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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魚席,出手一錠白銀還能找回來沉甸甸一兜子的五銖錢呢!

在你這四面透風,屋頂倒灌涼氣兒的小破店喝一壺茶,吃一碗麵,你敢唬小爺的一塊現大洋!別拿兩千年前的你祖宗當傻子!

正要收拾傢伙起身走人,門口一聲黃馬的嘶鳴。

息棧眉頭一皺,正要拔腿出門看看情況,身前卻被兩名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

那倆漢子各自手持一把長柄藏式腰刀,眼露兇光。

息棧冷麵問道:“你二人作甚?”

“小娃子,包袱裡邊兒好東西不少啊!劍留下,包袱留下,人滾蛋!”

少年不答,只上上下下打量了那二人,尤其是腰間,定睛一看,腰間是空的,沒有別著那能要人命的鐵管子!

心下安定,於是說道:“別擋去路,讓開!”

持刀大漢獰笑:“哼哼~~~不留下銀錢,就把你這小崽子的腦袋留下!”

櫃檯上的店小二一看這架勢,早就連滾帶爬從後門跑了出去。四周幾個散客看起來對這種場面已是習以為常,垂下臉一聲不吭,起身悄悄踅了出去。

息棧冷哼一聲,不再答話,側身一步向後,轉身就上了牆!

左腳腳尖輕點土牆,借力飛起,腰部一擰,掉轉過來向著兩名大漢撲來。

沒有出刃,直接伸出雙手,一左一右,狠狠地戳了一把那倆漢子的腦殼。

翎翼拂面,綵鳳過隙!

身形飄然飛過,在小店的門口落了地。身後那倆漢子,歪歪倒倒,雙雙滾到地下,幾秒鐘後,捂住腦袋開始“嗷嗷”地狂叫。鮮血從太陽穴之上的凹陷處泵了出來,如同腦瓢子裡的閘門洩了洪!

門口一陣馬蹄聲響,息棧雙目眯起,眼睫之下盪出一絲怒氣,奪門而出。

順著那一縷揚起的塵土追過去,勁力點地,飛身而起,掠到那搶馬賊腦後,伸出手薅起衣領,一把將之扔了出去!

“嘩啦!”

“哐當!”

“噗哧!”

那大漢如同一隻麻布口袋,被甩到了路邊兒老馬家肉鋪的肉案子上,與那一大坨羊蠍子、羊大腿摔在了一起,最後玩兒了個倒栽蔥,一頭扎進了一大桶稠膩新鮮的羊血中!

一時間血花飛濺,肉香四溢,漫天華麗麗地飄紅!

少年騎在黃馬之上,輕蔑地看了一眼那頭頂血桶、一身血汙的漢子。

不是愛吃羊雜碎湯麼,小爺今天讓你被一桶羊血嗆死,這算不算快活神仙、酣暢淋漓的一種死法!

四周過路的群眾,皆面露驚懼,躲避開少年掃視的目光,紛紛或進屋關門,或快步走開。

一中年大嬸揪住一小娃子的耳朵,一路小跑,鑽進巷子,口裡低聲嚷道:“土匪來了,還不快走!小伢子,當心土匪削了你的手腳!”

息棧默然,心裡合計,這什麼敦煌縣城,也是個怪里怪氣的鬼地方!不如趁早離開,一路往東,找個更體面的鎮甸落腳。

於是掉轉馬頭,向著東邊這道城門的方向一路馳來。

離城門已經不遠,就見一隊人朝這邊兒奔過來。領頭的一個腦袋上扣著羊皮帽子,身上裹得像一頭披著羊皮的狗熊,臉蛋上是紅通通的兩大塊凍瘡,口裡冒著白氣兒,跑得氣喘吁吁。

一眼見著息棧,立即用手指著跟後邊兒人大喊:“就是他!就是這匹馬,就是他!”

息棧頓時一驚,暗想不妙,剛才在小店裡戳了那兩個人,這麼快就被人盯上了?

那一隊人個個兒手裡拎著一根沉重修長的鐵傢伙,衝著少年吼道:“小狗崽子,還不快下馬!把傢伙撂下投降,不然崩了你!”

息棧沉聲問道:“你們是何人?”

持械步眾的某頭領吼道:“少他孃的跟爺爺們裝蒜!小崽子,你是野馬山上的土匪!還不繳槍投降!”

息棧驚詫,這夥人怎知我剛從野馬山下來,難道有人盯梢?

他趕忙分辯道:“在下不是土匪!你們尋錯人了!”

“小狗崽子,你就是土匪!你騎的是快刀仙的馬,你肯定是匪首鎮三關手下的小嘍羅,爺爺們找的就是你們!快把他圍起來!”

一夥人不由分說圍攏過來。

息棧無心戀戰,掉轉韁繩想走,跨下那匹黃斑馬這時卻嘶鳴起來,不聽使喚,不轉屁股,卻步步要往前靠!

息棧怒喝馬兒,馬兒不聽喝止,撒著歡兒,躥著高,扭著屁股,向那羊皮狗熊撲了過去。

馬兒一頭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