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銅色的臉龐泛著醉後的潮紅,映著燈輝的黃暈。寬寬的額頭上,那一道可怖的白色傷疤蜿蜒而過,在燈下卻變得柔和而旖旎。兩眼微微睜著,黑瞳深不見底,眸中凝水,唇邊蘊笑,聲音沉沉,呼吸振振。
少年的雙目在黑暗中幽幽地發光,身子有些發抖,低聲說道:“你想吃鳳凰肉麼?”
“啊?呵呵,老子沒見過鳳凰,想吃也吃不著啊!要是哪回真見著了,一槍點了,煮了吃掉……”
息棧痴痴地望著這人,默不作聲,伸出了一隻手,探進大掌櫃的衣襟,撫了上去。指腹沒有施加任何力道,如綿綿細雨、盈盈鴻毛一般,摩挲著男子胸前平滑硬朗的觸感。
大掌櫃的狀似毫無反應,輕輕合攏上睫毛,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似乎被摸得很是舒服,很是愜意。
手指摸到了那柔軟殷紅的一點,息棧嚥下了一口唾沫,臉上最後一絲表情隨之收攏殆盡。面頰僵硬,腦中一片空白,開始輕輕地揉搓那一點凸出的柔軟,用指腹將那極為敏感的柔軟之處,揉至勃然凸起。
另一隻手亦伸進中衣,手心洇溼著汗水,指尖躥迸著熱度,撫上了那八塊腹肌,指尖勾畫著溝溝壑壑的輪廓,直摸到了褲腰上的一片陰影,隱隱透出濃密,噴薄欲放的性感。
指尖輕輕劃過腰際,探向深埋的隱秘。
眼前的兩道黑眉突然擰起,一對招子射出光芒,男子胸腔中爆出詫異:“你幹哈呢?”
大掌櫃的一隻大手捏住了少年的纖細手腕,正要拽開,這時卻見那細腕一擰,反手一把扣住了大掌櫃腕上的列缺穴!
息棧的三根手指只輕微地一使力,鎮三關被捏得手掌都麻了,酒勁登時就醒了七分,強睜開泛著紅絲的雙目,呆愣地看著息棧。
息棧的面容蒼白到毫無血色,淺淺的粉唇微微顫抖,一掌用力按住了男子想要撐起的上半身,翻身抬腿,跨坐上男人的腰身!
少年壓在大掌櫃身上,一手死死捏住對方的脈門,另一隻手肘抵住了胸膛。
二人四目相對,彼此都不講話,距離卻一寸一寸迫近,已是近在眉目寸光之間,各自的瞳仁中倒映著對方濃重深刻的臉孔。
屋中只剩下兩隻胸腔子裡迸發出的沉重呼吸,和那眼波交匯之處“噼噼啪啪”的凜烈爆響。
半晌,鎮三關將聲音壓到了最低,彷彿極端懼怕驚起了旁人,強壓住驚詫和怒意問道:“你想幹嘛?”
息棧沒有答話,垂下頭,吻了上去。
如久旱疾逢甘雨,飢渴驟遇香露,綿軟細緻的唇瓣按住了對方殷紅溼潤的嘴唇,緊緊貼著,吸取足以令周身沸騰的酒香和熱度。
身下寬闊的胸膛,發出地動山搖一般的聲響,兵荒馬亂之間,男子喉間狠狠地“嗯”了一聲,兩道濃眉緊鎖在一處。
少年細密輾轉地吻著,溼潤著,挑逗著,隨即伸出小舌,探入對方的齒間。
那兩排牙齒似乎還在負隅頑抗,牙關緊咬,牙根搓得嘎嘎直響,頑固地拒不接納進一步掠奪。卻終究還是抵不住一根靈巧小舌的執著糾纏,見縫插針,一番婉轉騰挪之後,耍賴一般撬開了牙縫,頂進上顎,捲上了對方厚實的舌頭。
舌尖相抵的剎那,下腹裡湧動一股異樣的脈流,全身血脈奔湧,通體酣暢。
“唔……嗯……嗯……”
息棧口中綿綿地呻吟出聲,歡欣滿滿,手指鬆開了大掌櫃的手腕,雙手急切地捧起對方的頭顱,深深地吻著,舌尖舔舐男人口中每一處柔軟,品嚐每一寸粘膩,將燒刀白和黃桂稠酒各自的香氣融在一處。
那味道……酒香醉人,醇厚蝕骨!
大掌櫃的這時才騰出了手來,抄起一掌掐住了息棧的脖頸,想要將他扔下炕去!
少年毫無收斂之意,兩肘扒住男人的肩膀,兩腿夾緊腰跨,舌尖幾乎抵入男人的喉嚨口,四下裡溫柔地舔弄,雙唇探進男人的口,驟然攏住那一根舌頭,狂熱地吸允。
鎮三關怒火沖天,一條舌頭在嘴裡被堵得沒處躲藏,喉嚨裡發出幾聲模模糊糊的怒喝:“你放開!……滾下去!……”
五根關節粗壯的手指狠狠一發力,少年的脖頸間頓時關節錯亂,“咯咯”作響!
硬指抵住嬌嫩的喉頭,息棧疼得痛苦皺眉,呻吟聲卻被堵在喉管中,哼不出來。
小舌緩緩失去了力道,滑出了男人的口,細軟的唇瓣鬆開。一雙鳳眼失神地盯著男人,有氣無力地伏在對方身上,張著嘴卻吸不到氣。額上青筋暴露,麵皮漲得血紅,被這一把蠻力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