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本到也不甚要緊,只是如今國君病重,故而小弟想求個人情,請王兄先讓燕神醫診治國君為要。”“是何人胡言!”鎢啟昊怒道,心中明白他這招實在厲害,不但挑了國君之症由來可疑一說,又暗指自己在此危機之時殺燕昔滅口,更可讓人聯想自己是否有心故意不讓其救治國君,但偏偏又皆未直言,明辨不得!鎢啟韶微笑道:“是麼,看來傳言有誤,日後再好好查查,王兄無需動怒。”
說話間內侍傳言,王后要二人進內殿,兩人皆是一凜,看來國君真的……
整整衣袍就要入內,彌鞨悄悄拉了拉鎢啟昊衣袖,以眼神詢問適才吩咐得是否照辦。鎢啟昊明其意壓住怒火微微搖了搖頭,此時再和燕昔之事扯上關係,無疑是受人於柄,冬雪閣,再怎樣亦不過是顆棋子。他二人私下動態鎢啟韶盡收眼底,唇角不著痕跡的微微輕揚,想起適才得報卻又黯然了下去,棲雁…望你無恙才好……無人注意任無影臉色自剛才鎢啟韶開口起便陰沉了下去,此刻分明不是最好時機,王爺本該等大王爺動手後在行發難,讓他辯無可辨,卻……王爺,終究還是在意周棲雁安危吧?唉,由來情關最是難過,溫柔鄉多為英雄冢,看來要多留心了,不能不防啊……* * * * * * * * * * * * * * * *棲雁瞧著素來風流倜儻的秦世子衣衫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四散墨髮糾結倍顯凌亂,半蹲著,完美的幾乎沒有一絲瑕疵的手不斷敲打著,撥翻著,沾惹無數灰塵,不覺眉目輕揚。
“你還沒找到入口?”聞言,忙著四處摸索的秦昕回首,狠狠瞪向斜靠在一邊的棲雁,她以為自己為什麼會有此刻的狼狽?腳下輕旋,眨眼間整個身軀已籠罩在棲雁面前。嚥了咽口水,秦昕的笑素來都有幾分邪氣,但從未想此刻這般,邪魅到如此壓迫,讓自己…幾乎有點想逃,棲雁不覺往後挪了挪手似乎碰到了什麼,還來不及說,秦昕滿是灰塵的魔掌已伸到了自己跟前。看著這些日子來愈發清瘦的棲雁,此刻她散了烏綢長髮,臉色煞白,衣襟微敞著使人可見那白皙修長的玉脖下隱隱攏著的鎖骨,無意識的畏縮,更顯出幾分在她身上絕不可能出現的‘楚楚可憐’。
確實是不可能出現的,便是此刻那雙亮得驚人的星眸亦深藏著幾絲不易覺得倔強,秦昕幽深的灰眸閃了一下,下一刻,臉上又露出那痞痞的笑來,兩隻手輕撫過絲般雙頰,留下兩道灰黑印記。
棲雁從那巨大的壓迫感中醒過神來,才發現面前這秦親王的世子,夕影門的門主,只是十分孩子氣的把灰塵抹在了自己的臉上,一時不知該氣惱或好笑,卻聽那魅惑之音悠悠響在耳邊。
“這多好,分明是俗世凡人,身在十里紅軟,何必整日一幅孤清絕塵,遺世獨立的樣子。”
棲雁一怔,抬頭對上灰褐色的眸子流光炫轉,那裡深不見底卻又如琉璃般純然。
想說什麼櫻唇張翕幾回終是無言,倒換來一陣輕咳,秦昕有些懊惱地單臂摟過她,輕輕拍著背,替她舒氣。“你的夜明珠呢,這回怎不帶著?”秦昕沒好氣道:“那樣找起來就容易多了。”天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剩餘的地雷石,連火也不能點!棲雁喘著氣淺淺一笑,憶起了地宮中相似的場景,她隨身帶著冰晶石夜明珠是為了防備他,而如今…他卻成了此刻自己唯一可以依偎的人。“無妨的。”棲雁笑容詭異,下一刻手指往後輕撥,一面堵了許多雜物的牆竟自行升了上去。
“你早發現了。”秦昕瞪著她,磨牙道。棲雁滿臉無辜,實話實說道:“我也才發現,真的。”可惜謊言說多了,信用就會大大降低。深深吸氣,秦昕一把帶她閃入密道,有什麼帳且待先離了這兒再一一算來。
* * * * * * * * * * * * * * * *“娘娘。” 季酈輕喚正專注盯著昏迷不醒國君的祁佩英,侷促不安道:“兩位王爺已等多時了,這……”滿臉焦慮的祁佩英聞言向簾幔外兩個身影瞟了一眼,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道:“他們已等了十數年,又豈會差這一時半日?”話出口心底卻滿是苦澀悲涼,壓都壓不住地湧了上來,眼眶不覺有些溼潤了。“佩…佩英。”床上鎢啟礬卻慢慢轉醒了過來,消瘦見骨的手在半空揮舞著,尋找著心念之人。
祁佩英急忙回身,握住了那早已冰涼再無法溫暖她的手,“陛下。”“嗯。”勉強擠出一絲笑來,卻安撫不了眼前人,凡使她落下淚來,修長手指抹過那連連淚珠,許久,鎢啟礬輕聲嘆道:“佩英…你受苦了。”一句受苦兩人都明白,這指的不僅僅是費神守候病床,也不單是要去應對那權貴野心,或兼而有之,但又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