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與諸神海誓山盟,是再也不肯回頭了。
“奴家是雲臺女史,”雨師懷裡的女仙一雙俏眼盯著他,幽幽地道,“今日歡會,雖然短暫,卻是前所未有的極樂。”
“我是雨師嘛,對雲雨之事,最為精通。”雨師厚著臉皮道,“我還沒有妻子,女史不棄,嫁給我好嗎?”
女史低下頭道:“廣寒女仙,除了嫦娥姐姐,皆有情郎。奴家的情郎,是文曲星君。”
雨師惴惴不安地道:“你與他有婚嫁之約?”
女史道:“只是情郎。他有神妃的,怎肯娶我?”
雨師道:“你喜歡他?”
女史道:“聊解寂寞而己。但奴家若跟了你,他會找你麻煩。奴家不想害你。”
“讓那小子來好了。看看,”雨師伸出手臂,把肌肉鼓起,“那個小白臉比我壯嗎?看老子不揍他個滿臉開花!”
女史用力捏他的肌肉,笑容滿面。原來月宮女仙,美貌驚人,吸引了天界眾多浪子。這些天仙每人把持一個美女,不容外人染指。女仙因為永夜寂寞,也無可無不可。但從此卻失去嫁人的資格了。道門儘管內裡**。那清規戒律卻是非常堂皇的。有個廣寒女仙當姘頭,那是令人豔羨的。真要娶入門戶,卻又會遭人恥笑了。
寶玉和嫦娥的Xing愛,持續了一日一夜,才告完結。兩人像兩隻鴛鴦般交頸並股,戀戀不捨。透過寢殿頂上的天窗,見漆黑的天空不時掠過奔雷疾電,好像大禮花一樣璀燦。
嫦娥躺在寶玉懷裡,看著天窗道:“他們打了兩天兩夜了,怎麼還沒打完呢?”
寶玉道:“早呢。聽說當年爭帝那一戰,這兩個足足打了三個月。現在他們神力大進,應該更能打了。你若等不及,老公我就去結束這一戰?”
嫦娥微笑道:“不是等不及。你啊,是個惡客,擾得星君不便出來。我想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別給星君惹麻煩了。”
寶玉道:“有理。我這就去把玄武趕走。”話音未落,人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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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心道:“唉,真是性急。”嘴角綻出微笑,甜蜜地想:“寶玉呀,其實月下老人己給我算過命了,說我將承受永恆的寂寞。但你突然到來,破了他的預言。你能天命都能逆轉唉,還會給天界帶來什麼奇蹟呢?”
寶玉神力充足,出了宮門,一頭扎進漆黑的天空。大司命隨後趕來。
寶玉立住腳道:“前輩定力真高,居然不受我愛力影響。”
此時牛金牛、危月燕、虛日鼠三宿各率龜蛇神兵圍攏過來。
大司命淡淡一笑道:“老啦,心有餘而力不足啊l不過還能上陣殺敵!現在怎麼打?”
寶玉翹指往蒼彎指指,道:“這幾個交給你了。我去搞定玄武。”他身形一晃,往上飛去。
虛日鼠持一把雪亮的大刀,身體急竄,追上寶玉,往他小腿就是一刀。寶玉心道:“動作蠻伶俐的,老子先廢了你吧!這樣大司命也少些壓力。”身軀猛然一扭,神眼噴出三昧真火,一下把虛日鼠燒成飛灰。
另兩宿吃了一驚,大司命奮起神威,打出一把桃花刀,正中牛金牛胸口。一團粉紅瘴氣浸入他胸口,片刻之間,牛金牛化為一副骨架。
危月燕嚇得亡魂皆冒,尖叫一聲,扭頭便走。龜蛇神兵頓時四散。
寶玉衝上蒼彎,見兩隻大龜,身形廣長萬里,口噴金光丹氣,周身纏繞雷電,頭對頭,爪對爪,打得甚是激烈。其中一隻黑龜,背上伏著白蛇,這是玄武。
另一隻是白龜,頭如龍,爪如鷹,就是共工。兩個死對頭都打出本體化身來了,在天彎翻翻滾滾,搖天撼地。
寶玉不問三七二十一,看準玄武,甩手就是一記大崑崙手,砰地一聲,玄龜背上電光閃爍,絲毫無損,寶玉的手卻隱隱生痛。心道:“老子一掌嶽。這玄武卻比山還難撼動?老子還就不信了。再來!”
一發狠,變出法像,雙拳像擂鼓一樣在玄武龜背上猛烈擊打。剎那間雷聲隆隆,烈焰熊熊,龜背上漫起濃厚的水霧。寶玉一口氣連打了二三十拳,龜殼終於裂開了,但裡面卻空空如也。
“唉!刑天老弟,你真會幫倒忙!共工嘆道,化為一個白袍天神,戴一頂銀冠,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玄龜背上,仰臉看著寶玉。“這老賊早逃走啦!我也看走眼了,沒能立即察覺……”
寶玉撓著頭道:“他居然能逃過我的眼睛,本事真不小。”
共工道:“他本體是水,要逃很容易。如果你不來,我非與他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