠閒的樣子惹怒了顧勝文,等他剛剛進門,顧勝文就幾步搶過來一腳踢了過去,怒斥道:“小畜生還不給我跪下!”
顧少霖從地上抬起頭來,震驚地望著父親。不明白從小就疼自己的父親怎麼會一進門就這樣發作他。顧少霖也不蠢,隨即就想到,難道周秀雯那個女人顛倒是非?
他立即對著正得意偷笑的周秀雯吼道:“周秀雯,你跟我爹孃胡說八道了什麼?”
周父見女婿進門以後,一點都不給自己這個老丈人面子,居然還敢當著自己的面吼自己的女兒,越發相信了顧少霖不是個東西,當即起身過來也給了他一腳。
顧少霖被踢得往後重重摔去,頭恰好碰到矮几的一隻腳,當時便冒出一股鮮紅的血來。顧少霖今天本來心情起伏波動極大,上午又淋了雨,還沒有吃午飯,一時間只覺得頭暈目眩,差點站不起來。
楊氏見了心疼得很,她心中暗怪親家手腳太重,趕忙過想去將兒子扶起來。
顧勝文見了,斥道:“這小畜生就是欠教訓。不許扶他起來,就讓他跪在那裡。”
顧少霖莫名其妙被踢了兩腳,心中的怒火更是騰騰騰直往上冒。自己的父親冤枉自己也就罷了,姓周的憑什麼打他?他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自己緩緩站起身來,冷冷地將屋裡所有的人看了一遍,而後對著顧勝文道:“爹,你是我爹,你不問緣由打我,我認了!可是,我沒有做錯,你卻幫著外人作踐你兒子,我卻不認!”
“你!你這個逆子!”顧勝文被兒子這句話氣得七竅生煙,還要動手,卻被楊氏抱住。
“老爺,你讓他說!我也想知道我的兒子到底發了什麼瘋,突然就要休妻!”
楊氏聽了兒子的話就知道他們肯定冤枉他了。本來嘛,自己的兒子自己也知道,雖然有時候脾氣躁了一點,卻不是不分是非好歹的人。他怎麼會突然發瘋打女人?如果只是小事,又怎麼會到休妻的地步?之前兒子沒有回來,是非曲直都是由周家說的,現在兒子回來了,她想聽聽兒子的說法。
顧少霖聽了母親的話,心中總算升起一股暖意來。他憤恨地盯著周秀雯道:“你要不要把剛才說給我爹我孃的話再說一遍?我突然發了瘋打你?我腦子被驢踢了忽然想要休妻?”
顧少霖額角的鮮血從眼角流到臉上,讓他此刻咬牙切齒的神情更加猙獰,周秀雯不覺有些害怕了,趕緊縮到母親身後躲起來。
岑氏將女兒護在身後,怒視著顧少霖道:“看看我女兒都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了?我好好一個女兒,嫁到你們顧家不過才一個多月,你就……”
顧少霖冷笑道:“她是在害怕,因為她虧心!因為她害怕我們顧家真的休了她!”
楊氏忙看著兒子臉上的血跡,心疼得不行,忙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啊!
你純心急死娘是不是?”楊氏急啊,趕緊說清楚了好請大夫啊!
顧少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恨聲道:“我們顧家雖然比不上週家富裕,但在這合江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家裡來了親戚,作為當家少奶奶是不是應該好好招待?”
眾人一聽,雖然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卻還是暗自點頭。
顧少霖又冷冷地盯著周秀雯道:“誰都知道我有位嫡親的姑母,幾年前喪夫,身體不好,家道艱難。昨日,姑母家房子漏雨,姑母受了涼,今早就病倒了。我表弟齊哥兒今天上房撿瓦摔了下來,摔斷了腿。表妹年幼,只得上門求助,可是這個女人她是怎麼做的?”
聽到這裡,顧勝文的臉色就變了。他依稀已經知道原因了。而周父周母卻皺著眉頭,悄悄看了看女兒,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顧少霖繼續道:“她居然一番羞辱把我表妹趕了出去!今天上午那麼大的雨,我表妹跑去求大夫上門應診,人家見她年幼,身上又沒錢,又是一番羞辱將她轟出去。她求助無門,只想到去縣學裡找夫子借錢為兄長請大夫,路上差點被馬車撞死……”
說到這裡,顧少霖再一次紅了眼睛,而顧勝文卻忍不住抓住兒子急切地追問道:“你姑姑病得如何?齊哥兒和然姐兒現在怎麼樣了?”
顧少霖面帶嘲諷地看了父親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繼續說道:“我就這麼一個嫡親的姑母,你卻差點害得她一家慘死,到現在你還顛倒黑白搬弄是非,這種女人我們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