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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痛的腳踝在沙坑中掙扎,綿軟的膝蓋支撐不住重如鉛管兒的雙腿,折跪在地,緩緩跌進沙丘。

最後一脈氣力已被抽盡,身子裡所有的水分似乎都被頭頂的灼灼烈日烤乾蒸發,小鳳兒成了烤小雞,活人做了木乃伊,今日難道就要倒斃於荒漠路途之上?

也不知大掌櫃他有沒有脫離險境,現下可尋得安穩的躲藏處?

臨死都不能再見他一面,死都不能瞑目。。。。。。

風動雲湧,沙丘幻形。

昏迷恍惚之中,倒伏於地的半邊兒臉蛋隱約覺察出大地的震顫搖動,耳畔馬蹄隆隆,人聲嘈亂。

息棧勉強睜開羽睫,透過一片沙霧,映入眼簾的是林林立立的馬蹄,碗口般大,於眼前近在咫尺之處往來奔踏,雜亂穿梭,彷彿隨時一腳就要踏破自己的腦殼。

“當家的,看,這是。。。。。。這不是小七崽子麼!”

“呵呵,果然,就是這小兔崽子!”

“他竟然在這地方!怪不得咱們把整個野馬山搜遍了也搜不到他們,那鎮三關會不會也在附近?”

“哼哼。。。。。。四處散開搜一搜,有沒有鎮三關?!”

息棧以手掌勉力撐起上身,抬眼望去,面前一頭身形高大的雙峰駱駝,遍體毛色金黃,雙眼如凸出的銅鈴,嘴巴張開比自己的頭顱還要大,海碗般圓闊的駝蹄,一腳下去即可碾碎人的脊骨。

駱駝背上的男子玉面俊容,下巴頦上一撮膏藥鬍鬚微微顫動,冷笑道:“小崽子,沒想到吧,你終究還是逃不脫我的手掌心!”

只瞥了一眼,息棧頓時心如死灰,這一次該著自己倒黴,落到這廝手裡,真是插翅難逃。反抗對方人多,逃跑沒有力氣,求饒肯定沒用,只能坐以待斃。

且就算是死,這廝估計也不會讓自己死得太痛快。。。。。。

柴九伸手悠閒地撣了撣貂裘一角的塵土,挑眉笑道:“小七崽子,老實跟爺交待,鎮三關人現在何處,躲到哪個洞裡去了,嗯?”

息棧伏在地上一動不動,閉眼不答。

“呵呵呵呵,你別以為裝死老子就沒辦法對付你!你最好趕緊講實話,爺可以饒你一命。”

息棧輕哼一聲,眼角淡漠的目光掃過駱駝蹄子。

玉面柴九眼神稍一示意,手下幾名壯漢從馬上撲了下來,三把兩把扯光了少年身上的皮衣皮褲。息棧自己的中衣用去給大掌櫃包紮傷口,這會兒長途跋涉之下,身子給獸皮和風沙凌剮得現出道道乾裂粗痕。

一陣疾風暴雨般的鞭打,劈頭蓋臉落下。幾條馬鞭將少年的身體卷裹在當中,鞭身蘊置剛猛的力道,重重地迴旋抽打,在每一塊雪白的肌膚上滯留鮮豔的血痕。

息棧緊緊咬住小唇,一聲不吭,手臂護住頭臉,蜷縮成一團。鞭痕在肩頭和腰側交錯疊置,新傷壓著舊痕,血水自微顫的傷口處慢慢洇出,斑斑點點,紅玉沾染白沙。

“小七崽子,鎮三關到底是活了還是躺了,嗯?”

“他逃了是不是?走得哪一條路逃得?逃到哪裡去了?!”

“野馬山的人到底都藏在哪兒?怎的就你一個人?!”

打手們再一次撲上來,將少年的身子仰面按在地上,掰開手腳,扯成個“大”字形。暴虐的皮鞭上下飛舞,專揀手臂和大腿內側最細嫩的小肉上蹂躪,自小腹凌掠而過,又落到身下最為嬌嫩脆弱之處,猛烈地抽打。

息棧疼得全身發抖,不願讓對方聽到自己的呻吟,不想給大掌櫃丟臉,上牙嵌進小唇,磨出了血。傷痕累累的身體在砂地上躍動,卻無力掙脫無數只粗壯大手的鉗制,每一下揮鞭都撕扯開下身的皮肉,傷痕深刻入骨,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

持鞭之人滿臉橫肉,腦門上坑窪爬行著一大塊癩痢瘡,醜怪無比,這時迸發張狂的獰笑,揮灑著某種暴戾的快感。滿意地欣賞眼前的少年,血肉模糊的身體垂死扭動,胸腔中隱隱發出痛苦不堪的喘息哀鳴。

很快昏死過去,又被幾道鞭子抽醒。

眼前緩緩失去焦點,全身的液體似乎已經流失殆盡,喉頭如一塊燒灼之後的焦炭,已然發不出聲音。

腦門上爬癩瘡的打手在頭頂冷笑:“哼哼,血流光了吧?小崽子口渴吧,想要水吧,啊?哈哈哈哈!”

少年奄奄一息,說不出話,兩片嘴唇枯萎乾涸,毫無血色,眼睜睜看著那壯漢淫笑著拎起皮囊,將半袋子水一點一點潑灑於面前沙地之上。

柴九自懷中掏出一枚晶瑩透亮的內畫鼻菸壺,挑眉抽動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