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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顯出鸞翔鳳翥之風,倒如他人一般灑脫無拘。“殿下?”離源見主子久久不發一語,出言喚道。“嗯,離源準備下,我們明日啟程離開易王府吧。” 祁洛暄回身道:“這兒的事也都了結了。”“是,那燕神醫?”離源探問道。“我先回宮看看父皇的身體近來如何再說吧。” 日後若有良機麼?再見面又將何時……

* * * * * * * * * * * * * * * * * * * *燕昔進得閣內,濃郁芬香撲鼻,一眾嫵媚美豔佳人,邊歌舞奏樂,邊好奇的瞄向她,有的甚至還暗送秋波。燕昔有些哭笑不得,從那兩名侍者便可知夕影門門規森嚴,若無主位者默許,這些舞女歌姬豈敢如此大膽。只是用此方法欲亂自己心神,實在是……咳咳,別的不提,美人計的話……

男子慵懶坐於正中,冷眼看著少年,白衣如雪,飄然俊逸,不疾不徐的從鶯鶯燕燕、俏蜂豔蝶中走近,溫婉地對媚眼亂飛者微微致意,眼中卻無一絲猥褻淫邪,或是尷尬失措,澄澈清凌猶若湖水,臉上帶著坦蕩淡然的淺笑。待得看清其面貌,不由眼前一亮,眼前人謫仙姿態,眉目雅逸,氣韻出塵,淡笑若十丈紅軟中一縷清風,帶著幽菊雅香,使人沉迷而不自知。男子模樣清晰映入眼中,燕昔亦是一怔,飛揚無拘的長髮,稜角分明的薄唇,以及那顯目的貝殼色澤面具,在四面燈光下,泛著五彩斑斕的微茫,更襯出那灰褐色雙眸從面具後射出炫目更勝燦陽,又深邃難測的神光。目光交錯,各自暗道,原來他竟是這樣的人物。“閣下就是神醫燕昔麼?” 一番打量後,男子悠悠開口,聲音如鉤,攝魂奪魄,使人不自覺地迷失,屈從,“敝人仰慕多時,直到今日才得以嘗願與神醫一見。唉,實有相逢恨晚之感阿。”

“貴門之名燕昔如雷貫耳多時,今日得見門主已倍感榮幸,門主抬愛,在下實不敢當阿。”燕昔溫和內斂以對,心中腹誹,要是永不相見就更好了。“哦?”男子犀利的瞳子盯上對方,唇角噙著悠魅之笑,“燕神醫不僅文才武功出眾,醫術高明幾乎神蹟,最難得是有一顆七竅玲瓏的慧心。”來了,要算前帳?哪一筆?看來不是‘涸雪’,那麼……“在下怎及的上門主所贊一般,也就在岐黃之術上略有見地,所謂七竅玲瓏的慧心亦僅用於此道而已。”男子聞言眸光愈深,呵,想先避鋒芒?“嗯,不止能輕易解去‘涸雪’之毒,還可令易郡主久治不愈的怪症藥到病除,神醫醫術確實了得,我亦不得不佩服啊。”悠長慨嘆傳入燕昔耳中,卻與魔音無異。哼!果然難纏,竟是一不放二不饒嗎?避不過,就不避了!“咳,燕昔之才,怎能與門主相比,擲棋舉手於無形之間,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瞥一眼窗前簾布,風吹盪漾,隱見電閃銀光,“就如此刻外面應已大雨傾盆,可門主這兒依然歌舞昇平,未受擾絲毫。”其實也沒損失什麼,何必斤斤計較。爽朗的笑聲迴盪在閣內,男子目光灼灼得眺向泰然無波的星眸,“呵呵,神醫果真妙人阿。”轉守為攻?“但這局我布之不易,如今皆成廢子不得不棄,終究讓人有些憾意阿。”

“門主說笑了,區區成不了事的廢子怎上得了門主之心,被棄不過遲早之事。早些處置了,也免得日後為其噬主費心,未嘗不好。” 齊斐智野心不小,怎甘受制於人,況有李淇,如此容易便被拋之為餌的先例在,兔死狐悲,狐又非兔可比,定會瞅準機會反咬一口。“神醫竟為敝人操心麼,這倒讓在下有受頗覺寵若驚之感了呢 。”似是受了感動般,語帶激昂,愈加邪魅惑人,“然而,棋子操縱於執棋者手心,一舉一動皆為所控,噬主?呵呵,斷無此可能,到頭來只會是得不償失,一無所有。”好個一切盡在掌握,自傲之極的逼人氣焰!燕昔心中一凜。果然,這人恐是早已備了後招,齊家堡稍頃亦是其囊中之物,到時再借其操控易王府。這麼看來,夕影門絕非一般武林幫派!其目的不只是在江湖上興風作浪而已,所圖謀的怕是……

暗自定了定神,這一切與自己無干,當務之急,救出鈴兒,再設法脫身。

“若門主願意,此刻棋子的一切依然盡歸門主所有。至於其他,從來就不是那麼簡單可得,無論這局破是不破,都是一般。” 齊斐毅中毒未復,齊斐智又重傷身殘,齊家堡群龍無首與他不過砧板上的魚肉罷了,再有心些何家少主醜聞已是天下皆知,此次又交惡了不少人,與齊家堡更是勢同水火,稍加挑撥,即可坐收漁利。至於易王府,那易親王、王妃都非善與之輩,即使郡主當真嫁與齊斐智,也不能輕易就此得其勢力。何況……“門主高智自當明白,這世上再珍貴的東西也可捨棄,只要……”“只要有比之更貴重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