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勒苦澀的弧度,棲雁環顧了下四周,櫻花早謝,徒留空枝何益,不過愈顯淒涼蕭瑟。“棲雁郡主。”當棲雁滿腹心事漫步於殿外,思慮這是否要‘不告而別’,卻突然被聲音較細的內侍喚住,待得透過朦朧月色看清那人低著的容顏,不知是慶幸這深宮內廷戒備不若所想的森嚴,抑或感慨自己識人不明。“咳咳。”此地不錯一目瞭然,無需擔心隔牆有耳,棲雁邊做出賞花觀景的模樣,邊道:“楚郡主,你怎會在此?”楚暮荷細聲低語道:“棲雁郡主一會兒出去時,能否……”“我只怕自身難保,唉,又如何助你?”她明白楚家美人的意思,以其身份自是想離了這牢籠,只是此刻自己能否順利出去都是未知,實在沒什麼心思帶不相干的人。“無需棲雁郡主援手,只消郡主休要揭穿於我便可。”棲雁來不及答言,便見祁洛暄匆匆而出,直走向她,“多謝你適才救治我父皇。”
未等棲雁說些冠冕堂皇的謙虛之語,英俊的臉煥發異彩若下了決心般道:“如今我亦該實現自己的諾言,送你平安離去。”
落花空寄流水情
望著一路向前不回頭的背影,棲雁心中一嘆,睿智如他,慌亂過後終是發現了什麼吧?
紗袖中修長的指捏緊,緊得那算不得長的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曦帝之疾源起昔年所受舊傷,氣血不順,經脈盡損,最奇的乃是忽寒忽烈流傳於體內的真氣,正是這股真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