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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喪,挫敗還有說之不清的複雜滋味一起湧上,似憤似怨,似苦似澀,猶似不甘。看著他灼灼的雙眸許久,棲雁輕啟櫻唇,淡淡一句便澆熄了他眼中幾欲沸燃的火苗,她說:“我…只是習慣了。”習慣了處處自予,習慣了不依賴任何人……秦昕心中的火焰就因這淡淡一句盡數熄,化作縷縷無奈,點點憐惜,習慣,需要曾經歷怎樣的辛酸悲涼,她才在今日如此平靜地用上這兩個字,唉,暗自苦笑一聲,罷了……

“主子。”隨影把出腿上的毒鏢,立穩了身子,藍眸掃過秦昕懷中的棲雁看不出情緒,最終將視線定在自家主子臉上,聲音與往常一般平淡。秦昕微微一笑算是應答,斜睨眼一旁地上同樣望著他們的執雪,依稀中似乎有點映像,卻突覺懷中人不著痕跡的掙動,低頭看去棲雁以眼神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棲雁歷來不拘小節,可此刻在人前被秦昕如此親密抱著卻不知為何,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秦昕哪裡肯依,反不動聲色抱得愈加緊了些,棲雁也只得嘆氣,待見撇頭瞧見執雪正望著自己,臉上不由現出幾分悲憫之意,輕輕開口道:“執雪,苓姬她……”執雪一震,神色微顯倉皇,似乎已料到了什麼,卻是不願相信。秦昕見二人對望頗覺刺眼,又斜覷到那閣主正自行療傷,扯唇笑道:“原來你便是苓姬臨終還心心念念著的弟弟。”執雪方勉強站了起來,聽得此言一個踉蹌險些又要再跌了下去,只呆呆看著棲雁卻見她憐憫之色愈重,輕聲道:“她在這下面,你……”未等棲雁說完,執雪就拖著虛浮步伐朝暗門走去,道:“我…我要帶我姐姐出來。”

棲雁看其堅決料攔之無用,只嘆道:“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執雪回望她眼,微微點了點頭便出門去尋苓姬屍首去了。那閣主恢復了元氣,眼神閃爍往一邊挪了挪不知有什麼詭計,只是手尚未及稍動,便又捱了一掌,抬頭只見秦昕似笑非笑的睨視他道:“勸前輩休要白費力氣,在下決不給人哪怕一絲的可乘之機。”見他有些頹廢的半倚在椅中,棲雁恍然明白了什麼,道:“你有腿疾?”

那閣主瞟她一眼,並未作答,倒是一旁隨影道:“郡主猜的不錯,他那把椅子下有滑輪只是做的精巧看不出罷了,房梁倒塌之時,這廝方才乘亂躲入暗道,我與執雪從後跟之不料反中了暗算。”

棲雁頷首,無意間瞥到秦昕,卻見其聽聞有人暗算自個兒屬下不見憤慨,反露出幾絲興味,不由翻翻眼,這人…果與常人不同……轉首,目光炯炯看向閣主,棲雁啟唇問道:“你並非蘭家人,為何知曉蘭家家傳絕學?”

此言一出,不僅那閣主大驚失色,便是秦昕也是一怔,就見那閣主似自言般喃喃道:“蘭家絕學,蘭家絕學世上無雙又為何會是這般?”忽而眸光射向棲雁,“你又如何知曉的?對了…他喚你郡主,你…你是蘭寒月之女?”棲雁也不掩飾,淡淡道:“不錯,我正是蘭寒月之女周棲雁。”“是麼?”那人驀地咧嘴一笑,彷彿解了什麼難題般興奮道:“這麼說來我並未看錯,你那三招果然是蘭家劍法,可是……”眉頭復又擰起,“為何我使起來就總是有偏差呢?”

棲雁垂下眼瞼,他沒說錯,自己雖手持玉笛但那決絕狠烈的三招卻乃蘭家劍法,自己使出一來起震懾之用,二來便是試他一試,待見他顯出驚恐之色,就知此人絕非舅舅蘭殘陽。

那三招雖然狠絕,但是時自己已是力竭之時,再則自己修習得也並非蘭家內功心法,又是頭一次用,威力該未全然發揮才是,若是舅舅至多驚訝,但決不會有駭意,只是此人既不是蘭家之人又如何知曉這許多蘭家絕學呢?棲雁看似波瀾不驚,實則胸內心潮翻滾,秦昕緊緊摟著她方覺其心脈跳動有變,不覺暗自幽嘆,她便是如此,哪怕大山壓頂,天崩地裂也不肯示弱於人前,甚至連那雙眸亦不見絲毫波瀾痕跡,唯一誠實的,怕…就是這心跳了吧。“呵。”一聲輕笑,秦昕慵懶開口道:“你或許不知這外面早已天翻地覆了,大王爺這會兒忙著呢,至於閣主你怕也早成了一枚棄子,否則這兒發生這樣驚天動地的事,豈會許久也無人過問?”

棲雁不禁瞟向秦昕,那眸中似含欣賞卻又蒙著一層薄霧,這人不過剛到就將這裡的情勢度量得一清二楚,這般敏銳厲害……恍而又想起他的野心也不比誰小,明明早知道的事此刻想來為何竟突覺窒悶?“哈哈,棄子又如何?”閣主大笑道:“老夫正好專心武藝省的麻煩。”

此言令另三人皆是一愣,這閣主竟是個…武痴?棲雁眸一轉,亦笑道:“前輩倒真清心寡慾,只是蘭家絕學不是人人能習的,這稍有差錯非死即殘啊。”閣主聞言竟是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