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不懂事,倒是仲華看笑話了。仲華請坐。”
“無妨,”榮祿微微鞠躬,便在駱秉章的下首坐下,“下官這次來,自然是不敢爭功的,只是想著能儘自己的綿薄之力,為大帥分憂。”
“哦?”駱秉章臉上古井無波,看不出任何喜怒,“仲華想怎麼為本座分憂呢?”
“下官毛遂自薦,”榮祿說道,“請纓去勸降石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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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處峭壁之後的狹小地帶,一堆渾身是傷的太平軍圍坐在一起取暖,一個臉上有個刀疤中年男子匆匆越過人堆,彎腰鑽進了一個破舊的小帳篷。
“翼王,咱們的糧食不多了!”來的是石達開座下的中丞黃再忠,只見他來不及抹去臉上的血跡,憂心忡忡得對著閉目沉思的石達開說道,邊上的一個婦人抱著一個襁褓,“可惡的清妖還在外頭寫著投誠不死的字,煮著菜肉在外面引誘兄弟們!”
說到菜肉,那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喉結滾動了一下,隨機用渴望的眼神看著面帶倦色的石達開,原本百戰百勝,所向無敵的天國戰神,這會子走下了神壇,似乎也變成了束手無策的凡人,“沒想到咱們被困在了這個地方,老曾呢?”石達開問宰相曾仕和。
“他胸口中了一箭,這會子剛剛睡下,不過這缺醫少藥的,怕是,”黃再忠嘆了一聲,“就看著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