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輕輕吐出幾個字然後便走出客廳,離開了。
他對她說:“這是我的報應!”
秦天走後,心萍回過身看著正在收拾藥箱的蘇茉走了過去,在剛才秦天坐的位置坐下,她跟她說起了自己的身世,以及她被魏光雄挾持在火車上遇到秦天的一系列事情。她告訴蘇茉這些是想讓她認清秦天不過是一個自恃高傲,冷血無情的男人而已,她不必為了他再這樣自苦。
可是蘇茉現在的心卻有些痛,她了終於瞭然了秦天為什麼會用那種滿含愧疚與欣賞眼神看心萍,那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炙熱……
第二天,蘇茉照常喊心萍起床,她們一起吃飯,一起去帝都,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如常,只是高秋於前天突然失蹤了,蘇茉和心萍都懷疑一定是他察覺到了蘇茉在調查他,所以自動消失了,只是他到底在帝都做了什麼呢?
蘇茉將對高秋的懷疑給洪爺講了之後,洪爺也提高了警惕,立刻派出了洪幫弟子暗裡搜查高秋的蹤跡,可是,當一切都沒弄明白之前帝都便遭受到了突如其來的災難!
下午心萍正在後臺排練的時候,由上海法租界巡捕房華人總探長親自帶著來兩隊人馬將帝都查封了,理由是有人舉報帝都暗地裡進口鴉片,並公開與人開設鴉片交易。
洪爺被當場逮捕,所有人員被驅逐出帝都。
帝都的大門被貼上了恥辱的封條。
第十四章
(情深)瀲灩牡丹… 第十四章警車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走了在帝都搜出的近千斤鴉片,心萍和蘇茉盡皆驚訝無比,只是她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千斤鴉片是高秋每日在風衣內一點點帶進帝都去的,它們就藏在後臺平時無人去的雜物間內。
第二天上海各大報紙紛紛刊登出帝都董事洪世星進口販賣鴉片一事,言之鑿鑿,報紙上還登有洪爺與洋人“勾結”相談甚歡的照片,甚至還有一張洪爺與人合夥開煙館的入股合同書,一時間此事在上海灘譁然,人們沒想到上海灘上最不可能碰鴉片的人竟然是一個大毒梟。
洪幫內一時群龍無首,一些激憤的弟子竟然夥同幫裡的兄弟去砸報館,可是早有警察埋伏在那裡,他們剛衝進報館還未動手便被持槍的警察圍捕了,被抓進警局的兄弟足有二三十人,因為事情發生報報館,記者自然對此事又大肆報導一翻,此事一出再次大大打擊了洪幫計程車氣,他們終於意識到了這是一場計劃以久的陰謀。
在蘇茉和心萍的公寓內,蘇茉在房間內換完了衣服,然後對著鏡子仔細的化著妝,細細的柳葉眉輕描黛色遮掩了眉目間的決絕與戾氣,心萍靠在門邊看著蘇茉,眼淚在眼睛裡倔強的打轉,她忍住哽咽道:“一定要去嗎?”
蘇茉悽然一笑:“我又不是去送死,你就乖乖的一個人呆在家裡,誰來也不要開門,記住了嗎?”
心萍走過去在蘇茉身邊蹲下,趴在她的腿上將臉貼著她腿上絲滑的黑色旗袍,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心像被掏空了似的,如今洪幫招此劫難她什麼也不能幫她,反而讓她為自己擔心。
蘇茉輕輕撫過她柔軟的青絲,眼裡有著深深疼惜和一慣的堅定,她蘇茉是不會再讓任何事情打倒的。
她俯首像哄嬰兒般的輕聲說:“放心,法租界的沃德總探長是我在英國留學時一個同學的哥哥,他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定會放了洪爺的,不過現在最不讓我放心的就是你了,我不在家時你一人千萬不要出去,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都要等著我和洪爺回來知道嗎?”
“我知道了,我保證,我會聽你的話,你說什麼我都聽。”心萍把淚往肚子裡咽,她不能讓姐姐不放心,可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她急忙抹去不讓蘇茉看到。
蘇茉拍拍心萍的頭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然後站起身抱著她,在她耳邊最後說了一句:“等我回來。”便抓起手包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空空的公寓只剩下心萍一個人,她孤寂的走到窗邊看著姐姐坐上等在大門口的汽車心裡五味雜陳,那輛汽車與她們現在所住的公寓是目前唯一沒有被警局盯著的資產。
她雙手環抱著瘦弱的自己,想著這一年來的遭遇,她從一個音樂學院的高才生莫名其妙的變身成上世紀一名東北軍閥司令的掌上明珠,可是當她還未熟悉一切的時候便又被賣到了上海,成了上海灘上的一名歌女,雖然表面風光,但身份仍是受人鄙視的卑賤,卑賤到任何人不開心都可以隨意侮辱。
細細的回憶著前塵種種,她卻突然想起了傅文佩,那個只當了她一個月母親的女人,那個眉宇間總有一抹淡淡哀愁卻心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