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悠閒地吸了幾口,一張俊面透出得意的冷笑,緩緩問道:“小七崽子,如今野馬山已經破了,山都被燒光了。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替鎮三關賣命?哼,他倒是許了你什麼好處,難道我柴某人給不起麼!”
息棧這時明瞭當日趁亂夾攻山寨的確是柴九,導致大掌櫃身受重傷。
心中翻滾著滿腔仇怒,嘴角扯動,喉間嘔血,用盡氣力說道:“你?。。。。。。我當家的是名震三關,英俊威武,有情有義的好漢,你算個什麼物件。。。。。。心如豺狼,陰險狡詐,無恥小人,面目亦如此醜陋,狀如猿猴,小爺都不忍心瞧你一眼,不男不女一個軟貨。。。。。。你連他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少年唇角淌出一絲血痕,聲如飛絮,氣若游絲,這一番強硬刻薄的話,口型可是被四周之人看得真切。
柴九的一張臉頓時紫漲變色,精緻的五官都扭曲了形狀和位置,萬沒想到這少年成了階下之囚,受盡虐打,仍然口舌囂張凌厲。這芨芨臺的大掌櫃平生最重外表容貌,別人可以說他槍法不好,拳頭不硬,但絕對不能容忍你說他長得不帥,或者上了炕活兒不夠硬。
當著手下眾崽子的面兒,被息棧這一番嘲諷挖苦,尤其是那句“不男不女一個軟貨”,說得柴九惱羞成怒,伸手從身旁小頭領的肩上奪過一把漢陽造,拉栓上膛。
男人之間最忌諱的就是拿炕上那事兒和別人比較,哪受得了聽說自己比野馬山大掌櫃軟?
小鳳兒面容淡漠,不屑地闔上雙目,不想再多看這人一眼。放幾句狠話就是為了激怒這廝,最好能一槍爆頭,讓自己死得痛快一些,不必再受非人的折磨。
息棧還是低估了對方。他忘了眼前這位柴九爺雖然相貌俊逸瀟灑,衣飾雍容華貴,面板細緻,渾身噴香,卻根本不是什麼世家公子,就是一枚貨真價實的土匪。
柴九面孔猙獰,惡狠狠搓牙叫道:“小兔崽子,想死沒那麼容易!”
說罷將漢陽造一把擲在地上:“哼!給這小子上棍刑!!!”
息棧一直不知道,他頭一次進野馬山綹子的時候,豐老四跟他信口說得“望天”,到底是怎樣的酷刑。後來才明晰,所謂“望天”,其實跟棍刑如出一轍,只不過那一招是對女人用的,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