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輕輕地架回他左肩之上。
這時,白胖子身前桌上擱著的那一杯殘茶,茶杯忽然“嘎嘣”一聲,“啪”!徑自裂成了兩半!
白胖子與身邊兒那倆夥計,或許還有鎮三關和黑狍子,五個人十隻眼睛一齊呆看。只見那隻茶杯豎著齊齊地綻開,裂成了兩隻同樣大小的瓢,切口刀削一般平整,茶水和茶葉末子四溢而出,在桌子上流淌。而茶杯之下的小圓茶盤,卻分毫未動,完好無損。
整間屋寂靜無聲,就只聽得到“吧嗒”、“吧嗒”,茶水一滴一滴緩緩滴到地上。
白胖子挑了挑三角形的兩撮眉毛,漲成了血紅的小眼睛盯住少年:“哦~~~!老子竟然沒看出來,想必你就是那位,在沉梁峪口插了快刀仙的無名劍客?嗯?”
息棧仍舊沒有吭聲,細緻的嘴角緊緊抿住,目光一動不動。
這個時候,不應聲就等於預設,而不講話比講話更有威懾力,唬得那白胖子一臉驚疑,不敢亂動。肩膀上的鳳劍明明離他的咽喉還有一搾的距離,卻弄得這廝如鯁在喉,脖頸上爬蝨子一般地瘙癢,渾身都不自在!
白胖子不由得恨恨說道:“鎮三關,你什麼個意思,跟老子來真的?”
鎮三關沉著臉問:“陸大膘子,你算啥意思?錢呢?”
“哼!老子不給錢又怎樣?!”
鎮三關唇邊攏起兩彎笑紋:“哎呦,咱爺們兒是幹什麼的?!只聽說過咱出山砸窯子、分片子、吃票子,沒聽說過被別人吃票的!”
“你退出玉門關,讓出隴西!咱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你都犯到我這黨河源頭、野馬山口來了!老子既然報號‘鎮三關’,還退出去?你讓老子改名兒叫鎮二關還是鎮個啥啊?”說到這裡,笑意突然消失殆盡,沉聲說道:“這玉門關俺絕對不會退!”
白胖子勃然大怒,惡狠狠地說:“哼!別忘了你老子當年是怎麼躺的!你小子也活膩歪了,想跟你老子一樣,在玉門關城樓頂上被大卸八塊麼?!”
鎮三關的面色凜冽,冰刻的雙目射出寒光,冷笑一聲:“哼,你試試?今兒個這裡就地解決,看看是誰被大卸八塊!”
雙方針鋒相對,毫不相讓。
倆掌櫃的捉對兒掐架鬥嘴,身邊繃著勁兒觀戰的四名夥計,這時候八隻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