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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那你還在這兒做什麼啊?”“你要我走?”隨影皺眉。“你……”冰凝手指顫抖得指向他,終是無力垂下。隨影嘆道:“我留在此,自是護你周全,以策萬一。”“唔?”冰凝抬眸看他,雙眸又有了神采,“那世子呢?”藍眸暗了下去,隨影淡淡道:“無需我,主子亦綽綽有餘。”主子此刻只怕並不希望自己在吧?

見他神色之變,冰凝凝眸,低思這兒分明發生了大事,究竟為何?唉,郡主不在否則定能窺得其中玄機……* * * * * * * * * * *桴鎮別苑外有個身影勘探許久,思慮稍時,朗目微轉一道白影飛過牆頭,纖足點地竟無半絲聲響。幾個縱躍,棲雁落在數個閣樓殿宇,屋上簷頂,甚至看到了在耍無賴的冰凝,本欲現身問個究竟,卻聽出隨影話中別有深意,疑慮繞心,雙眼微眯望向遠處主苑。主苑的地很乾淨,異常乾淨,像是剛被沖洗過一般,守衛極少,只留兩三親信,棲雁不費吹灰之力就避開了他們,移身至東面後方開向樹叢的窗旁。絹紗紅木架的窗子卻未關嚴,半闔著,月華射入,映著四面火燭通明。小心望了望裡面竟只坐著一人,寬眉長目,膚色偏白,棲雁並未見過秦親王,他與秦昕眉宇中也無甚相似,但那身綾羅蟒袍卻讓棲雁即刻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有哪裡不對……

吱一聲,門開啟,有人端著藥盅而入,嚴寒之時卻只著件深藍單衣,布料極是上乘,樣式卻甚簡單。秦昕!棲雁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不知何故加快,許是此情此景,許是那不知名的不安憂慮。

秦昕走近秦親王,奉上藥盅,微笑著柔和道:“父王休要任性了,您這會兒的身子……還是喝下這藥,唉,千年人參王府中也只有兩支,您要是連這碗也砸了,那……”秦親王看向他,眼中竟是滔天的恨意,那恨意翻滾雲湧,像是來自靈魂最深處,叫囂著就要破體而出,卻突然偃旗息鼓,歸於天地最初那毫無生氣的死寂。秦親王在秦昕微笑的注視中,接過碗一口灌下,再望向那雙似乎滿是關心的眸瞳,低低道:“昕兒,你如今何必再演這孝子戲碼?你不是向來不做任何無用之事麼?”秦昕皺眉似是不解道:“父王何出此言?”秦親王搖頭道:“我的武功已被你盡數廢去,秦王府內外勢力已盡在你掌握之中,如今還這樣,不多餘麼?”棲雁一震,難怪覺得有所不對,秦親王面色有異,原來竟是被秦昕廢了武功。

秦昕的狠歷自己一直都知曉的,但……是太久未見他這一面了麼?此刻的秦昕看著竟是那般陌生。秦昕狀似無奈道:“孩兒也是別無他法,父王你非要在此刻行大逆不道之事實為不智,孩兒也是為王府上下考量,只好對父王有所不敬。”“呵。”秦親王冷笑一聲,笑中混雜著嘲諷和悲涼,“如此說來,為父倒要謝你才是。我且問你,你離開一月卻是為何?”秦昕未答。秦親王用僅餘之力握緊了雙拳,剋制那又騷動的情緒道:“我初曉你是去鎢啟幫周家那丫頭,只道有其母必有其女,那丫頭就和她娘一般好大的魅力,勾引你失了心智。原來…那也不過是你的障眼法!”秦昕抿緊唇,眼中的溫度卻一點點低了下去。若在平日有人出言對其母不敬,棲雁必染怒焰,可此刻佇立窗外,只覺寒氣從下竄上,手腳冰冷。秦親王卻鎮定了下來,喃喃道:“你經營多年,暗中控制了王府諸多勢力,但林峋是我的左膀右臂,賀暨乃王妃孃家,卻不是你能掌控的。曦帝之謀你早有所料,便有意製造假象,故意給王妃施壓,致使她欲在你不在時擴大勢力,你再派人暗動手腳,給曦帝可乘之機,算好時候,借刀殺人,除去我……”“父王。”秦昕淡笑著打斷他,“他二人和那些部署是父王您親自下令‘放棄’的,不記得了麼?”看著秦親王不能自抑的顫抖起來,秦昕笑意更深,“若非你狠心折翼,誓死跟隨您多年的下屬也沒那麼容易打發,唉,您也委實太過無情了。”秦親王卻是笑了,“要說無情你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場戲你看了多久?你居然能一邊和周家的丫頭卿卿我我,一邊平和地瞅著周家一步步走入陷阱而不相助,以便日後漁翁得利。昕兒,為父好真有些好奇你當真喜歡那丫頭麼?還是那只是你另一場好玩的遊戲?”秦昕臉色變了變,棲雁卻未看見,她閉上了雙眼,用力使自己平靜。以前,縱然天蹋山倒自己也能泰然自若,可如今……棲雁自嘲地勾了勾唇,真是不像自己了呢。“父王。”秦昕挺直了原本彎下的腰,表情復又溫和,“您就在此好好頤養天年吧,孩兒會讓人在附近看著不叫任何人進來打攪父王。哦,對了……”像是突然想起似的,秦昕續道,“您放心孩兒知道您的心意,待空閒時會來看您,順道告知有關曦帝之事,可嘆您一生鬥不過他,不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