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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紅鯉魚,定睛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紅布包的人頭,那個漁民嚇得連忙甩手扔掉漁網,從船上跳了起來,“哎喲”那個漁民嚇得肝膽俱裂,連忙拍胸口壓驚,抬起頭,發現江面上沉沉浮浮過來了許多黃紅之色的事物,是不是在波濤之中翻出蒼白的面板,那個漁民也顧不得自己唯一的那一艘船,三腳並做兩步,跳上了河岸,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河道上全是屍體,過了片刻,一首軍船飛快的順流而下,將水面上還有些未死的太平軍一一刺死,“這些龜兒子,倒是命大,從江寧一直逃到這裡來,若不是咱們總督大人用巧計。這些龜兒子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地方!”為首的小首領朝著泛著鮮血的江面啐了一口,用四川話罵著,“走,咱們回大營,總督大人準備好了辣子和豬肉,巴適的很!”

船上的水手士兵轟然應了一聲,調轉船頭,朝著上游駛了十來裡的水路,到了一個水勢平緩的地方,沿著江飄著如林般的旗幟,那首領一馬當先跳上了岸,正準備去帥帳交接差事,見到四川總督跟前的戈什哈不復原本臉上的笑意,神色凝重地站在主帳前,那個小首領原本歡快的步履也驟然沉重了下來,怎麼有些不對勁,“六哥,這是怎麼了?石達開眼看著就挺不住了,怎麼大家臉上連個笑意也沒了?”

“榮祿來了。”那個被叫做六個的戈什哈臉上露出了不屑又惱怒的表情,“夜貓子進門就沒好事兒,這是來搶功了!”

四川總督駱秉章看著沙盤沉思許久,一擊手掌,“這下石達開再也逃不掉了!”

地下的一個參將連忙大拍馬屁,“全賴大帥指揮有功,一路尾隨逆賊而來,才能在這紫打地將石達開衝的落花流水!”

“過獎了,實在是天時地利人和,這功勞不是本督的。” 越年春,石達開兵分三路,從雲貴邊界攻入四川,農曆3月27日,三四萬太平軍經冕寧小路進抵紫打地,準備橫跨大渡河,直取成都。哪知,一個由駱秉章策劃,由川軍、湘軍和土司“夷兵”組成的大網撒在大渡河兩岸。農曆4月4日,石達開義軍乘筏渡河,“俟低其半,以槍炮連環襲擊”無一生還。石達開選出五千精銳,集結船筏,大舉搶渡,勝利在望。就在這關鍵時刻,大渡河提前漲水,幾十年所不遇,洪峰猝至,船破筏毀,五千精銳皆葬身洪水。無一生還,全軍奪氣。北岸的清軍先是十分膽寒,以為要有一場血戰,後來看到太平畢船筏悉數毀於洪水,認為足“河神”顯靈。駱秉章在上奏給朝廷的奏摺裡也說;當時防河之戰賴有“河神助順”農曆4月12日,清軍劫取馬鞍山,太平軍糧道盡失,陷入死地。

“若無將士用命,那裡來的如此戰績,如今這太平逆賊最後的一個王眼看著覆滅在即,不過大家要小心提防,”駱秉章這時候卻知道還不是得意的時候,只見他收住了臉上的笑意,沉聲發令,“防著大意失荊州,叫底下的兒郎們,不許喝酒,肉菜管夠,在長毛營前掛起‘投誠免死’四個大字,再叫人日夜勸降,這幾天,就要石達開,乖乖得到本督面前乞降!”

“嗻!”

這時候外頭總督府的戈什哈跑了進來,抱拳行禮,“啟稟總督,提督大人到了!”

“哦?”駱秉章一挑眉毛,臉上淡淡的,“他來做什麼?不是去紅河佈防了嗎?請進來吧。”

那個參將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榮將軍來了!”看到帳內的氣氛突然降溫,正準備出帳迎接,剛剛伸出的腳,卻又立刻收了回去。(未完待續。)

三十七、英雄末路(四)

“四川提督榮祿,進帳!”外頭的戈什哈高叫,帥帳簾子一掀開,穿著獅子補服的榮祿就沉穩得走了進來,站到地上,朝著帥案之後的駱秉章行庭參禮,“榮祿參見大帥!”

“起來說話,”駱秉章淡淡說道,手裡的書也不放下,“提督所來何事?”

“下官在紅河駐防,奈何石達開不來紅河,正在焦急之時,斥候來報,大帥此處,得了勝利,又有許多湘軍的袍澤才此地,故此過來與眾人一會,”榮祿掃視帳內,和許多認識的湘軍將領微笑示意,那個原本想著出去迎接的參將臉上感情尤甚,不禁笑開了花。

駱秉章冷哼一聲,他雖然是道德君子,海內大儒,可畢竟也是功利心極重之人,見到榮祿似乎有來摘桃子的意思,他還猶可,川軍的一個遊擊忍不住嘲諷出聲,“提督大人怕是得了眼紅病吧?也盯住了石達開的人頭?”

榮祿淡然一笑,也不接嘴,只是站在地上,徑直看著駱秉章,駱秉章反而臉上掛不住,對著那個遊擊喝道,“無禮!還不退下!”對著榮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