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可是憐香的婢女?”對於這種小丫頭,西月冰顏只想速戰速決。
“是,是。”連連點頭。
“那你可知道,郡主被秦建仁所殺之事?”
“那,那都是少爺叫我家小姐做的,都是少爺做的。”環兒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只知道喊“一切都是少爺做的”這句話,其他的就問不出什麼了。
西月冰顏揮了揮手,立刻有侍衛進來把環兒拖了下去。
“現在,所有的證人都指向左相公子,左相還有什麼話說?”看著左相,此時西月冰顏的目光已經有些不善。
“不,我兒不會那麼做的。郡主的肚子裡還有他的骨肉,他怎麼可能想要將郡主置於死地呢?一定是這個賤人憐香,是她在我兒面前說了什麼,是她唆使我兒做的。”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這麼快就想好了讓憐香出來為他兒子開脫頂罪。
“哼,左相,你身為朝廷命官卻顛倒黑白,歪曲事實,縱容自己的兒子陷害謀殺皇族,該當何罪?”
“啪”地一聲,西月冰顏一掌拍在龍椅上,如果不是她控制好力道,一張龍椅恐怕已經四分五裂了。
“老臣冤枉,皇上,老臣根本不知道其中實情啊!請皇上明鑑。”左相咚地一聲跪倒在地,大喊自己無辜。
“明鑑?呵,來人,把左相帶下去,聽候發落。”
氣勢逼人,此時那高位上的女子,是真的散發著無人能擋的王者之氣。
“皇上,老臣冤枉。”
“皇上,左相是不知者不罪啊。”
“還請皇上看在左相對忠於我西月,對西月有功的份上,從輕發落。”
……
為左相求情的人數不勝數,也有人看到左相大勢已去,反而落井下石,倒戈相向的。不過,任誰站出來說話,在看到西月冰顏那雙凌厲的鳳目時,底氣便減了三分。
“傳朕旨意,左相公子秦建仁陷害郡主,謀殺皇族,打入天牢!”
毫不留情地下旨,滿朝文武都沒有反應過來。其實,眾人皆知,女皇和左相遲早都是要對上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先皇剛駕崩不久,她竟然就已經謀劃好了如何讓左相入套。而且,這局棋還佈置得滴水不漏,甚至,連一絲異樣都沒有洩露出來。殺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朝堂之上聰明的人還有誰不知道當初他們頗有微詞的那位明珠郡主其實是那女子的一枚棋子而已。最是無情帝王家,誰當初還猜測是她對左相的服軟,只因左相指著郡主肚子裡的傳宗接代。是顯示皇恩浩蕩嗎?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捧殺!
又有誰知道,下這一步棋對於西月冰顏來說只是正好趕上了戲份兒?實際上,只要她想左相倒臺,他就能有一千種死法。在別人眼裡心機深沉的謀劃,也不過是她隨意擺出來的一局罷了。上位者的遊戲,在現代她都已經玩兒膩了,不然,月家家主的位置還真有那麼好做?
看到下面的眉來眼去,小聲議論也都已經差不多了,西月冰顏給小全子使了個眼色。再對上右相那雙精明的老眼,西月冰顏勾起了唇角。怎麼著也得趁熱打鐵,讓左相來個永世不得翻身吧。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再一次,小全子的公鴨嗓如同天籟一般的響起。
下面的大臣們偷偷抬眼望了下那龍位上似笑非笑的女子,身體裡升起一股寒意,從前的種種皆轉化為了對那女子的畏懼。在她那眼神兒下竟然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這就叫天生的魄力!
“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右相站了出來。
右相站出來那一刻,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打突了,他們記得剛才左相也是自己站出來自投羅網的。難不成今天女皇要把左右丞相一起查辦了?不會啊,平時看右相好像是支援女皇的吧。
“准奏。”
“皇上讓老臣徹查靖州旱災之時已經有眉目了。這是那兩百萬賑災款的賬本,請皇上過目。”話落,右相從衣袖中取出一個賬本,自然有人呈上去給西月冰顏過目。
西月冰顏對這個賬本上的內容早熟於心,哪裡用得著看?不過,為了做做樣子,她還是象徵性地翻了幾下。
“戶部尚書周有福何在?”
“臣在。”戶部尚書那個噸位,向前一步走都要讓整個大殿抖一抖。
當他那肥胖的身子出現在西月冰顏視線內時,那話音早就落下了。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只聽得一陣風聲,賬本準確無誤地砸在了周有福的肥胖的臉上。
西